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动物不存在来说事儿,取得大家的信任,然后再带大家来河边,我要做的就是那么简单,但是也不简单,因为村民们对这条河有本能的畏惧,或许在无限的15天轮回中,老村长已经在大家脑中根深蒂固的植入了不能来河边的想法,我要破去其实把握也不大。
我唯一的把握就是老村长留下的另外一个矛盾点,大家再畏惧来河边,也大不过对他的畏惧,我的破,就只能从这里出。
手里是一捧清凉的河水,现在它正缓缓的从我手中流失,人们非常的疑惑,为什么我要它们做这个简单的动作,但还是有人犹豫着做了,接下来更多人都开始做了。
让人们惊恐不已的事情生了,没有人,没有人能捧起哪怕是一滴河水,不仅如此,人们还现他们的手都根本都不能碰触河水,或者说是根本感觉不到河水的存在,那水的触感,水的温度……
这一次,人们彻底的慌乱了,很多人不甘心的一试再试,但结果都是一样。
鬼只是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生命体,他们是虚无的一种存在,怎么可能影响到实实在在的物质世界?他们可以影响人的精神,人的想法,可就是不能实实在在的去给人一巴掌!
换言之,他们根本不可能捧的起河水。
在村子里,他们开门关门,移动物体,都是因为那是整个村子都是老村长的怨气世界,一切都是幻觉,就如普通人进来都会受影响,以为看见了村民们开门关门,拿东西,其实一开眼,就会现村民们只是以灵体的形式自由的穿梭在村子里,不存在什么开门,关门,更不存在手持物体,他们手持的只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怨气所化的东西!
怨气化形,也就是这个道理,脑中想什么,眼中见什么!
看破虚妄,就是不以其的影响,而保持自我清明,始终坚持我之所想,自然不动如山,看到的也就自然是真实。
这一份功力,佛家更为擅长,说起修心,确实是佛家见长。
所以,我师父一开始也没看透这个世界的本质,嚷了一句未解之谜。
得道高人尚且如此,就不要说原本只是普通人,更受控于老村长的村民了,这个事实几乎让他们崩溃了。
我眼见着,原本普通的村民,身上全部都冒出了黑色的怨气,难道是要化形厉鬼了吗?
化形厉鬼?如果在现在就出现这样的结果,可不是好玩的,慧大爷师徒虽然度的功夫惊人,但面对这样一个怨气世界,可不是普通的度就可以了。
必须要摆出度的阵法,做足一定的仪式,我不太懂佛家的事情,但是慧大爷告诉过我,如果可以开始度了,他会以特殊的方式通知我,我没收到他的任何通知,所以,现在是不能让村民们化形厉鬼的!
一百多只厉鬼啊,累积了几十年的怨气,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必须得阻止。
我对着大家大声喊到:“大家不用再试了,我只是要给大家证明一件事情而已,我说过有办法解决,那一定就是有办法解决。我们会摆脱老长的,我保证!”
我的话多多少少起了作用,至少人们的情绪不是那么激动了,毕竟化形厉鬼与否,只在一念之间,这一念,你情绪平静,放下怨气,抱着善意死去,也许再多的不公冤屈加诸于你,你也可以放下今生,再入轮回。那一念,你情绪激动,怨恨涌上心头,带着恨意死去,也许只是一件可以化解小事,也可让你瞬间化身厉鬼,摆脱不了今生的因果。
所以,当时的心境是非常重要的,要阻止村民们化身厉鬼,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们平静,唤醒他们心中的善。
大家的情绪稍微平静些以后,有个村中的老人开口了,他说到:“军娃儿,告诉我们,这到底是咋回事儿?为啥你可以捧起河水,我们就不能,给我们说清楚前因后果吧?”
另外一个老人也站出来说到:“军娃儿,你到底是不是军娃儿,我咋觉得你特别不一样,你到底是哪个?”
