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下午,大家送走了老曹他们。</p>
<p>画室里,在美国乡村音乐的伴奏声中大家在静静地画画,秋华显得心神不宁,愁眉不展。</p>
<p>美国乡村音乐是吴老板最喜欢的音乐风格,他年轻的时候在美国呆过几年,后来觉得在国内有更好的发展机会便回来了。</p>
<p>“秋华,”陈泽伟叫道,“你和秋月出来一趟。”</p>
<p>“你把我们两个叫上来是什么意思?”在楼顶,秋华冷冷地问。</p>
<p>“还用问吗?事情我都查明了,在我没公布结果之前希望你们两个自己把事情解决好”陈泽伟严肃地说。</p>
<p>“你都说些什么呀?我一点也听不明白。”秋华还想抵赖。</p>
<p>“秋华,你不要再固执了,我在清理老曹的物品时发现一些照片,其中有你,我不把事情挑破是因为大家都是朋友,我希望你们两个和解。”陈泽伟有些生气了。</p>
<p>“秋华,难道真的是你?你告诉我你都对我做了什么?”秋月激动了。</p>
<p>“我……我!”秋华满脸惭愧,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是……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然后又回头对陈泽伟说:“你先下去好吗?我们姐妹的事我们自己既解决。”</p>
<p>愿她们能和解,陈泽伟心满意足地走了。秋月的事情是解决了,但是活跃在小区内的吸血的冤鬼还未查出,陈泽伟和张金辉感觉并不轻松,好像有一副沉重的担子压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p>
<p>吃晚饭的时候陈泽伟无意间听到有人说阿炳一整天都没来画画了,这在以往是不常见的,心里“咯噔”一响,“莫非阿炳已经……?”</p>
<p>他很相信自己的预感,尤其是这一段时间。</p>
<p>吴老板在一旁唠叨说:“这个阿炳啊,早晚会死在女人身上,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不要学他这样,像他这样人一辈子也就完了……”</p>
<p>“说不定也成干尸了。”阿毛说。</p>
<p>此话一出整个画室的气氛变得恐怖起来,胆小的乐乐吓得抱住了阿英。</p>
<p>“吓着大家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阿毛赶紧道歉认错。</p>
<p>“你这只死猫,不说话别人会拿你当哑巴啊?”吴太太瞪着眼睛骂他。</p>
<p>陈泽伟三两口扒完剩下的饭菜,示意张金辉出去。</p>
<p>“我说你那么急干什么?我吃饭太快了会反胃的,一反胃就会把吃下的饭全部吐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走在楼梯上,张金辉捂着胃部责备陈泽伟。</p>
<p>“人命关天!”</p>
<p>在阿炳的住处门口,陈泽伟和张金辉敲锣打鼓般地捶门,也没换来里面的半点反应,尽管清脆的手机铃声表明阿炳就在室内。陈泽伟要踹门,张金辉反对,他认为在没有人授权的情况下冒然踹门大大不妥,把门踹坏了还要赔偿,一扇防盗门的价格是好几千块钱的,是他们半个月辛苦作画的收入。权衡一番之后,陈泽伟放弃了这个想法。</p>
<p>张金辉通过小区大门口的保安联系上了阿炳租房的房主,房主一听说阿炳一天不见人影,马上心急火燎的骑着摩托车赶来了。这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据说和阿炳是同族关系。他急急忙忙奔上楼梯来到房门口,掏出一串钥匙开门,边拧动门锁边说:“阿炳住进来后一直没有换锁,不过他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偷的,他把我的房子搞得乱七八糟的,还老是欠房租,这次有三个月没交房租了,我早就后悔叫他住进来。”</p>
<p>门开了,三个人捂着鼻子进了房。卧室的门虚掩着,陈泽伟推开门。阿炳正躺在床上,干瘦得如同一具饿殍,塌陷的腹部微微在动,表明他还未断气,三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p>
<p>“阿炳,我们来看你了。”陈泽伟轻轻拍了拍阿炳的肩,感觉阿炳的皮肤薄得似一层纸,指尖好像直接触碰在骨架上一样。</p>
<p>“他已经不行了,魂魄走了七分。准备报警吧。”张金辉观察了一会说道。</p>
<p>“我怎么这样倒霉啊!阿炳你这个混蛋,你可把我害苦了。”房主连连叫苦,考虑了一会说:“这样吧,两位先不要声张,阿炳的爸爸就住在我家隔壁,我通知他爸爸把他弄走就行了,千万不要报警,要是弄得满城风雨我这房子就再也租不出去了。”</p>
<p>阿炳忽然睁开了眼睛,起身坐了起来,神色恍惚,左看右看。“阿美,你不要走,留下来陪我一会……。”</p>
<p>“阿炳,你没死啊?吓死我了。”房主说。</p>
<p>“你……是你们,是你们赶走了阿美,为什么要赶走她?”阿炳抓住房主的手问。由于用力,他开始急促的喘气 。</p>
<p>“你赶快放手,”房主把手从阿炳手中抽出气愤地说,“阿美是谁我都不知道,我今天是来向你要租金的,你都欠了三个月的租金。”</p>
<p>“租金?”阿炳若有所思,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表情。“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堂哥,我欠你的钱来世一定还,一定还……”</p>
<p>“你……”房主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我要你现在还清房租。”</p>
<p>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阿炳慢慢倒在床上,合上了双眼。</p>
