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确定了!你想干什么,你笑成这个样子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别忘了,你是在我们的店里!”
这女掌柜看着她的笑容,觉得心里发毛啊。
怕肯定是怕的,但再怎么怕这也是自己的地盘,总不能这点胆子都没有吧。
所以她强撑着胆子叫嚣着。
但是下一秒,很不幸,打脸了。
因为上一秒还在手里的绣品,下一秒却不翼而飞。
定睛一看,那绣品,竟然已经回到秦洛儿手里了。
她都没看到她是如何夺过去的,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火辣辣的。
不用猜也知道,是被打的,因为鲜红的手印还留在手背上呢。
“你敢打我!”女掌柜怒了,一拍桌子就要招呼人。
可是秦洛儿完全不给她表现的机会。
什么?招呼人?
招呼人干嘛呀?招呼人抢她的绣品吗?
她拿了,绣品之后,自然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哪能真留在这里挨打呀?
自己再怎么有本事,那也是一拳难敌四手,人多肯定是打不过的,所以眼下这个情况,绣品已经拿回来了,还是先走为妙。
她走得很快,可是后面的女掌柜带着人追的也快。
明明已经走到大街上了,没想到那女掌柜竟然还敢闹。
甚至完全目无王法,大庭广众之下,招呼着人就来上前抢她的绣品。
“住手!”秦洛儿皱着秀眉,回头怒喝一声。
正当她是泥捏的呢,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几个上来要抢绣品的绣坊伙计,愣是被她这气势给镇住了。
竟然真的就站住了脚。
“你们停下干什么?上啊!把咱家的绣品给抢回来,再把她给我逮住!她敢动手打我,我要让她坐牢!”
女掌柜掐着腰在后面喊着,可能是刚刚跑的太急了,此时她的发丝凌乱,有一根簪子都已经往下掉了一半,挂在她的头发上,模样看上去狼狈又滑稽。
那几个被气势震住的伙计,听见女主人在后面喊着,顿时又回过了神,准备继续上前将人拿下。
可是秦洛儿哪能让他们如愿,当即再吼一声。
“我让你们站住!你们知道我娘是谁吗?再敢往前走一步,让我娘知道你们欺负我,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亲生母亲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我娘是千年食楼的老板,不论是哪一个,都是你们招惹不起的。
秦洛儿被柳珠宠的,真的是……没办法形容了。
从刚开始的冰山美人儿,已经彻底宠成了个孩子。
虽然原本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但是现在,身上才真正体现了孩子该有的表现。
“哟,真是个孩子,这种时候还把你娘搬出来?我告诉你,今天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都没有用,你光明正大抢我店里的东西也就算了,还故意打伤我!今天这事儿,没完!你识相点就别反抗了,把东西交出来老老实实跟我走,我还能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
威胁之意满满,但是秦洛儿丝毫没觉得有啥害怕的。
小样儿,这就能吓住她?
她今天可是跟她娘一起来的,只不过娘去店里有事,自己与她分头走开了。只要自己现在往店里那边跑,娘亲听见动静,肯定会出来救自己的。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秦洛儿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前面有一队人马正在往这边走来。
正好,自己可以借着那对人马的路过,趁乱离开。
所以她没在搭理那女掌柜,看准了机会就朝那队人马那里跑,只要穿过了这队人马,那通往娘亲店里的路就变得顺利了。
只可惜,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队人马,好像并不是那么容易能穿得过的……
巧了,今日不是别的日子,是古阳城新官上任的日子。
上个知县自己把自己作死了,或者说,是秦钰跟柳珠设计,让他自食其果了。
这县里的事情,已经没人管很长一段时间了,小事没人管,大事都是知府在帮忙处理着,长此以往总不是个事儿啊,所以上面终于派人下来接手这一片地方了。
据说派下来的这个人,以前还是京城的朝廷命官呢,只不过先皇死了,他又犯了点事儿,被一贬再贬,居然从一个朝廷命官,沦落到了只能来个小县城当个知县的份上。
其实新官下来的公文,已经发下来好几天了。
在城门口的告示栏上贴着,风吹日晒,都晒没了色。
只不过秦洛儿又不常来这城中,很多事情知道的没有那么及时,她要早知道远方出现的那队人马,是新官上任的知县,她就不会冒冒失失地闯过来,想要穿过这队人马到对面去了。
新官上任的游街队伍,是她能随便穿得过去的吗?
所以不出意外,她才刚刚靠近那队伍,就被人拦下来了。
她被人按下来了,后面的女掌柜也带人追上来了,前后夹击,那叫一个惨。
只不过好在,这女掌柜也不敢当着新官的人面儿在这里闹事。
老老实实站在人群的两边,恭送游街的队伍离去。
等这些人马一走,那小丫头还能逃得出自己的手掌心?做梦!
心里暗笑着,可惜事情也并不如她所料的那样。
那队巡街的队伍并没有走远,反而就在经过秦洛儿女掌柜的时候停下了。
新来的知县大人坐在轿子里,车帘是纱质的,随风在那晃啊晃的,晃的人眼花,也瞧不清里面人的相貌。
秦洛儿有些憋屈,手里牢牢抓着自己的绣品,还被一个官差按着肩膀。
没错,她刚才闯过来的时候,被这官差当成想闹事的了,直接就给按住了。
挣脱开倒是轻松容易,可是到底是个官差呀,她现在挣脱开了,指不定要惹出多少麻烦呢。
所以只能忍了……
只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嘛,她也不知道这队伍停下来究竟为何,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吧。
她手里拿着的是绣品,又不是刀啊剑啊的,不是闹事的,也不是刺客,只是纯粹的路过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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