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三个月,初战告负的陆羽,均在‘享用’未来丈母娘的皇恩,姑奶奶精心调配的药浴配合四姨辣手催命般监督,苦练武艺的陆羽终在武艺上有所长进,筋骨更胜从前,肤色也变得如秋后成熟的小麦色,脸上也浮现出因药浴折磨所锻炼坚毅的神情,渐渐褪去遗传自父亲的柔弱书生气息。时常露出的浪荡笑容十分破坏其自诩的侠客形象,倒是多了几分邪性,如来去自由不受拘束的邪道中人,如此这般形象更加不受语萱待见。
敲诈颍川王得来的物资和女皇赏赐之物,充足了陆羽的家底。此后的三年间,为坐实败家之名,陆羽一直都在玩命挥霍家底,主要集中在四个事情上。
一是安排郑百亿的侄子郑开怀在西北大量开设书堂,印制售卖小说等最受欢迎的书籍。羽记书堂所印制的小说读物传遍西北之地,而陆羽所期望的书中思想渐渐得到一部分读者的认可。陆羽自上缴承影剑之后,便不再冒名剽窃他人作品,均是直接以金庸、古龙等署名,陆羽编制。所发行的书籍均是大获好评,生意蒸蒸日上,早已垄断雍州书堂生意,成为陆羽最大收入来源之一。
同时也资助大量贫苦书生,来书堂承接雕版印刷的活。在陆羽看来,新技术替代旧传统是必然选择,但不应轻易便将老祖宗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富含深意哲理的技术轻易抛弃,便将雕版印刷技术改良后以满足社会高层定制之需让其存留下来。
二是雍州所得良田连带陆家自家所以,共计过万亩。如此庞大数量的土地不经意间便集中在陆羽手中,这是京城中坐拥天下的女皇都未料到的事情。
陆羽借陆家之权势,出云军之免费劳动力,更在西平郡府的官家条文规定下,雍州开展‘农业兴州’的措施,举一周百姓之力,大规模科学运作农桑养殖,更嵌入数据统计等先进管理手段应用其中。
四姨自去任出云军都司到西平郡府任职后,基本就没在公务上操过心,都是有陆羽他娘在操持。四姨便被陆羽‘借调’来帮陆羽打理‘农业兴州’的计划。
或许天意如此,女皇陛下意图消弱陆家对出云军的控制,调离主掌军资的四姨到西平郡任挂名闲职。而后,四姨被陆羽拉来当了执行总长总负责陆家产业打理一应事物,倒是帮了陆羽大忙。本就擅长后勤,抚百姓,给粮饷,打理辎重,三年下来,陆羽可调控的粮食储量已可维持雍州五年之需。
三是陆羽调派郑百亿料理雍州七十余处养殖场,规模化养殖牲畜。起初,陆羽的养殖事业也历经坎坷,摸索养殖技术之时,养殖场也经历牲畜各式病变,以陆羽手中资金之殷实也只得苦苦维持,若不是书堂收益甚高相互贴补,养殖计划险些便要夭折。
在苦苦无解之时,巧遇语萱前来探讨金针度穴之术,陆羽也不与其客气,死马当做活马医,拉着语萱这个漂亮医仙就当兽医使唤。好在陆羽忽悠功底扎实,语萱在陆羽的淳淳诱导下,甘心情愿的将所学医术在养殖场一一印证。时光流逝,语萱的医术也日渐精湛,无论是救人治病,还是救治牛马鸡羊都已游刃有余。语萱由于被陆羽抬出来诊治养殖场大量病变,和羽记庞大的员工群体,超负荷的工作量在姑奶奶的指导下,硬是被这个小女孩抗下,对医术一道已有小成,小小年纪,小医仙之名便已传遍整个雍州。
林语萱这等机缘是陆羽也没有想到。而兽医这个学科也在林语萱‘小医仙’的身上发扬光大,陆羽也出力协助‘小医仙’整理编撰兽医学科典籍,为陆羽也博得个不错名声。
羽记这个商业体系,逐渐壮大,从衣食方面有农业支持,在养殖场的供应下,蛋白质的充足摄入,使得羽记伙计体质增强,三年过后羽记的伙计生活质量已今非昔比。而出云军也是羽记商业体系最大受益者,随着军人膳食的改善,肉制品足量供应,五公里越野等高强度的训练已成为出云军必备科目。整军战斗力的提升与蜕变已在不知不觉中完成。
四是在四姨的保驾护航下,大哥和书童,则随陆羽在整个雍州行侠仗义铲奸除恶,过足了武侠之瘾。红袖则一直是陆羽身后的小尾巴,负责几人起居住行。几人四处行侠过程中收留了不少贫苦少年,为解决这些人的生计问题,陆羽决定吸纳其进入羽记,由萍儿与秀儿承担这班少年的各项培训,以待将来为羽记所用。
陆家几位少年,小小年纪在贫苦百姓间博得个“雍州七杰”之称,而因以武力以暴制暴,在上层社会眼中则是‘侠以武犯禁’的纨绔恶少,除几位女孩外,陆羽、赵翎翔和书童被权贵人士污蔑为“雍州三恶”,陆羽乃为三恶之首。
童年时代的陆羽便在这四个方面,搅动整个西北之地的风云。小小年纪已名声大震,而毁誉参半,落得个‘心善性邪、纨绔败家’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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