看来村民中也不缺乏聪明之人,我坦然的望着大家,让赵军如此说到:“我的却是赵军,我是一个逃出了村子的人,可是我又再次回来了,之后又再次逃出。这几次的经历,让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们错了,大家还没认识到吗?我们错了!”
村民们沉默,是的,他们谁不知道赵军的错了,是指什么错了?是指老村长的事情!
“我不想给大家说什么大道理,我只是想说,那一天,换成是我们大家任何一个人掉到了水里,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心里会是什么想法?都是平日的乡亲呐……他有冲天的怨气也是正常的!有时候,我自己也悄悄的内疚,只是因为害怕,我不想说出来,可天底下有一个大道理,大家是明白的,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们都欠了他的,我们就该还他。”这段话是我放任赵军说的,没想到,赵军可以说的那么简单动人,也许这也是他正常的想法吧。
“我是想还,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还,要咋还啊?人都死了啊……”
“难道要还一条命吗?咋整个村子的人,他都不放过啊?”
显然,大家是动容的,这样的事情,让一个普通人心里完全没有内疚是不可能的,善就在每一个人的心里,这世上没有完全杜绝了善的人,因为每个人生来都有一颗本心。
“大家想想老村长的好吧?有些事情他付出了越多,怨气也就越大,他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到这时,自然也就恨这里的每一个人,除非他对这里的人没感情,反倒也就没那么大的怨气了。而且化身为鬼之后,生前的全部感情都会化为怨气,除非能从根源上解了他的怨气。”这段话是我说的,赵军显然是不懂这些的。
可是要怎么才能从根源上解除老村长的怨气?这是人们现在的疑问,我却不能解决,因为事情已经生过了,那件事情就是老村长根源上的怨气,可是一切能重来吗?
这件事无解。
我说出了我的答案,大家沉默了,那一幕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如此的印象深刻。
有人蹲了下去,抱住了脑袋,悲伤的问到:“那要咋办?”
显然,一提起老村长,大家一时间就忘了刚才的‘河水事件’,显然老村长的事情也勾起了大家的善。
其实,人们不是不愧疚,不是不后悔,而是在当时被生死冲昏了头,事后,事情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大家就任由人的劣根性挥作用,本能的逃避,全村的人都在逃避!
但只要有人站出来说错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家自然也就会面对这件事情。
我看时机成熟了,于是大声说到:“其实,大家也不必想着去化解老村长的怨气了,因为他已经变了,不是那个老村长了,是一个受怨气支配的怪物。他也许很痛苦,但自然有人会解脱他!至于,我们,我们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还给了老村长!”
“你说什么?”人们开始不解,什么是几十年前就还给了老村长?
“现在的时间是199o年,我们早在1953年就已经死了,还不明白吗?我们现在是鬼魂,而不是人!我们已经还了这笔债,只因为老村长现在变成了一个受怨气支配的怪物,他身不由己的不能放过我们。”我大声说到,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说,不引起人们的怨恨。
我心里很紧张,我怕这个时候,人们想不通,化身为厉鬼,那这个事情也就没有意义了,就算怨气世界破了,我们要面对的,也是百八十个厉鬼,外加一个老村长。
而且度化的力量是善的力量,从一定程度上能削弱老村长。
果然,我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先是一阵骚动,然后我眼见着冲天的黑气腾空而起,普通的村民身体上也开始泛起红光,那是化身厉鬼的前兆啊。
“9o年?这都几十年了?”一个声音尖利的说到。
“你说我死了?”另外一个声音尖利的说到。
“我是鬼?哈哈,我是鬼?”又一个颤抖的声音。
是的,这个事情任谁不崩溃?南柯一梦,还是噩梦,梦一醒来,却现自己不是人,是鬼了!
我大声说到:“这世间因果,是有因才有果,是个人就知道欠下的该还,还完了,我们就安心的去轮回!这是幸运,背着一身的债去轮回,怕是下辈子也不得安生啊。现在有高人来度我们,我们也不用受这苦了,其实我们又算什么苦?老村长承受了这怨气,怕是连度,连下辈子的机会都没了。还不明白吗?我们错了,我们还有下一世的机会,我们却把老村长坑到连轮回的机会都没了啊!”
