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气袭身,陈铭自然是高跃躲闪,岂料身子这才飞出三丈,头顶便有一股浩大的掌风席卷而来。
五名官差早就侯在四周屋顶,一见陈铭飞跃而起,直接便是一掌打来,五人修为都是内息期,联合起来的这一掌掌力惊人,陈铭暂且无法力敌,身子被重重的打下来。
砰!
陈铭膝盖以下尽数陷入了板砖内,以他为中心,方圆三尺内的板砖皴裂开来。
陈铭恼火无比,丹田之气一吐,长啸一声,身子陡然拔出,对着阁楼上的五人便是五脚虚踢,罡气激射而出,五人躲闪开来,屋顶瓦砾尽数被罡气扫中,爆炸开来,碎屑四下乱飞扬。
龙腾见陈铭如此嚣张,大喝道:“恶徒,休得猖狂,看掌。”
龙腾的身子平地飞掠而来,右掌探出,掌心出白色的罡气射出,向着陈铭的身上吞吐而来。
陈铭急忙侧身,身子陡然间后掠,龙腾一掌扑空,恼火的反手便是一掌扑来,巨大的掌力化作一只巨大的掌影向着陈铭身上扑来。
陈铭面对这掌力,便如是一只苍蝇任其拍打,可是就是这只苍蝇,这一刻爆发出叫龙腾史料无极的力量来。
陈铭双拳紧攒,深吸一口气,脸上潮红一片,奋力便对着掌影打上俩拳,第一拳阻止了掌力继续推进,第二拳便叫掌影打散。
每一拳都是激发出巨大的响动,气势惊人无比,看的旁人目瞪口呆。
龙腾见到这俩拳,也不由的大声叫好:“好真气,阁下好浑厚的真气,便是我也有所不及。”
嘴上虽是在夸赞,可是双手却是抓出,如同施展绵掌一般,他的双掌突然间化出了俩只巨大的手影,掌力自他身上的罡气飞掠而出,在头顶汇聚而成,如同白云一般巨大的掌影向着陈铭的头顶压来。
“落云散手。”龙腾大喝一声,双掌全力压下,俩只巨大的手影突然叠加,威力陡然增加了三倍不止,以掌影覆盖为中心,一股飓风席卷而来,自上而下巨大的风力立即将所有人和物都压趴在地。
陈铭在这飓风的中心,却是纹丝不动,数千斤的巨石他都可以凭借肉身举起,这点威压根本就难不倒他,不过他虽然能够抵抗,可是脚下的板砖却是已经皴裂,双脚已经开始下沉。
被逼无奈,陈铭知道放弃站立在地面抗敌,双脚奋力一蹬,脚下的板砖尽数爆炸开来,在爆炸扬尘中,陈铭的身子旋转着冲上了天,与那巨大的云掌碰撞在一起。
云掌终是打下地面,陈铭的身子也被重重的轰入地面,整个长街在这一掌的威力下,崩塌了许多,巨大掌力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深深的手印来。
而陈铭便处于这手印中心,扬尘去尽,众人惊骇的看着披头散发的陈铭。
他居然纹丝不动的当堂站立,陈铭嘴角勾勒起丝丝的冷笑来,看的龙腾心中一阵发寒,自己倾尽修为的一掌居然不能伤对方分毫,这什么怪物!
陈铭的身子缓缓的飞起,秀发吹拂在身后,犹如魔神一般的宣布道:“就这点掌力,也想杀人,哼。”
陈铭学着龙腾出手,将自身罡气尽数化为掌影,天空顿时出现了比刚刚还要大上一倍的掌影来,而这仅仅是单掌而已。
“龙腾,吃我一掌。”陈铭奋力将掌力印下,龙腾大喝一声:“众人快退。”同时脚下飞掠出去。
他的身子刚刚飞掠出去,巨大的掌影便印了下来,非但整个街道在掌力下化为了齑粉,便是四周的房屋也因为掌力的巨震,屋瓦尽数飞射而出,来不及躲避的人被巨大的气息吹倒在地。
龙腾也被吹出了五丈外,站稳后,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急忙叫道:“陈铭,快些停手,咱们有事好商量,切莫动手。”
他此刻可不敢再与陈铭动手,天知道对方拼劲全力动手的会造成多大的死伤,这个罪责他可担不起。
陈铭居高临下,脸上冷恻恻道:“怎么,现在求饶了?你刚刚不是还要替那俩个士族的败类报仇的吗?”
