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娃娃满口胡言!若是你与那魔修没有牵连,为何身上却有那魔修的气息?黄口小儿也敢糊弄本真人,你是不想活了!”鸠栋脸色铁青,怒声斥道。
若不是要拿她来引出那个该死得魔修,他早就一掌结果了这个死丫头!
“鸠栋兄,切莫急躁!你若是将她杀了,还如何引来那魔修?”左侧的那个面容平静的中年男子见鸠栋处于狂躁的边缘,当即出声制止。
“哼!桑择老弟莫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魔修拿走的不是老弟你的东西!”鸠栋怒容满面。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那名唤桑择的结丹修士一拍桌案,脸上有些怒容。
“哎呀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别总是吵来吵去的?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擒到那个魔修!此时吵吵闹闹有什么用!”右侧那个面色冷清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出声制止,脸色更是冷若秋霜。
桑择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旁不说话。
鸠栋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了冲动得话,可要让他一个结丹中期修士个结丹初期修士道歉,却是万万不可能。
当下虽然缓了脸色,却是看向右侧的男子,沉声道:“白平老弟,那魔修拿走的东西可是至宝,威力巨大,今晚上的围捕行动,不知老弟有什么意见。”
白平嘴角含着冷笑,手指敲击着桌面,沉声道:“鸠栋兄尽管放心,老弟刚好是阵法师,手中困杀之阵说不得太过高强,可困住一个区区筑基后期的魔修,还是志在必得的!”
鸠栋一听顿时放下心来,他之所以给白平面子。也是因为他知道白平钻研阵法之术,造诣颇高,此时又听到白平呢保证,这才当下一半的心。
墨七弦在一旁算是听明白了,总结一下,意思就是他们认为自己是他们口中那个魔修的同伙?!
老天,她今天是霉星高照吧?
扔出个筑基期修士都无法看破的隐身符,来抓她的人竟然是结丹期!
有的修士一生也看不到的结丹修士,她一次性看见仨!
并且,这什么鬼围捕行动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今天第一次出门,认识个鬼的魔修啊?
额——等等……
墨七弦蓦地听到白平说的,筑基后期的魔修。
福至心灵间,墨七弦猛然想到一个画面,自己出门撞上了一个一身玄衣男子不就是筑基期的魔修吗?
虽然魔修若是魔气不外泄,乍然看去和道修是没有两样的。可是那个玄衣男子好像受了伤,周身魔气不稳,她又是直接撞了上去,自然感受到了魔修的气息。
可是!可是就这她就是魔修的同伙了?!
这也太随便了吧?
墨七弦抬眸看了眼正堂之上怒火冲天的人,缩了缩脖子。他们的谈话这样毫不遮掩的就给她听到,显然就是没打算让自己有说出去的机会。因为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就是个还没到死期的死人。
她要是现在跟他说明,自己只是撞到了那个魔修,不是他的同伙。那她一定活不过把话说完吧?是吧?
墨七弦想起了前辈给她留下的那道传讯符,刚一动指尖,却猛的愣住。只听一声嘲弄的笑自上方响起:“你在找这个?”
墨七弦蓦地抬头看去,正看到鸠栋手中提溜着一个乾坤袋,轻蔑的望着自己。
墨七弦冷哼道:“前辈,晚辈这点微薄的廉价物品,竟然也劳烦前辈搜刮了去?”
鸠栋一听,面上挂不住,因为里面的东西他已经探查过了,都是一些普通的东西,这些东西在炼气修士看来应该会很有价值,可对于他这个结丹修士来说,只能说是一堆垃圾。此时被墨七弦一嘲,当着两个老弟的面,自然有些挂不住。可是他也是个精明的人,谁知道那几道传讯符是不是被施了什么秘法,若是让那小娃娃拿到,被她叫来帮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毕竟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晓!
鸠栋冷哼一声,当即收下储物袋,不予理会墨七弦的嘲讽。
墨七弦见如此,只得咬了咬牙。看这情况,那人是不受激将了。没办法,她只得不再说话,若是真将他惹恼了,不杀自己,却把自己的胳膊腿给打断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墨七弦气短的躺在地上,努力平复着跌宕起伏的周身灵气,心中还是想骂娘!
这世间还有她这么倒霉的吗?
她要真的是那个魔修的同伴反倒好了,那她也不冤。可偏偏她不是啊!那她连那魔修长啥样都不知道,只看了一眼人家不染纤尘的靴子,这就变成同伙了!
老天!她要是那魔修,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拍桌狂笑三声,骂这一群人都是傻子吧?
墨七弦郁闷的闭上眼,气急也不再说话,更何况她周身灵气被制住,半丝灵力也不能调动。被结丹修士拍的两掌也已经够她受得了,没有丹药和灵气疗伤,她只觉得头脑阵阵发昏,也只能躺着喘息。
——
夜半子时,墨七弦被扔到了正堂外的大院里,就这样仰躺着。已是深冬,尽管修士的体魄非凡人能比,可她也仅仅只是炼气期,如今受了伤,又被制住灵气,倒真的是连个凡人也不如。
青石地面很冰,墨七弦只觉得由后心到前胸一寸寸的皮肤都缓缓变得麻木,就连动动手指都有些困难。就这样躺着,等着那三个死结丹修士的宣判。
墨七弦如今只想跳起来破口大骂,她真是流年不利,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偏偏遇到的一个个高阶修士都跟个傻子一样一根筋,那个魔修最好祈祷别哪天让她给逮着了,否则看她不扒光了他扔冰窖里去!
冷,她真的是太冷了。
墨七弦想翻个身蜷缩着取暖,却偏偏动弹不得。
四周除了走廊上的宫灯和大院两边的篝火还亮着,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就连天上也没有一颗星子,更遑论明月。
那个魔修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肯定不会来救她。
所以,她这是要死了?
这死的也太随便了吧?回头还不得让青鸾那个傻鸟给笑死?
墨七弦咬牙,着实是不甘心,脑中思考着一切可以自救的方法,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坐以待毙。
四周虽然很安静,没有一个看守的人,可墨七弦知道她已经被困在了阵法中央,大院两边燃起的篝火跳跃着身躯,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异常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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