人,毕竟还是善的,虽然这个善常常弱于人的自私,这是无奈的事情,这个世间,你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不自私,就如你不能要求这个世界每一天都是阳光灿烂。
不突破桎梏,不经历的心,只是一个本心的源,还不能叫做本心。
自私,就是天道的考验,人们需要用很多世来突破它,每个人都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我的话成功的抓住了这一点,告诉大家,我们的未来很光明,我们不需要再有任何负担,我们解脱了,然后再唤起大家的善,而且我没有说谎,老村长如此为恶,确实没有了轮回的机会!
怨气开始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渐渐消散而去,村民们身上的红光也消失了,表情竟然变得悲伤而后悔。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叹,若是再来一次,悲剧还是会生吗?总是在确保自己无忧之后,才能做到同情他人,抱着一颗善心看待他人。
可是,又有错吗?换成是我,我是对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抱有善意多些呢?还是都一样,对每个人都抱有一样的善意?
自本心的善意!
长长的路,是啊,整个人世间都有一条长长的路要走,但我们至少知道,我们是要追求什么的,否则也不会把善行宣扬,恶行批判,老祖宗也不会把行善的准则写进书里,把这精神赞扬,然后流传下来。
我们也一样有希望。
我在感慨着,一场危机也总算化解,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元龙用特殊的方法对我说到:“李道良,我要撑不住了,我爷爷留下的法器压不住这老村长的怨气了。”
元龙的话刚落音,诡异的一幕就生了!
先是河边上忽然就狂风大作,接着河水就如故事里所说的那样,开始翻腾起来,更骇人的是,这一段的河面竟然开始泛起诡异的红色。
接着,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凭空传来:“你们一个也跑不掉!特别是你,你这个人,我要让你生生世世都在我这里受尽折磨。”
这声音里包含着冲天的怨气,让人心底颤的恨意,元龙果然压不住老村长了,老村长就要出现了。
人群开始惊慌,我此时无疑就是人们的主心骨,人们全部把希望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每个人都在慌乱的问我咋办?
我很想去帮元龙一起镇压老村长,但现在我的状态显然不行,至少我必须让赵军从我身体里出来,我才能动用法术,而且从刚才开始,我就能感觉自己的虚弱,而且有一种更不好的感觉,那就是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我现在身上的温度不比死人高,身体也僵硬的连指头都不能成功的伸直了。
师父说过,要快的解除这种状态,除非以损耗自己的寿命为代价!
我大喊了一声:“慧大爷,好了没?要死人了!我和元龙撑不住了。”
然后我凝神对元龙说到:“你再撑一会儿行不行?想尽办法撑一会儿。”
这句话,我用上了灵觉为引,元龙自然是能听到,半天我才收到他的回应,是如此的倔强,他说:“我不会弱了我爷爷的威名,就是拖住他而已不是?你放心好了。”
我明显能听出元龙连说话都费力,有强行支撑的意思,可是这人!头一次,我对元龙在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佩服。
我转头对大家说到:“别慌,有高人在帮我们拖住老村长,马上度就要开始,大家别慌,我说了,能带大家解脱的。”
我的话稍微起了一点儿作用,大家稍微冷静了一点儿。
至于元龙,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风势小了,河水的红色也开始淡了,这一幕看在大家的眼里,大家也更加信服我的话了。
这一次,我真的应该感谢元龙,若不是他,老村长绝对是要先对付我这个罪魁祸,不管他的出点是不是为了保住他爷爷的威名,可我欠他的,我记下了。
也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道良,带村民们来祠堂度。”
声音很大,声浪在整个村子里回荡,滚滚不止。这个声音,不仅我听见了,连村民们都听见了,佛门可不止有天眼通,天耳通,修到高深的境界,全身五感一言,无一不通。
用佛门狮子吼的功夫,蕴含灵觉吼出,自然鬼魂们也能听见。
我心中一喜,村民们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我在心里大吼到:“赵军,出来,带村民们去祠堂,接受度!我要留下来帮元龙。”
此时,必须阻止老村长,否则他破坏了度的事儿,这后果……我不敢想!
