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傻,她清楚的知道,即便是自己故意走到热闹的街市上再喊救命,也不会有人会帮她的,这是现实!
为今之计,她只有快速跑到云来堂,至少那里相对来说算是安全区域!
可是,墨七弦即便计划的再周密,可终究还是低估了等阶的差距。修为的差距便是实力的差距,即便你有再多的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值一提。
墨七弦正拼尽全力的御风而跑,却忽觉周身一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停滞下来,她的速度也陡然慢了下来。
墨七弦咬牙,掏出一枚隐身符毫不犹豫的拍在了身上,只见那艰难前行的身子瞬间消失不见。墨七弦赶紧转移方向,向另一个方位跑去,自己如今是隐身状态,虽然这个青年男子看不见,可她的身体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要是那青年男子用什么攻击符箓向自己的位置攻击,她铁定要被炸开花的!
青年男子乍然不见了那道身影,当即冷哼一声,手中的滞灵符不要钱的扔出,将方圆数十丈的地方都牢牢覆盖。随即一扬手一道传讯符飞出。
一个炼气期修士使用的隐身符,就算他看不到。可那些筑基前辈们却是能够一眼就看破的!
墨七弦看到此番情景,心中反而没有多大的波澜,她方才用的是前辈留下的略微高阶的隐身符,即便是大她一个境界的筑基修士,也必定看不出来!
脚下仿佛是千斤重的沼泽令她的腿脚无法自拔,周身的灵气也调动不出来,只能就这样一点点的往灵气停滞的范围外挪动。墨七弦心中焦急,时间就是生命,只得咬着牙死命的拖着腿往前走。
就在此时,自远处一道威压传来,那威压由远及近,转瞬间便到达近前。
青年男子一见来人,面色一变,当即弯腰拱手道:“鸠栋前辈!”
他本想唤来天阳城散修联盟中的筑基前辈,前来帮忙擒住那死丫头。谁曾想,竟然是联盟中的结丹前辈前来了,他简直诚惶诚恐。
墨七弦看到来人身子一颤,面露苦笑,觉得周身的停滞被猛然撤去,刚要撒腿就跑,便被一道劲风劈向脖颈处,立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那名唤鸠栋的结丹修士,手一挥便把墨七弦瘫软的身子带到自己面前,看了看,怒视着那青年男子,斥道:“我要的是那个魔修!你怎么跟着一个道修的小娃娃?!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这鸠栋真人已经活了几百年,墨七弦九岁的年纪在他眼里可不就是一个一捏就死的软体小娃娃吗?
那青年修士立时变了脸色,猛然跪下磕头,道:“属下的确是一直跟着那名魔修的,可是不知怎的突然就不见了他的踪影——”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被丹田修士的威压压制的狠狠的吐了一口血。
结丹修士怒道:“跟丢了?那你传讯作甚?这个小娃娃是怎么回事?!”
青年男子来不及擦拭嘴角的血迹,顶着痛苦,急忙道:“前辈,属下的嗅觉一向灵敏,虽然不知怎的就不见了那魔修的身影,可却嗅到这小娃娃身上有那魔修的气息!属下绝对不会嗅错的!这小娃娃一定和那个魔修有什么接触,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魔修身上的气息?!”
青年男子的声音颤抖着,他虽然只是炼气期,可仗着嗅觉灵敏,一直都很被这些散修联盟中的前辈看重,让他跟踪个人,他从来不会跟丢。可是,这一次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把那个魔修跟丢了,幸亏他又嗅到了墨七弦身上有魔修的气息,这才决定抓了她,也好不那么失败,能够交差。
鸠栋闻言目露凶光,却是朝着那青年男子踹了一脚,沉声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去城内散播消息?天阳城已经被我们下了禁制,那个魔修一定还在城中!”说着,目光落到墨七弦的面上,冷哼一声道:“就说,若是他今夜不来联盟府,我便将这个小娃娃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是,是是是!”青年男子领了命令,赶紧拔腿便跑开了。
鸠栋看了眼墨七弦,随即目光阴冷,一拂衣袖踏上飞行法器,载着墨七弦远遁而去,方向正是散修联盟中心,联盟府。
天阳城内,大多都是散修,他们这些散修聚集到一起,便组成了散修联盟,这整个城中的一切事物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鸠栋想到这里就气愤不已,平常想要抓一个修士,那可是易如反掌。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让那个魔修跑掉了,幸亏他们已经在天阳城布下禁制,任那魔修本事再通天,也不可能在他们不知不觉中离开天阳城!
到时候,哼!
——
墨七弦只觉得脖子像是折了一样的疼痛,龇牙咧嘴半天,这才缓过来劲儿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一个陈设简单的会客厅,两侧正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中年修士,他们低头喝着茶,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墨七弦蓦地坐起身,正看到正堂上方也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修士正是鸠栋。
三个结丹修士一起共聚,墨七弦觉得自己是撞了大运吧?还是大狗屎运!
揉了揉脖颈,墨七弦站起身,恭敬却不卑躬的见礼:“晚辈见过三位前辈。”
“哼!”
一声重重的哼气声自鸠栋鼻中传来,只见他对墨七弦怒目而视,一拂衣袖一道劲风袭来。竟是将墨七弦刚刚站起来的身子又掀翻在地。
墨七弦被那股强大的劲风掀的气血上涌,却又被她硬生生的压下去,冷冷的抬眸看着鸠栋。
不让她起来,她就不起来了还不成吗?谁让她修为低,没有话语权!大丈夫能屈能伸!
“不知前辈抓了晚辈来,意欲何为?!晚辈却是不知,究竟哪里得罪到了前辈,还请前辈明言。”墨七弦忍着痛,尽量保持着平缓的语气说着。眼下有三个结丹前辈盯着她,她就是再有花招,也是耍不出来的,还不如干脆问个清楚。
鸠栋又是一声冷哼,沉声道:“说!那个魔修去哪了?”
这句话让墨七弦一愣,道:“什么魔修?晚辈是道修,哪里认识什么魔修?前辈莫不是在说笑?”
一道凌厉的劲风袭来,墨七弦又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个正着,身子在地面上滚了滚,却是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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