龙腾急忙挥手道:“误会,一切都是误会,阁下修为精湛,何必因如此小事而动气,咱们还是坐下喝茶,有事好商量。”
“交出贪墨的银票,此事既往不咎。”陈铭冷哼道。
龙腾急忙冲三人瞪眼,喝道:“你们还不把钱拿出来。”
钱,刘二人很是不情愿,但是这情况下,却是容不得他们不拿出钱财来。
陈铭落在揽月阁前,此刻的揽月阁已经倒塌了大半,众人见他落下,吓的急忙躲开。
陈铭在人群中找到了商海鸣,一鞭子卷走了他,朗声道:“你们的钱财还不去取。”
陈铭身子飞出老远,这些公子哥才醒悟过来,发了疯冲上来抢钱,钱慕雪和刘辰见状,气急败坏的加入抢钱行列。
龙腾看着陈铭消失的身影,暗暗惊疑道:“苏城何时多了这么一位高手,这份实力,都快要赶上人仙了。”
陈铭将商海鸣送回行云居,言道若有麻烦尽管去寻他,随即便返回了家中。
这刚刚回家,便见到陈天意带着自己的本族兄弟陈鹤在院内与嫂子陈匡争执。
陈铭眉头蹙起,进院问道:“匡儿,你们在吵什么?”
陈匡一见二叔回来,脸上顿时露出欢喜,忙迎上去,道:“二叔,你可回来了。”
陈铭拍拍他肩头,问道:“这是怎么了?他们为何要来与你争吵?”
陈天意忙道:“侄儿,你可回来了,我来是为了开年陈匡的服役来的?”
“服役?”陈铭一愣,随即想起来,当年他也曾经受过服役,但凡寒门子弟,年满十四后,都要参加与服役三月,这也是统治者为了巩固地位设下的规矩,目的便是叫寒门弟子知晓身份卑劣,不可造次。
“匡儿,你前几年没去参加服役?”陈铭疑惑问道。
陈匡点头道:“前些年我一直苦读诗书,加上身子不好,我便一直推诿过去,如今却是再也不能推诿,不然要受流刑了。”
陈铭恍然大悟,言道:“这么说族长是来劝说你服役了?”
陈匡的脸色一阵阴霾,道:“二叔,你是咱们西楼主事的,你来评评理,族长他要我们家分一半田产于他,好叫陈鹤顶替我去服役。”
一听这话,陈铭心中雪亮一片,冷笑道:“好的很啊,我当是为了什么而来,原来是这个。”言罢坐下,对屋内喊道:“珑霜,奉茶来。”
珑霜奉上茶水,陈天意不知他用意,也坐下,伸手便去接茶水,陈铭这时候却喝道:“我这茶水没有多余,族长还是忍一忍吧。”
“你……”陈天意恼火无比,当即便要发作,陈铭脸色阵阵冷笑。
珑霜将茶水奉给夫人和陈匡退下。
陈天意哼哼数声,最终是忍下了怨气,质问道:“陈铭,你是这西楼一脉主事的,你来说,我为匡儿着想有何错误?”
“有何错误?哼,亏你说的出口。”陈铭将手中的茶盏往石桌上一放,骂道:“族长,你先前带一个来路不名的道人寻我晦气,想要借着收徒为名谋得我父传下的田产,当真以为我不知晓此事吗?此时你还狮子大开口,竟然要我一半的田产,你这般明目张胆的筹谋,难道不怕我召集大伙开族会声讨你吗?”
“你敢,我是一族之长,哪容你如此放肆。”陈天意气的直接指陈铭的鼻子骂道。
陈铭眼神寒芒一闪,陈天意的指尖突然无火自燃起来,吓的他急忙拍掌灭火,陈鹤见父亲吃亏,对陈铭喝道:“陈铭,我父亲一片好意,你别给脸不要脸。”
“给脸不要脸?哼。”陈铭取出了一百多万两银票来放在石桌上,对嫂子言道:“嫂子,这些钱你收着,过些日子咱们家也该置办些家业了,对于某些人想要的十几亩田产,咱们根本就不稀罕。”
众人何曾见过如许多的钱财,陈天意更是惊道:“你从哪里得来的钱?”
陈铭阴恻恻笑道:“你少问,族长,日后我西楼的家事用不着你操心了,你若是再敢对我西楼孤儿寡母欺凌,休怪我不念亲情,送客。”
啪!
气闷回去的陈天意一掌将丫鬟奉上的茶水打翻,陈鹤瞧着父亲生气,忙献计道:“父亲,陈铭的钱来的很蹊跷,咱们是不是要去查查?若是什么赃款,咱们正好报官拿他。”
“滚你的够臭屁,这种丢人的法子亏你想的出来。”陈天意怒骂道。
陈鹤不解,忙问道:“父亲,这怎么是丢人的法子?他的钱来路不正,咱们难道就不该报官拿人吗?”
啪!
陈天意毫不客气的甩了陈鹤一巴掌,瞪圆了眼睛骂道:“他若出事,你作为陈家人,难道就不跟着丢人啊,动动你的猪脑子,陈铭现在翅膀硬了,咱们惹不起。”
陈鹤一脸委屈捂着脸站在一旁,这时候家仆匆匆忙进来传话:“族长,不好了,苏城钱家总管钱大全带人杀来了。”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怎么敢来杀人?”陈天意惊的面无血色,连忙质问道。
“族长,是真的,他们是来找陈铭算账的,说要夺回他们家传软鞭紫金蟒鞭,此刻人已经在堡外叫骂,您快去看看吧。”仆人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