赵军的灵魂也流露出了一丝欣喜之意,能得解脱谁不渴望?下一刻,赵军就离开了我的身体,原本我的身体是他的灵魂在支撑,他一离开,我忍不住全身一软,一下子跌倒在地。
我顾不上那么多,赵军也看不见我的情况,只有我能看见他和普通的村民,我喊到:“快带大家去。”
这一声是用灵觉吼出,赵军自然能听见,赶紧的带着村民赶往祠堂,我也不知道师父的阵法是否布完了,需要我和元龙挡多久。
赵军离开了我的身体,我自然也就能看见元龙了,此时我看见他双手掐诀,正在支撑着一件法器,那件法器也是一个玉皇印,一般用于镇压的法器,多是用印。
不用开天眼,我也能感觉到那法器上,法力波动的如此强烈,元龙用自己的功力支撑,难免有些勉强,我也会御器的口诀,虽然那法器不是我的,没经过我的蕴养,运作起来会非常困难,但是总会缓解一些元龙的压力。
仿佛看出了我所想,元龙吼到:“你呆在那里好好休息吧,我撑得住!你别插手!”
这人还是如此的骄傲啊!
但此时,就算我想插手也插不了,赵军一离开,我就全身乏力,虚弱,僵硬,甚至连动一下指头都困难,要知道我全身的生机是被锁住了,魂魄也被压在了灵台,除非有人帮我解开绳结,除非再有一个魂魄上我的身,操纵我的身体。
可那可能吗?再上身,可能只能透支我的寿命去支撑了。
元龙此时的情况也很艰难,如果透支功力,就要动用本源了,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元龙绝对已经透支功力了,我看见他鼻子涌出了鼻血,嘴角也在流血。
但就是如此,摆放在身前的法器竟然还在微微颤抖,那股镇压不住的意思非常明显。
一般的道士镇压什么东西,法器颤抖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那只能说明一点,就是镇压不住,平常人看见,只是以为碰到了啊,风吹的什么,哪知道这其中的危险?
我不能欠元龙如此大的恩情,我必须去帮他,祭献寿命,解除危机,其实是一项简单的秘术,不算什么逆天改命,因为是公平的交易,这项秘术,不止道士会,连一些民间的所谓巫师,巫婆什么的都会,当然他们祭献的不一定是寿命。
我在心里默念口诀,开始祭献自己的寿命,这一生只要过的充实而没有遗憾就是了,活多少年其实不算太重要,至少我是如此想的。
可是这项秘术在施展的时候,总是有异象产生,灵觉强大的人甚至在秘术没完成的时候,都能有感觉,元龙身为道士,灵觉一定比普通人强,他显然感觉到了。
他骂到:“你妈的李道良,是不是到这个时候还要影响我?我不承你这个情,你给我停下来。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说话的同时,元龙喷出了一口鲜血,显然分神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负担,我不敢在继续下去,如果我继续,害他分神,枉送了性命,那我绝对会内疚一辈子。
我叹息了一声,暗自停止了法术,只祈求师父能快一些!可是,我不能无动于衷,师父不是说过吗?人的意志是最强大的,我努力的,非常努力的想伸出自己的手,那我就靠意志先解开这压制魂魄的绳结,再解开锁阳结。
我的身体就像是残废了一般,没有知觉,可是我强行的挤压自己的魂魄,让挤出一魄回归身体,这个过程非常痛苦,大脑就像要爆开了一样。
于此同时,我的手也在努力的想要动,因为我看见元龙的脸色已经惨白,另外,一件更危急的事情在生,那就是他用来镇压老村长的玉皇印竟然隐隐出现了裂痕。
那老村长如此逆天吗?我不想看见元龙深陷如此的危机,我的灵觉一次次的冲击自己的灵台,这样做非常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弄成傻子,可是我没有退路!
