她的目光太过直白且明显,其余村民也扭头看向祁景川,脸上全是惊讶。
祁景川:“......”
不是,这一个两个的全都看着他干嘛,他什么也没干啊!
如果钱星星把这盆脏水泼在他身上,那么钱星星打的这个算盘确实很不聪明。
祁景川是绝对不会接下这盆脏水的,他要驳斥钱星星,简直是太简单了。
·
就在祁景川要出口反驳时,钱星星挪开了目光,伸手指向一个男人,嗓音沙哑:“是他。”
众人循着钱星星的目光看去,被钱星星指控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才出了洋相的张虎。
“居然是张虎!”
“丽红和张虎咋可能啊?这俩人差辈份了啊!”
“哎呀呀真是疯了!疯了啊!”
......
张虎——也就是徐平,同样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一脸震惊。
村长怒不可遏:“张虎!你这个畜生!说话!”
徐平和钱星星一个在台下、一个在台上,远远对视着。
钱星星稍显稚嫩的双眼中有不易察觉的紧张,她用力地盯着徐平,用眼神无声地传递信息——
只要帮她度过这一关,报酬绝对不会少!
张虎是高级玩家,反应极其迅速,他此刻也在心中默默权衡利弊。
他私下里和艾琳通过气了,知道了钱星星的来历。
钱星星的财力和资源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能得到钱星星的信任,黑堂将畅通无阻。
但如果他就这样背过这个黑锅,主教一定会给予他惩罚,这个惩罚会是什么......
村长阴沉着脸:“是什么时候的事!”
钱星星嗫嚅着说:“去年年底......”
村长既痛心又愤怒:“丽红,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怎么不是了,”台下的人群里传来一个刻薄的声音,“她要是真像脸上看的那么纯,村里能有那么多男的为了她要死要活?她勾引男人可不稀奇。”
祁景川听出了说这话的是谁,是艾琳。
她在推波助澜,暗示徐平认下这口锅。
能获得钱星星的助益,对黑堂而言绝对是利大于弊,必须要帮钱星星。
·
此话一出,村里不少女孩本就嫉妒张丽红,怎么会放过这么个推波助澜的好机会。
“是啊,我早觉得张丽红婊里婊气的了,天天腆着脸往宫大夫那儿跑,勾引谁呢?”
“可不么?明知道张家村的女人不能和村里人好,还吊着张大胜和张大根不放,这女的真有意思。”
“仗着自己是村长女儿,就真以为自个儿是仙女了,贱不贱呐!”
......
村长脖子上青筋凸起,他看向徐平:“张虎,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干出那种龌龊事儿的!”
徐平咬着后槽牙,几秒后,他开口了:“去年年底,我喝多了,在田埂边遇到张丽红,我没忍住。”
听徐平这么说,钱星星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下来,她轻呼出一口浊气。
不用领黄牌了,也不用被洗礼了。
·
“畜生!”村长吼道,“张虎你这个畜生啊!你猪狗不如啊张虎!你怎么敢!”
钱星星此时流下了眼泪,死里逃生后开始演戏。
她爬过去抱住村长的腰:“爸,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
村长也开始嚎啕大哭:“丽红,你糊涂啊!糊涂啊!”
场面像是煮沸了的粥,十分混乱。
一直不动声色的主教在此时沉声说:“神将对破坏规则的孩子施加惩罚。”
钱星星脸上全是鼻涕眼泪,她跪在地上忏悔:“主教,我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请神惩罚我吧......”
惩罚又怎么样,再恐怖的惩罚,也比被迫接受所谓的“洗礼”好。
·
钱星星和张虎被主教身旁的黑袍人带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将面临怎样的惩罚。
祁景川垂着头,如果他是钱星星,他也会这么做。
梦境的惩罚就算再恐怖,那也不会是死局,一定会有生路。
更何况还有徐平这样的黑堂高级玩家在,逃生的几率大大增加。
相比之下,被洗礼才是不能接受的那个选择,那不仅仅是对肉体的摧残,更是对人格的践踏。
钱星星经过了栽星画室那个梦境,确实飞速地成长了。
·
其余少女们被带走,等待主教今夜的洗礼。
风波过去,洗礼会的流程继续。
黑袍人说:“下面进入第二个环节。”
他拍了拍手掌,其余黑袍人将一个个麻袋扛到了台上。
男性村民们的目光中霎时间流露出贪婪和狂热。
祁景川身边跪着的一个少年喉结不住滚动:“来了来了!货来了!”
“货?”祁景川低声问,“什么货?”
少年嘴里全是控制不住分泌出的唾液:“还能是什么货,能让你草,能给你生孩子的货啊!”
祁景川不禁皱起眉头。
黑袍人将袋口打开,袋子里赫然是一个个昏迷的女人!
·
“这是神赐给虔诚教徒的礼品,”主教大手一挥,“教徒们,只有最虔诚的人,才能享用最好的福!这是神的教化,是神的恩赐,是神降下的洗礼!”
众人再次陷入了极度的狂热:“洗礼!洗礼!洗礼!”
而后,祁景川见证了一场对女性活生生的交易。
带着钱来的村民们挨个上台,打量着台上抬着的女人们,目光赤裸,像是在挑选一块上好的猪肉。
谁能拿出的钱最多,谁就能优先挑选想要的女人。
大胜妈推了推祁景川后背:“大胜,你也去啊!挑个屁股大的!给你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