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想了一会,才道:“算了吧,反正在这过得也逍遥自在,快活得很,逃命多麻烦啊!”
“也对!”
这样的日子还挺好的,毕竟,是自由的,他还可以和许苑一块喝酒吃肉,这是他一直期盼了很久的啊!
安以墨走在街上,因为不知道苏绵绵被谁绑了,思绪有些混乱,此刻也特别难以安定下来。
却不想走到街道半路看见一个奇怪的身影,从一间荒废已久的屋子里出去了。
走路的速度挺快。
安以墨第一眼便看出来有点不太对劲,在安以墨此刻带着狐疑之色,要跟上那个男人之时,看到了他一半的脸。
那个男人……
安以墨收住了脚步,他看到了一张不应该出现的脸。
那是齐尔闵,但是怎么可能呢?
严冶当初把齐尔闵杀害,以一种间接的方式杀害了齐尔闵,那么,他为什么现在还活生生的?
这显然不太对劲,任安以墨怎么猜想都觉得太过离谱,他知道严冶不是很喜欢齐尔闵,既然要夺走他的大漠,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心慈手软。
那么,齐尔闵还活着,只能意味着,严冶以为他杀死了齐尔闵,实际根本没有。
这次和那次一样,严冶没有死,是没有死全,那么,齐尔闵应该也遇到同样的状况了。
这还这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他匆匆忙忙的离开这个荒废的屋子里,安以墨若有所思。
总该这个齐尔闵和他没多大的仇恨,他若是要报仇,要找的人,显然只可能是严冶的。
齐尔闵离开之后,安以墨并未选择跟踪他,而是进了屋里。
那是一个荒废了许久的屋子,破烂不堪的门窗,以及周围杂草丛生,丢在门外的扫帚已经干枯。
安以墨收回了神色,眸子看向了屋里。
屋里不知何时传来几声叫喊。
这声音可是在求救?
安以墨顿了顿,他察觉到那叫喊有些急迫,甚至,那声音让她觉得特别熟悉。
只不过,安以墨没有开口去问连忙的人到底是谁。
缓步上前。
苏绵绵被绑着丢在这件屋子里,她完全可以看到一些在她身旁飞来飞去的蚊子,正兴奋的在她的身旁飞着,吸食她的鲜血。
那一刻,苏绵绵浑身难受,偏偏动不了,她能做的,就是一直求救,如果有人听到了她的呼声,应该会过来吧!
在破烂的门前,她看到一个缓步走来的男子,男子一身青衫浮动,那一刻,苏绵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求救的声音更多明显。
来的人好像是安以墨!
听到那求救声,安以墨不再犹豫了,他一剑横过,本是破烂感的木门,受不了突然的一剑,这门便破了。
门成了破烂的碎片,掉了一地。
地上的灰尘也因着一击,到处飞扬,十分呛鼻。
苏绵绵被捂着嘴,咳了咳,觉得肺部异常的难受。
他看到安以墨站在自己身前的时候,感动的快要哭了。总算有人愿意救她了,不用在这个屋子里被蚊子叮了,这该是一件多么欣喜的事情啊!
然而,没等苏绵绵多说什么,安以墨便过来把苏绵绵身上的绳索给切开了。
苏绵绵顿了顿,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出了屋子,苏绵绵把身上的灰尘拍了拍,她因在屋子里待了太久,感到委屈至极,眼眶不由得红润起来。
“师父,你可算被我盼过来了!”苏绵绵抓紧安以墨的衣袂。
听罢,安以墨摇了摇头,抚了抚苏绵绵的发,“没事了!”
“嗯!”总算没事了。
这会出来便能闻到一股新鲜的空气,真好。
她从来没觉得这天可以这么好。
大概是因为被安以墨救了,不仅觉得特别开心,而且还很满足。
只不过,当苏绵绵突然想到那个绑架她的人的时候,她就顿住了。
有一股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
是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她对安以墨说道:“师父,绑我的人是齐尔闵!”
