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需要凌向倾一个和安以墨打起来的理由,那就是安以墨是他的情敌。
他厌恶安以墨,自然,他找上门找他的麻烦,他当然不会让他。
既然这样,那只有打得更狠。
和凌向倾想得也的确是一样的,凌向倾没想到,安以墨对他动手的时候竟然这么猛,猛到他动手打他到时候,剑都发颤了。
凌向倾冷着眸子,看着安以墨的眸子。
他有丝不解,这安以墨,怕是要把他往死里打,甚至,不给他活着的机会。
这某一刻,安以墨神色冷沉,不知何时,她突然道出一句冷然的话,“把苏绵绵交出来!”
安以墨话一出的时候,凌向倾就愣了愣。
把苏绵绵交出来?
如果他绑架了苏绵绵,肯定会说不可能。
然而,苏绵绵不是他绑架的,现在,安以墨竟然怀疑是他绑架了苏绵绵。
甚至还想把他杀了,死在太过可笑了。
他猛的一挥,与安以墨拉出一大段的距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凌向倾冷冷的开口。
那一刻,安以墨简直要彪了,当然,安以墨飚起来的时候不会让自己失态。
他依旧会保持一种有气质的样子,不会让人觉得很莽夫,这是安以墨的习惯。
就像他凌向倾也一样,与别人打斗,也不会让自己显得狼狈。
“别装了,把苏绵绵交出来,不然下午不会停手!”安以墨冷声道。
他会和凌向倾打到死掉的那一刻,凌向倾都顿住了。
想不到安以墨这么执着。
但事实上,凌向倾根本没有绑架苏绵绵,而对于安以墨来说,他知道凌向倾不会对苏绵绵动手的,所以言语不算带着杀意。
就像是提醒他。
苏绵绵不是她的,她不爱他,就不要把苏绵绵占有。
苏绵绵已经选择了苏绵绵,那么,他就应该懂得放开苏绵绵,让他和苏绵绵在一起。
然而,对于凌向倾来讲,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不甘心,一直都是这样的。
如果他甘心,就不会有突然的一次打算劫走苏绵绵。
而这次,安以墨觉得,凌向倾因为伤好了,依旧没打算放弃抓走苏绵绵的意思。
他这么认定是安以墨抓走苏绵绵的。
“安以墨,你清醒点!”
凌向倾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不是他抓走苏绵绵的,然而安以墨还来找他。
那,那真正抓走苏绵绵的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想怎样?
那一刻,凌向倾狐疑了。
而安以墨还不停手,“苏绵绵在哪?”
凌向倾拧着眉头,他冷声道:“有时候觉得你有点聪明,可有时候,还是这么无脑!”
听罢,安以墨顿时踢了他一脚,被凌向倾踢回去了。
大概是因为凌向倾那句话,把安以墨给惹怒了,然而,他无所畏惧。
“我只要苏绵绵,你为什么不放手,还要老是插足我们之间的事情?”
凌向倾顿时冷笑起来,“插足?”
想来,追求一个人,他本就有权利的,什么叫插足?
“别忘了,你们还没成亲!”
苏绵绵没和安以墨成亲,那么,她便不算是插足了他们之间。
那一刻,安以墨竟有些恼火。
然而,他突然冷静下来了。
“怎么,突然脑子灵活了?”凌向倾笑着看着他,竟有些讽刺。
安以墨顿了顿,他之所以突然停手,不仅仅是因为凌向倾的那句话,而且还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如果是凌向倾抓走了苏绵绵,他会不管苏绵绵,把她随便关在屋子里在这散心么?
他应当知道,他会来找回苏绵绵的。
可是,这举动有些不同寻常,难道,抓走苏绵绵的根本不是凌向倾?
但是,他不知道除了凌向倾,还有谁会抓走苏绵绵了。
看着安以墨那神色,凌向倾无奈道:“想明白了?之前让你住手,你不听!”
“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苏绵绵么?”