就在我陷入痛苦,大脑如同一柄重锤在敲的时候,元龙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痛惜的意思,望着他的玉皇印,我正巧也看见了这一幕。
没有办法,冲击灵台的痛苦就在于它再痛,我的意识也非常的清醒,想昏过去都难。
忽然,元龙的眼中出现了一股狠色,他收起了玉皇印,在收起玉皇印的瞬间,天地就变了颜色,忽然之间狂风大作,河水翻滚,那犹如鲜血一般的红色,从河底翻腾上来,刺的人眼都是一片恍惚。
看的出来,那玉皇印对元龙来说非常的重要,他心疼这印章,不想再用玉皇印来镇压。可我也能知道,玉皇印绝对是元龙的最强法器,这种时候他不会藏私的!
难道元龙是要放弃了吗?
我叹息一声,这也怪不得他,如果是这样,那我情愿透支性命,自己顶上!
这样想的时候,我的脑袋一疼,出现了瞬间的恍惚,感谢我那强大的灵觉,竟然生生的冲破了自己的灵台……
恍惚的感觉挥之不去,像是看什么东西都不真切,而且全部是慢动作,就算如此我也应该庆幸了,没有强冲灵台把自己冲成一个傻子。''
手脚终于可以稍微活动了,但问题是却那么的不灵活,我看一切的事物像是慢动作,可自己的动作比慢动作还要慢!
元龙已经收起了他的玉皇印,我感觉此时的天地已是一片大乱,疯狂的风,吹的人连呼吸都困难,红色的河水,仿佛融入了数万人的鲜血,更恐怖的是,狂风吹起这河边的青青绿草,那些草叶竟然化成一团一团的怨气散开。
这个怨气世界开始破灭了吗?
远处,如同洪钟大吕般的诵经声传来,我看见一圈一圈金色的光晕荡开,每荡开一层,就能明显的感觉,这弥漫的怨气要少一分。
可就算如此,也不解救我和元龙此时的危机。
我颤抖的手终于拉住了红绳,我这时才现一个关键的问题,我不会解这绳结,这绳结如果不按一定的解法解开,就算我强行把它扯断也是没用啊!
冷汗从我的额头流下,我看见元龙转身就走,难道他是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吗?
是的,就算他把我丢下,我也无话可说,此时的情况如此危急,他有什么理由为了我,拖累自己?这顶多只是道德上的问题!
再则,他也没有要求我留下帮他,是我自己要留下的。
有些不甘心,我忽然现我能体会到老村长的感觉了,不同的是,他是完全的不甘,而我只是有一些罢了,毕竟在之前,元龙是尽全力帮了我的,从他惨白的脸色来看,他甚至动用了本源力量。
自救吧!灵觉的强大,让我记忆力分外的强悍,师父曾经说过,会绑绳结,也就会解绳结,因为解绳结,不需要功力,只需要解开绳结的最后两个扣就行,因为功力一般就凝聚在最后两个扣儿。
当然,你要记得绑的方法,才能顺利的解开,我开始努力的回忆着师父最后俩个结扣的绑法,不到最后的时候,我不能放弃。
可是就在这时,河水再次开始翻腾,翻腾的是如此的厉害,大片大片的水泡浮起,就像是很多大鱼在水下呼吸。
‘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窜出了水面,这声巨响,当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看见一个头冒出了水面,那张黑色干瘪的脸我是如此的熟悉,是老村长!
我在心里哀嚎,僵尸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也就是不腐朽的干尸,哪有僵尸喜欢泡在水里的,我真的想骂娘。
接着,我看见,老村长以惊人的度朝岸边靠拢。
元龙此时走到了河边的一块空地,忽然就停下了脚步,我看着元龙,这小子是良心现吗?准备救我了?