安以墨早已知晓,因为他就是看到齐尔闵从一间屋子里出来,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毕竟他们所认识的齐尔闵实际已经死了。
而他们却还能看到齐尔闵,这显然不正常。
所以,安以墨就有些怀疑齐尔闵到底想做什么,便进了他出来的地方,没想到就遇到苏绵绵。
把苏绵绵救出来也纯属是因为幸运,因为如果不是遇到齐尔闵的话,就遇不到苏绵绵了。
“齐尔闵为什么还没死了,我记得那时候,严冶已经说他死了!”苏绵绵抿了抿嘴。
真的是有些意外。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齐尔闵会如此命大。
如果齐尔闵还活着,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毕竟,齐尔闵没死,也就意味着,齐尔闵可能是来复仇的。
这一点,也许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应该说是很正常的情况,毕竟,没有谁被别人杀害,没死不复仇的。
“先离开这!”
苏绵绵点了点头,出了大街,安以墨带苏绵绵来到一家客店休息,吃点东西。
苏绵绵被关在那屋子里没有吃饭,也没喝水,再这样等久一点,苏绵绵可能都会出事。
“师父,你说,齐尔闵要是复仇,应该不会找我们吧?”苏绵绵塞着一个包子,含糊着开口。
安以墨思索了一番,他拿着杯子抿了一口酒水。
此刻确实让人狐疑的,就是齐尔闵的举动,有点不同常人一般。
“嗯,如果我是齐尔闵,被人害了却没死,那么,我绝对不会放过要杀害我的人的!”安以墨道出这话的时候,苏绵绵也点了点头。
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齐尔闵没死,他就不会放过严冶。
毕竟,是严冶想要齐尔闵的性命。
“可是,他为什么要抓我,抓我也不可能把严冶给吸引过来啊!”苏绵绵疑惑着。
这会她并不知道齐尔闵在打什么心思,如果齐尔闵看见她已经不在那屋子里了,那时候是不是还要满城把她找回来呢?
可事实上,她只能用来威胁安以墨而已,根本不会对严冶造成什么影响。
苏绵绵想到这的时候,安以墨倏然觉得事情通了。
他看着苏绵绵,说道:“我似乎明白了齐尔闵这么做的目的!”
听罢,苏绵绵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看着苏绵绵,安以墨说道:“呵,这齐尔闵想的办法也真是,可谓借刀杀人!”
一样的办法,当时害齐尔闵的时候,严冶用的办法就是借刀杀人。
这次,轮到齐尔闵要来复仇,他用的办法也是借刀杀人。
苏绵绵有些不解,这会看着安以墨。
安以墨并未开口,只是淡然的喝着茶水。
齐尔闵抓苏绵绵,就是用来威胁安以墨的,如果严冶没有苏绵绵了,那么,他就控制不了安以墨,相反,到了齐尔闵手上,那结果也清楚得很。
苏绵绵,安以墨肯定会护着,不会让她受到丝毫损伤。
而那时候,安以墨为了苏绵绵的安全,就必须要听齐尔闵的要挟。
哪怕他出一些很过分的要求。
当然,安以墨觉得,齐尔闵出的要求,定是对严冶有威胁的,比如,让他刺杀严冶。
这简直,就是借刀杀人。
当然,严冶肯定不知道绑走苏绵绵的人是谁,他依仗着安之辞,这样,安以墨就不能对他动手。
这些人,可真是有心思。
最为难的人,不过就是安以墨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一定会带苏绵绵离开这里,这些人的心思太过难测,甚至,不管是哪一方,都对他有一定威胁的意思。
“苏绵绵,如果齐尔闵用你来威胁我,那真的,也许为师是最为矛盾的那个!”安以墨倏然道。
听罢,苏绵绵顿了顿,也许是吧!
毕竟,安以墨不会让她受伤,他同时还要刺杀严冶,这简直太难了。
“师父,那我们离开郭城吧!”
