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意的脸色已经惨白了,陈家基业绝对不能毁在他手里,他当即便飞奔到了西楼。
陈铭此刻正在揣摩紫金蟒鞭,陈天意跌跌撞撞的闯入,让他很是不爽。
“族长,何事这般着急,连门都撞坏了?”陈铭压制怒气,心平气和的问道。
一见陈铭手中的长鞭,陈天意脸色顿时铁青质问道:“你这紫金蟒鞭可是钱家之物?”
“钱慕雪的。怎么了?”陈铭不解问道。
“好啊,陈铭,你给陈家带来了灭族大祸,如今钱家人来兴师问罪,你给我出去向钱家自行请罪,若是不能见此事平息下来,我逐你出门。”
陈天意狠话放出,顿时激怒陈铭,他拍案而起,石桌应声破碎,喝道:“陈天意,我敬你是本族族长,可是开除宗籍,这等大事也轮不到你说。”
陈天意指着陈铭的鼻子骂道:“你招惹士族,引得对方前来围攻,我陈家危在旦夕,我处置你又如何?你这个……”
啪!
陈铭一鞭子抽在陈天意的脸上,使得他后面的骂语无法骂出,狠狠的冲这老匹夫一瞪:“老东西,我说过我西楼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钱家人寻我的晦气也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滚。”
言罢,陈铭飞掠出去,堡垒前,钱家一众五十人前来问罪,当头之人便是钱大全。
陈铭飞落众人面前,当头喝道:“来者何人?”手中的紫金蟒鞭一扬,在空中发出一声轻响来。
钱大全一见软鞭,当即脱口道:“你便是陈铭?老夫钱家总管钱大全。”
“不错。”陈铭手上的软鞭毫不客气的在他脚下一抽,冷笑道:“你们来便是为了这软鞭?”
“不错,识相的便交出来,随后自断一臂谢罪。”钱大全话音刚落,迎来的便是陈铭的软鞭。
这紫金蟒鞭在陈铭手上施展开来,威力当真绝伦,一鞭下来,便是十数条鞭影一齐向着钱大全的身上招呼而来。
钱大全修为已达合神初期,可是偏生以他眼力还是分辨不出哪个是虚影,哪个是实影。只有后掠躲避。
陈铭岂可罢休,大步上前跟着便又是一鞭。
“上啊,宰了他。”钱大全一声令下,一个个达到了内息初期的护丁冲杀上来,五十人一齐挥掌,掌力在陈铭面前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掌印,掌力惊人。
陈铭此刻是万不能退的,否则身后的堡垒必定要被掌力摧毁,他当即深吸一口气,真气灌注双臂,双臂上青筋暴出,倾尽周身之力的一掌轰出,掌力化虹,更是引动周天灵气依附上掌力。
轰!
巨大的掌力相砰,五十人合力的一掌被陈铭当即化解,然而他一人终究是人力有限,虽然有冥月七禁手的帮助,得天地灵气相助,但是终究是无法抵抗反震的余波,陈铭的身子重重的飞出,撞在了堡垒的墙上,身子整个陷入了其中。
钱家五十人个个嘴角溢血,这一掌震的他们经脉震动,都受了些内伤。
陈铭身子耸耸,自坑中飞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疯狂之色。
手中红光一闪,赤阳丙火雷现出手心,陈铭狞笑的将雷火打向了众人。
雷火在半空释放出浩荡的火力来,巨大的威压压下,钱大全脸色顿时狂变,急忙叫道:“快闪开。”
砰!
扬尘扬起十丈来高,一个直径达十五丈的大坑顿时被炸出,钱家除了十来人外,其余人均杯炸成了人干,烈火在深坑中剧烈燃烧着。
匆忙赶来的陈家人一看这场景,不少人吓的昏死过去。
钱大全看着深坑中窜起老高的火焰,吓的面无血色,连滚带爬的逃逸而去,陈铭哪里容许他逃走,手中软鞭一扬,嗖一声便将他缠绕起来。
陈铭将他吊在半空,狞笑道:“你不是喜欢欺凌我陈家吗?今日我便要你亲眼看看我是如何欺凌你钱家的。”
先天火灵真气运上软鞭,鞭子顿时燃烧起熊熊的烈火,裂火一路窜到了钱大全的身上,他一身衣衫尽数被焚烧毁,露出了一身白肉来,白肉在火焰烧烤下,发出了阵阵肉香来。
“救命啊,陈铭,你这个混蛋,你给我个痛快。”钱大全嚎叫不已,烈火焚身,此痛非比寻常。
“饶过你?哼,今日是你们逼我开杀戒的,既然得罪你们钱家,我岂能轻饶了你。”陈铭一掌抓向钱大全的天灵盖,补天截手施展开来。
钱大全的修为,灵魂尽数归陈铭所有,出乎陈铭意料的是,钱大全居然私藏了钱家一颗七品的壁垒丹,这可是突破修炼桎梏的好东西,将丹药搜出,陈铭将尸身抛向了钱家存活下的护丁。
“胆敢犯我陈家者,杀无赦。”陈铭当即喝道,声如轰雷,滚滚传出数里外。
陈铭折返,陈天意气的是话都说不出来,良久平复下气息的他喝道:“召开族会,商议将西楼一脉除族谱。”
一听此话,陈铭眉头一挑,眼中闪过厉芒,陈匡听后,眼中闪过慌乱之色。
祠堂内,陈铭和陈匡站立在堂,俩旁坐着站着族内一应男子,门外,是一该妇孺。
陈天意焚香敬告祖先,随即言道:“各位,我以一族之长决议,今次要逐陈铭西楼一脉永除族谱,不知谁有异议?”