同时,我也很奇怪元龙的淡定,老村长出现了,他竟然不回头看一眼,只是平静的往前走,直到他走到这片空地停住,他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我终于想起了绳结的绑法,激动之下,我也懒得想那么多了,用颤抖的手指开始解起绳结,原本只要知道绑法,解绳结是很简单的,只是我的动作僵硬,手指颤抖且缓慢,反而把这件事变成了一件费力的事情。
“李道良,你且看我元家的法术如何!我要让你看见奇迹!”元龙忽然朝我大声吼到。
我正在专心的解绳结,连老村长到没有到岸边,都不曾注意,元龙这样朝我一声大吼,反倒把我弄愣了,他这话什么意思?
毕竟才冲了灵台,我的反应不是那么灵敏,还来不及细细思考元龙话里的意思。
却只见元龙忽然转过身去,面对着老村长,手里握着一张我看不清楚的紫色符,冲老村长吼到:“你等邪魔妖物,不用嚣张,且看我元家天师如何收你。”
元家天师?这元龙疯了?自称天师?连我师父都不敢说自己是天师!而且,他要一个人对付老村长?
我不知道元龙要做什么,毕竟每一脉的术法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就算同一脉的两人,或者因为师父不同,彼此都有些不会交流的不传之秘。
但我直觉,元龙用的办法一定是伤人伤己的办法,刚才动用玉皇印,明明都很勉强的。
一边想着,我一边努力的解着绳结,我不能眼看着元龙如此冒险啊,或者他有他固守的骄傲,可是起因不是因为我吗?我在心里怒吼着,元龙,你别他娘的让我欠你!
元龙再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而是说话间,已经把紫色的符贴在了自己的灵台处,然后开始大步的踏起步罡。
我忽然有了一丝明悟,原来一开始元龙就没打算逃跑,而是要找一块地方踏步罡,毕竟步罡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踏的,而是要选择一定的方位,好上对上天星辰。
元龙的步罡我认不出来,这也是正常,可是步罡总用共通之处,我隐隐能感觉出来,元龙这步罡是要引天雷!
贴在灵台上的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符,但是在灵台处,那一定要增强自己的灵觉!
我知道元龙要做什么了!他要引天雷!他疯了!
要知道,雷法是道家术法里最艰难的法门,要成功的用出雷法,各种要求苛刻之极,我在动用下茅术的时候,因为神志不清,准备妄动五雷诀中的一诀,引其中一雷轰击别人,就是十分危险的做法。幸好是我的运气,被别人及时打断,否则就算我引至雷能打死别人,我自己也会成为废人一个,再不幸一点儿,我说不定也会死去!
而在当时,我只是运用手诀,可这元龙疯一般的,竟然踏起步罡来配合,那所引之雷的威力肯定也巨大无比,他自己能承受吗?本源被一抽而空,灵觉耗尽!
本源还好说,最多就是变成一个体虚的普通人!那灵觉呢?灵觉是灵魂的力量,灵魂的力量要是耗尽了,好一点儿,就是灵魂虚弱,从此陷入长长的沉睡,变为植物人。
不好一点儿,那就是灵魂变得残缺,人也就会死掉!
最坏的结果,那就是魂飞魄散。
一想到这里,我全身都冒出了细毛子汗,恨不得自己能快一些,再快一些。
在那边,老村长已经非常靠近岸边,而元龙已经开始念诵咒语,随着声声的咒语和步罡踏出,天空变得阴沉起来,在这一片乌云聚集,眼看着就是一场大雨将要落下。
雷诀已经动了!
我在这边急死了,暗骂到为什么不是冬天,雷诀限制颇大,一般只能在春夏秋三季动用,如果想要在冬季动用雷诀,那不是要多厉害的人才可以办到。
如果此时是冬季的话,元龙也就动用不了雷诀了。
可是,此时是夏季,雷诀最好动的夏季!