<p>“刚才他只是回光返照,通知他的家人准备后事吧。”张金辉说。</p>
<p>“我就是把他的骨头卖了,也卖不了三个月的房租钱啊……”</p>
<p>……</p>
<p>在住处,两人商议下一步的计划。陈泽伟托着腮帮闷声不吭,他觉得阿炳是找到阿美的唯一线索,现在阿炳死了,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迷茫。张金辉也在苦苦思索,此时他的大脑如同堵塞的河道,不能运转。办法总比困难多,他这样安慰自己,终于,他寻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解决方案随即而来。</p>
<p>“有了!”张金辉兴奋地告诉同伴,“明天咱们和房东沟通一下,后天晚上住在阿炳那里,等阿炳回门的时候把他抓住问个明白。”</p>
<p>“回门是怎么回事?”陈泽伟被搞糊涂了。</p>
<p>张金辉解释说:“人在死后的第三天午夜时分,会有两个小鬼带着到他生前的住处看望在世的亲人,然后再听从发落,生前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阴间一般都会满足亡灵们的这个愿望。”</p>
<p>“看来阎王爷挺讲人情的嘛,只是阿炳会听咱们的吗?”陈泽伟问。</p>
<p>“这就由不得他了,”张金辉得意地说道,“到时候咱们准备一些好酒好菜,烧一些阴钱,这些都是给押送阿炳的小鬼们准备的。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阳间阴间都一样,到时候咱们办事就容易了。亡灵们回门时不现身,会幻化成一只虫子进门。咱就把阿炳变成的虫子捉住,用事先准备好的沾有处女经血的白布包起来,装进瓶子里,还怕他不讲出**?”</p>
<p>“现在是夏天,晚上时的飞虫那么多,怎么知道哪只虫子是阿炳变的?”陈泽伟又提出一个问题。</p>
<p>“这好办,到时候点一支蚊香或者喷些驱蚊剂,其它的虫子都熏跑了,剩下的那只不怕蚊香和驱蚊剂的虫子就是阿炳变的。”</p>
<p>“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非要用沾有处女经血的白布?咱们画室里有处女吗?非处女的径血就不行吗?”</p>
<p>“你这是三个问题,我只回答你最后一条,不行,别问我为什么,玄学上的东西就是这么让人费解。另外关于处女径血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要推脱,其它的我来搞定,时间很紧,明天晚上过了十二点可就是第三天了,留给我们的准备时间只有一天,明天咱两各忙各的。”</p>
<p>“好吧,为了拯救众生,我就厚一回脸皮。”</p>
<p>画室里一共有十二个女孩子,陈泽伟问过吴老板夫妇后知道其中谈过恋爱的有八个,剩下的四个他并非知根知底。四个人里面阿英和玉如性格最为文静,这两个女孩都有是处女的可能。和玉如相比,阿英年龄要小一些,也更腼腆,平时听到别人讲黄色笑话都会脸红。想来想去,陈泽伟把希望定在阿英身上,于是他安下心来。</p>
<p>陈泽伟的视线为什么这么狭窄,把寻找处女的范围仅限在画室里的女孩子中间?是因为他平时除了画画就是踢球,社会面很窄,不光他,画室里的人大多如此。</p>
<p>当晚小天打来电话,问他画画的进度怎么样,他告诉小天现在只完成了素描画像,油画肖像怕是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开始,并发了手机拍照的素描图片过去。</p>
<p>“画的太好了耶,很期待你的油画作品快点出来,你现在忙什么呢?”小天问道。</p>
<p>“该怎么给你说呢?”陈泽伟有点犯难,但觉得实话实说比较好,“我说了,但愿不要吓着你,最近这里有一个小区出了点事情,死了很多的人,我和一位朋友正在秘密调查此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结果。”</p>
<p>“是XXX小区吧?这几天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情。”</p>
<p>“是的。”</p>
<p>“陈大哥是国家特殊部门的人吧?”</p>
<p>小天问这句话的时候陈泽伟吓了一跳,这样类似的话佟文菲和杨文静都说过,难道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认同自己的不平凡?</p>
<p>“是的,”陈泽伟回答:“但是部门有保密条例,其它的不便向你透漏。”</p>
<p>“哈哈,让我猜出来了吧。”小天说道:“我一看陈大哥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放心,我不会泄露你的身份,你在那边也要小心啊。”</p>
<p>“会的,谢谢你。”能被心中的女神牵挂,陈泽伟心里美滋滋的。</p>
<p>“陈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我想在广圳开办一个舞蹈培训机构,香江的舞蹈市场太小了,什么时间有空陪我到处转一转。”</p>
<p>“好的,我有一个同乡,在这里是XX区的派出所所长,我跟他联系一下,让他帮忙选几个地方,到时候我们一块去看。”</p>
<p>“这么巧啊,XX区是我小时候在广圳读书的地方,对那里我还是比较熟悉的,有你当警官的朋友罩着,要是真的在那里开办舞蹈培训机构就真的太好了。”</p>
<p>……</p>
<p>不知不觉,两人聊了很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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