没人持反对意见,陈铭杀士族护丁,此事难以善终,未免受牵连,只有将他逐出族谱。
陈匡哽咽道:“族长,你不能这么做,我二叔他没错,依据大凉法例,凡敢滋扰他族者,皆可斩杀,我二叔他……”
“闭嘴。”陈天意当头一喝,陈匡怯懦懦的闭嘴。
“陈铭,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陈天意目光如刀瞪向他。
陈铭嘴角浮起冷笑,一脸冷恻恻道:“你们非要我驱逐我,我还有什么话要说,嘿嘿,反正我陈铭又不是第一次被驱逐,习惯了,匡儿,咱们回去收拾细软走人。”
陈匡犹豫再三,门外的郑妮文这时候喊话道:“匡儿,听你二叔的话,咱们走便是。”
母亲发话,陈匡不再言语,扭头便走,临出门,陈铭回头看了看满堂的牌位,忽的开口道:“陈家列位先祖在上,我陈铭今日被人欺凌放逐家门,他日若非陈天意三跪九拜求我回门,断不归家,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轰隆隆!
天空晴天响起一道天雷,似乎是在响应陈铭的誓言,雷声响起,满堂的人都是一惊。
陈天意呆呆看着离去的陈铭等人,喃喃问道:“我难道错了吗?错了吗?”
马车行驶在竹林深处,陈铭盘坐在马车内,陈匡心情还有些戚戚然,但是却不敢打扰陈铭。
陈铭吐出一口浊气,将截取的真气尽数炼化,真气魂力修为虽然没有提升,但是却是再是更进一步。
陈铭睁开看向陈匡,柔声道:“匡儿,你心中有话要说?”
陈匡点头道:“二叔,咱们被逐家门,日后可是再无立足之地,这可如何是好。”
“哈哈,匡儿,你多虑了。”陈铭豪气干云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士族寒门在我看来都有兴衰之时,咱们今日破门而出,可是给了我们自立门户的好机会,匡儿,若你一直在那衰败的家族,只会消磨你的意志,男儿当志在四方,难道你就不想建立属于自己的家族吗?”
陈匡惊讶的半张嘴巴,他忙摇头道:“孩儿没有想过这些,不过看二叔你这么自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你这话不对,我是修道之人,迟早是要跳出这红尘的,而你不同,陈家一切都要靠你,所以,日后成立家族等等,皆要靠你才成,你要学会担当,可懂?”陈铭教育道。
陈匡点头表示明白,眼神中闪过坚定的神采,这让陈铭很是满意的点头。
马车行到行云居,商海鸣见陈铭突然返回,不由一惊,急忙接纳问道:“陈兄弟,你这是做什么,举家游玩?”
陈铭微笑道:“什么游玩,我们是被逐出家族,麻烦,准备房间,暂且住你这了,你不是不欢迎吧。”
“哪能啊,我巴望还不来呢。”商海鸣急忙命小二帮助拿东西。
陈铭随商海鸣到雅间商议,商定后,决定在苏城郊区寻一处宅子购下,先置办家产再谋发展。
“这些事就有劳商大叔你操办了。”陈铭拱手谢道。
商海鸣笑道:“哪里的话,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你且少坐,我去命人准备几个小菜,咱们喝一杯,要不,去兰花坊如何?”
提及勾栏之地,陈铭眉头轻皱,忽的言道:“我侄儿你也瞧见了,他人如何?”
商海鸣老实道:“为人正直,一表人才,可惜缺乏历练。”
陈铭点头道:“走,咱们把他带到兰花坊戏耍一番,叫他长些见识。”
“这不好吧,令嫂不会怪罪吧。“商海鸣犹豫道。
陈铭轻笑道:“不碍事的,我不过是带他去瞧瞧这世道的阴暗面,叫他有点上进心而已,不是真的要他成为花花公子。”
“这便好。”商海鸣方才定心,急忙去操办此事。
夜幕下,长街上,一辆马车徐徐前进,陈匡探头探脑的张望,见到外面灯火酒绿,女子花枝招展,不由好奇问道:“二叔,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多女子,她们怎么穿的如此……”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好词来形成这些衣衫暴露的女子。
陈铭和商海鸣相视一笑,笑容很是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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