我有些绝望,小面积的聚云落雨,就是雷诀已经动的征兆,当第一道闪电划过的时候,雷诀想要阻止都不可能了。
快啊,快!!我在心里怒吼着,估计是我那充满了急切的念力起了作用,我的动作竟然快了起来,顺利的解开了第一个结扣。
我明显的感觉到绳结对自己的灵魂压制一松,灵魂竟然能渐渐归位了。
可此时元龙的步罡已停,他竟然马不停蹄的开始掐动起手诀,那手诀我无比熟悉,竟然就是五雷诀,他掐五雷诀的方法,竟然我这一脉的五雷诀一模一样,而且他引动的竟然是天雷!
最高等级的天雷?!元龙到底是有多好强,竟然引动天雷,他是想要魂飞魄散吗?
此时,老村长已经到了岸边,半个身子都浮出了水面,开始一步一步的朝前走,步伐飞快,他的目光冰冷,怨毒的望向元龙,我甚至从他的目光中感觉到了一丝对元龙的忌讳!
老村长也感觉到了天雷的危险吗?他也害怕吗?
我忽然觉得元龙非常的英雄,可是我不能允许他那么英雄下去,我动作飞快的解开了第二个绳结,感觉全身一松,彻底的扯掉绳结,我感觉我对我的身体恢复了控制权。
可是,有什么用?此时的情形已经危急万分!
我手脚能动了,可是冰冷的可怕,这样的冰冷带来的后果就是僵硬无比,阳气被锁,身体虚弱,术法一样无法动用,因为身体承受不起。
但是我还是‘一骨碌’翻身起来,准备去阻止元龙,我来不及解开我身上的锁阳结了。
因为还不能适应身体,因为僵硬,我的步子并不快,明明元龙就离我不到2oo米,可是我却觉得那么遥远。
元龙根本不看我一样,独自掐动着手诀,我们头顶上的云层越来越厚,低低的,压在人的心头,那么的沉重。
元龙的咒语声越念越大,已经近乎疯狂,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在跳大神,可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因为这手诀换我来做,也是同样的效果。
道家所有的口诀都要存思,要求整个精神沉浸进去,人的精神一旦沉浸于某件事,喜怒哀乐自然被牵动,雷之一物原本就属于狂暴的象征,元龙咒语念动到疯狂的地步,说明咒语已快完成,当咒语完成的时候,天雷自然就会落下。
我无法言明我心中的着急,费尽全力的走动了那么久,我也只走了5o多米,根本来不及阻止元龙了,我只能大喊:“元龙,住手,帮我解开锁阳结,我用请神术助你,你用玉皇印镇压,拖到我师父过来!”
无奈,元龙根本无动于衷!
我大急,却没有上次在村中遇见那个老头儿的本事,生生的打断别人的施术!
难道就如此了吗?我不甘就这样放弃,还是继续大步朝前走去,却不想后背忽然就没来由的一阵冷,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而在心里,我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老村长!
我下意识的转头一看,刚才还在爬上岸的老村长已经失去了踪影,他到哪里去了?我只顾自己走路去阻止元龙,却把老村长这个存在给忘记了。
我有一种强烈的,不找到他不甘心的想法,不由得转身回头找他,可是因为身体的不灵活,我竟然被脚旁的一块石头给绊倒了。
而就在我身子往下倒的瞬间,我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朝我扑来,那尖锐的爪子就贴着我的脸擦过,带起的风让我的脸上都起了一窜儿鸡皮疙瘩。
老村长先袭击的目标竟然是我!怪不得我刚才感觉到那么危险!这就是灵觉强大带来的预知!可这预知没有什么用,我只能苦笑着感谢是我身边这块石头救了我,感谢我的身体那么僵硬,所以才会摔倒。
老村长一击不中,由于惯性,堪堪往前冲了5米多才停下来,而我这僵硬的身体根本还来不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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