听罢,安以墨看向苏绵绵。
“嗯。”
如果他们能离开郭城,这是一个很好的打算,毕竟离开郭城之后,苏绵绵也算暂时安全。
毕竟,齐尔闵可没那么多时间去找严冶,找他报仇了。
既然是这样,那么,也许齐尔闵这会离开,就是要让安以墨知道,苏绵绵在他的手里,并且威胁他,让他杀掉严冶。
只是,齐尔闵根本不会知道,那时候,安以墨早就找到了苏绵绵。
所以,他的目的早晚要落空。
“走吧,师父!”
安以墨点头,简单带了点东西,两人便要离开了,说来,安以墨不会留在郭城,不仅是因为齐尔闵的原因,也是因为严冶。
如果他们还在郭城,那么,严冶迟早回想办法把安以墨利用。
毕竟,严冶对上的对手,都很棘手,他需要安以墨和凌向倾这样强大可以保护他的人。
离开郭城之后,安以墨和苏绵绵一路朝着都城去了。
齐尔闵把威胁信送到了安以墨居住的地方,却意外发现,屋子里空荡荡,他没多想。
直到他回到了那个荒废已久,并且破烂不堪的屋里,当即,他的心逐渐冷了下来。
和他所想的一样。
这间屋里头,他绑架的人已经不见了。
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找到这。
他思索了一番,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解开绳索的方式有些不同。
这明明就是被剑切开的。
苏绵绵被他绑着,根本不可能找到一把剑,除非,是他离开的时候,有人进了屋子里,并且把苏绵绵救走了。
那一刻,齐尔闵的神色特别复杂,甚至可以用脸色极其不好去形容。
事实上,苏绵绵如果被救了的话,那么,他威胁的目的就不可能实现。
到底救走苏绵绵的人到底是谁?
当他疑惑之时,无意想到去安以墨的屋子里,却异常空荡,他清楚了。
原来如此。
如果是这样,他要想找到安以墨,把苏绵绵绑架显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意味着,自己去行刺严冶。
但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严冶现在的地位,难以想象,就算是一个陌生人想要靠近严冶,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严冶很小心谨慎,就像当初的时候一样。
他见严冶一直都是这样的小心谨慎,他当年只以为严冶是谨慎其他人,实际,他也谨慎他。
严冶根本不认为齐尔闵对他有多好,就算齐尔闵对他很好,让他居住在一个很好的地方,或者给他权利。
但是,无论如何,严冶还是和以往一样谨慎他,不会让他靠近半分。
说到底,就是一开始,他救严冶一命的时候就错了。
因为严冶,自一开始就那么厌恶他。
齐尔闵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到底有多差,差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觉得特别后悔。
也许后悔的原因,有很多。
“严冶!”
齐尔闵捏紧拳头,他发誓,一定要杀死严冶,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也要费劲全力,让严冶和他一块死。
这是齐尔闵做的决定,他希望他死的时候,能和严冶一块死。
齐尔闵找到严冶的时候,严冶正在一间歌舞楼里快活着。
他穿着一身足够肮而破旧的衣服,抬头看着屹立在他面前的歌舞楼。
他该怎么进去,直接闯?还是等?
如果,以他此刻这样,没有任何银两,甚至没有一点钱财,绝对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根本进不了这歌舞楼,所以最后,他选择了等。
齐尔闵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蹲着,守株待兔。
他要等严冶出来,然后要了他的性命。
他就坐在外头,看着歌舞楼,呆愣了。
大概,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可以轮到如此下场,路过的人看到齐尔闵都要绕道走,嫌弃的低骂几句。
以往他高高在上,现在就是一个过街的乞丐,任人看了都觉得厌恶的乞丐。
实际上,齐尔闵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变化。
他恨死严冶了。
夜晚蹲在这个角落里,时常都有蚊子来叮咬他,那种感觉特别难受,特别痛苦。
而他,只能忍着,等待严冶出歌舞楼,那么,那一刻,他绝对不心慈手软。
然而,齐尔闵在那等了半天,也不见严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