安以墨冷着眸子。
他听后,无奈的笑了笑,关心苏绵绵,这肯定的,可是,现在,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抓走了苏绵绵。
所以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我担心自然有,如果你不找我麻烦,我还真不知道苏绵绵被人劫走了!”凌向倾说道。
安以墨捏紧剑柄,正要离开。
“你知道抓走苏绵绵的人是谁么?”凌向倾说道。
然而,安以墨根本没应话,就这样走开了。
看着安以墨这样走开之后,凌向倾耸了耸肩,果然,安以墨一旦遇到苏绵绵遇险的事情,就无法冷静下来。
也许,他对苏绵绵太过担忧了。
事实上,这样只会让他想不到真正的答案,抓走苏绵绵的人。
凌向倾回去后,自然是打算比他更早救回苏绵绵,让他知道,他实际不如他。
那么,他也该知道,喜欢苏绵绵的人,能追求苏绵绵的人,不止是安以墨一个。
他一定会在苏绵绵答应嫁给安以墨之前,让苏绵绵对他产生另一种感情。
这番想,似乎还挺好!
……
苏绵绵清醒的时候,她看着屋顶,屋顶似乎很久没有打理过了,布了许多的蜘蛛网。
灰尘也这样随意的在屋里到处飞,只需轻轻呼吸一口,就能吸进很多呛鼻的灰尘,她顿时难受得咳了起来。
撇过脸只看见自己被绑了起来,丢在地板上,这是一件荒废了的屋子。
那门窗已经被风雨肆虐的已经破烂不堪,不成样子,只见外头的光照进这屋子里头。
苏绵绵抿着嘴,不知道到底是谁绑架她的。
而这个屋里,似乎有许多的蚊虫,她似乎在昏迷的时候被蚊子咬了许多口,白皙的手上已经起了一个红色的包。
当即苏绵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看着外头,不由得愣了愣。
意外的,外头没有人,之后就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长得高大,体格健硕,带着一个麻布做的帽子,浑身透出一丝让人无法逼近的气势。
他没有穿鞋,只是身上随意套着一件麻布衣,一看见他的外表,苏绵绵就知道,他不是中原人。
当看到他手臂的伤之后,苏绵绵就愣住了。
那伤……
不仅是手臂上有伤,就连他的腿部也有,苏绵绵愣住了,她觉得,自己见过这个男人。
带着这些疑惑,苏绵绵没有问出口,而那个男人却看了苏绵绵一眼,之后说道:“你就是严格用来威胁安以墨的人么?”
苏绵绵顿了顿,没有点头。
但似乎,那个男人已经确定了。
在他凝视苏绵绵的时候,她看出了那个男人的脸。
那男人分明就是大漠首领齐尔闵。
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苏绵绵简直不敢置信,为什么他还活着。
如果苏绵绵没记错的话,齐尔闵很早的时候就被严冶给杀了,虽然他杀掉齐尔闵的手段有些不同。
看着苏绵绵那张惊愕的脸,齐尔闵面无表情,似乎早已预料,“当初,我就该把严冶杀了,可是……”
可是他没有。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严冶居然和安以墨他们也有关系。
齐尔闵仿佛就像是蒙在鼓里的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的确,他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严冶是中原人的缘故,他们都是中原人,也是在某一刻,齐尔闵突然认清了事实。
其实严冶和他们都是认识的,而那些人来漠地,找严冶,就是为了把他找回去。
但是,严冶已经失忆了。
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们还是相认,齐尔闵特别后悔,他当初就不该把严冶带回大漠领域,这样,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也不会被严冶杀害,也不会没了漠地。
此刻,齐尔闵的思绪异常复杂,他没有理会苏绵绵,同时,苏绵绵也没有问他什么。
似乎那一刻,苏绵绵知道了齐尔闵想做什么,把她绑到这的目的。
大概,齐尔闵现在很恨严冶,想起当初齐尔闵怎么样对严冶好,现在,他已经是特别痛心的。
毕竟,他真心给错了人。
事实也证明,严冶从一开始就很不喜欢他。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死吧!
