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个花叹影,背着个花叹月的楚燕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终于看见迎面开来了一辆吉普车。
听着那辆吉普的鸣笛和大白天的闪灯,楚燕云远远的就停住了脚步。
当他怀里的花叹影扭过头去,瞄了那车一眼,竟兴奋的挣扎着脱离楚燕云的怀抱。
那是一辆五门五座的吉普,不用花叹影叫喊,楚燕云也知道是花满天来了。
那辆吉普原本是停在花叹月他们家车库里的,花叹月的奥迪就是因为它不得不停在屋外。
当那辆吉普开到了楚燕云他们身前,一开始见到楚燕云抱着花叹影在飞奔的花满天,又见花叹月在楚燕云背上的大登山包里,还以为她出了状况,不由吓了一跳。
当他见花叹月从大登山包里出来,在那里扭腰踢腿活动筋骨之后,又大为惊奇。
楚燕云这小子刚才背着一个抱着一个居然跑得像风一样,看来真的是天生神力了。
跟着花满天一块来的还有花叹影他妈妈颜如雪。
那颜如雪下车之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自己宝贝女儿一番,也没觉哪里掉了一块肉才放下心来。
想着昨天在河滩上的惊心动魄和昨夜的魂飞魄散,以及那要命的腰酸腿疼,花叹影在兴奋之后又是一脸的委屈,像是上了自己妈妈的大当才去爬那青云十三峰的。
因为没有妈妈在,又不愿在自己父亲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在花满天那关切的目光下,花叹月居然展颜一笑。
那笑灿烂是算不上了的,还带着几分牵强,显然是为了笑给她爸看。
她爸能风急火急的找到这里来,显然很是在意她这个当女儿的。
见自己俩女儿都安然无恙,原本一脸焦急,还以为出了大事的花满天才放下心来。
半天一夜没法打通花叹月他们的电话,花满天、颜如雪都急坏了。
一大早花满天便开车直奔枫林坳。
在那里没找到人,便又直奔这老枫林坳来了。
听花满天说有两个枫林坳,南边的这个老枫林坳因太过偏僻,村民们生计艰难便都搬迁了,于是又有了个新枫林坳。
两个枫林坳一南一北,相距足足有二十公里路。
楚燕云他们因为那四个心怀鬼胎的年轻人刻意误导,结果跑到老枫林坳来了。
看来这是一场设计得天衣无缝的阴谋。
知道了楚燕云他们昨日的经历,花满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颜如雪却是更加嫌弃起花叹月了。
颜如雪看来,这一切都是花叹月这花魁招来的祸。
红颜祸水,说的便是她这样的女人。
只是那嫌弃她嘴上没说出来而已。
花满天却认为不是那么简单。
前后两拨人显然不会都是那魔少仇四海指派的。
楚燕云倒是早就想到了那狂少莫非,甚至还想到了靓少卓不凡。
但该来的迟早要来,他楚燕云不仅不怕,还暗地里在感谢他们呢。
没有他们的祸害,他楚燕云哪来如今的大丰收?
昨夜花叹月在床上和他都亲上了嘴的,还一点都不带反抗,这跟以身相许不过就差那么一丢丢了。
当花满天将那辆载上了楚燕云他们的吉普开回青峰镇,回到他们家门前,下车进屋的花叹月、花叹影都急着去洗漱,然后挺在床上死人一样的躺着。
都上了楼的花叹影,是不会下楼进洞房了的,她得好好的休整休整。
回到房间洗漱一番的楚燕云,也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
在吃午饭时,花满天跟楚燕云说,那佟天居然带了俩保安来赔罪,结果被他给打走了。
第二天,闲得无聊的楚燕云打算去花城体育馆看看,花城运动会的赛场在那,反正无事可做便权当去熟悉一下场地了。
花叹影、花叹月听了,都表示跟着一起去走走。
因那正在走着官方流程的燕云公司,花叹影再也没有跟她爹打下手赚些零花钱的心思了,虽然是白白得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她却一门心思的想要将公司的财政大权掌控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妈妈教唆的。
花叹月就不一样了,她只是不愿意而已,只要她愿意,光凭借那花魁的名头接些广告便可赚大钱了,但她却十分看好燕云公司,十分看好楚燕云那手绝活,占有了燕云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认为完完全全没必要再抛头露面去挣那钱了。
离开花家去体育馆,是花叹月开着她爸那辆吉普去的,不开她的奥迪,还是为了遮人眼目。
在体育馆停车场下车前,花叹月又捂上了口罩,带上了墨镜,和自己妹妹一左一右的将楚燕云夹在中间。
楚燕云也毫不客气的将她们姐妹俩的手都挽着,任由着四周的男同胞惊讶、愤恨。
当他现三名灰头土脸,一身脏兮兮的农民工迎面而来时,想要躲闪却又来不及了。
于是头皮一硬,带着俩绝色美女趾高气扬的步步向前,期盼着他都这样了,人家会认不出他来了。
果然,那三人见了他先是一脸的惊诧,那瞪圆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随之又是一脸的狐疑,目光闪闪烁烁的在楚燕云身上脸上不停的扫射,就像打机关枪一样,恨不得将他的五脏六腑看透。
当他们见楚燕云不仅挽着俩绝色美女的手,还板着一张脸,对他们一副视而不见的高傲,于是又收住目光一脸纳闷着走过。
楚燕云正将心中悬着的石头放下,却听见一串晴天霹雳般的叫喊在身后炸响:“臭狗蛋!你这个白眼狼!走了狗屎运了洋财泡到了靓妞就不认兄弟们了?”
楚燕云急急回过头去,又迅扭过头来,嘴里碎碎念着:“没听见!老子就是没听见!”
瞅着他那回头又扭头,原本纳闷着的三个农民工终于不再纳闷,也不再狐疑,那个刚才大喊大叫着的,高高瘦瘦的麻杆腿回头几步追上,并将楚燕云拦住,然后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就像是在人民群众中揪到了一个大汉奸一样的连喊带骂:“快来看呀!臭狗蛋这个白眼狼达了,就不认曾经一起受苦受难的兄弟啦!”
“谁是臭狗蛋?你才是臭狗蛋!老子是楚燕云。”恨不得找根黄瓜将这麻杆腿的嘴巴塞住的楚燕云气得差点跳起来。
在工地上搬砖时,这个麻杆腿仗着自己是小工头老唐的舅子,动不动就爱欺负人、嘲弄人。
现在,他还把楚燕云当成原来的楚燕云了。
这麻杆腿姓柴,工地上的大伙都叫他柴麻杆,他的大名倒是没人能记住了。
工地上的这些兄弟能知道楚燕云原名叫狗蛋,是因为过去楚燕云他爹妈给他打电话时,开口闭口都叫他狗蛋狗蛋的。
又因为他姓楚,那帮兄弟便无师自通的叫他臭狗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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