齐尔闵走出了屋里,把她关在了里面,虽然,窗门都是破烂的,可是,她被绑着丢在地上,甚至还被一根另外的绳索捆着柱子,根本逃不了。
齐尔闵也相信她没那个能力逃走。
毕竟她不是狡猾的严冶,也不是聪慧的安以墨。
她苏绵绵,没有武功,也没有实力,更不知道要怎么去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索。
齐尔闵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要等待的人,似乎是严冶。
然而,齐尔闵不知道,严冶也许不会过来找她,过来的人,只会说安以墨。
安以墨思索了很久,他终究是想不出来,到底是谁绑了苏绵绵。
如果想想,是严冶得罪的人,那么,只有可能是齐尔闵,或者许苑。
但是,许苑并不在这。
若是他得罪的人,只有可能是凌向倾,但是,凌向倾已经排除了。
带着疑惑,安以墨找到了许苑。
自从严冶带着大漠的士兵抢占了都城和过程,日子似乎变得逍遥了不少。
或者,严冶根本就没想真的把都城和郭城占了,他只是不想继续待在漠地,偏偏齐尔闵又不愿意离开漠地。
所以,他用了一种最为恶劣的办法,这样,也是最让他觉得痛快的办法,毕竟这么做,那些人都会听他的。
他会觉得心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
自那次之后,许苑也作为人质,却被关在另一个地方。
之后,严冶就再也没有理过许苑的事情,甚至也忘记了有一个叫哈里桑的人。
那时候,哈里桑和许苑待在一块。
安以墨来到那个地方见到了许苑,同时,也见到了哈里桑。
两个人完全没有一丝迫切,甚至,在许苑的眸中,他没有看出许苑哪里想要逃走的心思。
他们一起喝酒,一块聊天,一块潇洒安逸。
过得潇洒而愉快。
简直让安以墨傻眼了。
他本以为许苑被哈里桑看着会过得很不好,然而,是安以墨想错了。
毕竟他们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自然,就算是彼此身份矛盾的时候,也可以混得这么好。
果然是多年好友。
安以墨不由得感慨,这会看着他们两个人待在一块,有些无话可说。
相反,安以墨没有开口,许苑和哈里桑却看到安以墨了。
他们在那喝酒吃着大鱼大肉,好不自在。
许苑朝安以墨招了招手,“安以墨,快活来一块快活!”
安以墨:“……”
他沉默了一会,来这不过是确认一下罢了,他还要找回苏绵绵,至于他们两个,他根本不想管。
也更不想和他们一块喝酒甚至闲谈。
然而,安以墨已经确认了,苏绵绵被绑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在他要走的时候,却被许苑和哈里桑叫住了。
他们异口同声,“别走啊!”
安以墨头也不回。
后头两个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愿意待在一块,如果他是被严冶抓到的人质,早就跑了,这样还轻松自在点。
只是,安以墨没有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情况,那就是看管许苑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哈里桑,哈里桑和许苑的关系足够好,严冶居然不管。
任他们待在一块,而他们也没有丝毫要离开严冶的掌控。
那么,这也只能说明是因为严冶对他们的待遇足够好,在这被软禁也特别自由,没人管束了。
安以墨气愤的走了。
哈里桑和许苑忽视了一眼,不明所以。
“安以墨这是怎么了,有酒都不喝!”许苑说道。
话一出还伴随着一点酒香。
听后,哈里桑耸了耸肩,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哈里桑比许苑要细心许多,只需几眼他就能看出来安以墨那时候到底怎么了。
“他似乎有什么只要的事情要办,看着有点急!”哈里桑说完,许苑点了点头。
“唉,他再怎么急也和我们没关系啊!我们继续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理他做什么!”
的确是这个道理,只是哈里桑看着桌上的酒水却犹豫了,那会安以墨显露的情绪,他似乎看懂了什么。
“哈里桑,你发什么呆呢?”
“没,为什么你现在不逃呢?”哈里桑突然问。
闻言,许苑似乎觉得也有点道理,必要严冶也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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