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尼玛的。”贾行云怒骂着,咔擦一声就拧断了西装男的手腕。
他半蹲起身,抬腿就是两脚,直接把对方从扶梯踢飞出去。
西装男砰砰砰撞击了好几层扶梯,才重重摔在楼梯口,也不知死没死。
“杀人了。”推推搡搡的人群,惊恐着四下乱窜。
贾行云翻着西装男的手提箱,毫不在意,嘟囔道:“装什么药剂师,有手术刀就算了,这消音手枪是怎么回事,当我白痴?”
贾行云拿起消音手枪,检查弹夹,一脚踢翻手提箱。
手提箱里的东西沿着楼梯滚落,撒落一地,还真滚出两瓶药来。
“贾……贾……弟弟,不要……不要……离开我。”后背传来柳嫣的声音,贾行云反手一托,轻轻拍着她的屁股。
“表姐,我在。”贾行云侧脸用额头,碰了碰柳嫣的额角,惊叫一声,“好烫。”
他再度用手掌触了触柳嫣的额头,满脸焦色,“怎么这么高温度,怕是快超过极限了吧。”
贾行云心中焦急,抬脚滑在阶梯上,差点崴了脚。
他三步并作两步,噔噔噔脚步如飞。
刚拐过一道楼梯口,就被两道刀光闪得后退两步。
应急门猛地推开,两个安保二话不说,提刀就砍。
这两人刀花耍得那叫一个利索,一看就是擅长用刀的高手。
“噗……噗……”两声枪响,刀片落地,两名刀手抱着腿,哀嚎不已。
“花里胡哨。”贾行云举着枪,用脚踢开刀片。
他踩了踩一名刀手的伤口,问道:“这五星级酒店,有医务室吧,在哪。”
刀手冷气直抽,颤巍巍举起手来,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耍我?”贾行云枪口指着刀手的头,作势欲开枪。
“不……不是,我……我意思,是……是,上下两层,都……都有。”刀手哆哆嗦嗦说完,又抱着腿哀嚎不已。
“那叫应急医疗箱,我问的是医务室。”贾行云抬腿欲踢,只把刀手吓得缩成一团。
他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不知道?”
刀手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忙不迭是点头。
“那留你何用?”
“别别别,有用有用。”刀手举着血糊糊的手,慌忙摆手,复又在身上乱摸,摸出一包白色粉末,“止痛,效果很好。”
“噗……”
贾行云冷寒着脸,二话不说,一枪爆头。
“本想饶你一命,你非要往枪口上撞。”贾行云抬了抬枪,指向另外一名刀手。
“我不知道,你打死我吧。”这名刀手还算硬气,硬咬着牙,忍得极为辛苦,却是一声不吭。
“没兴趣,我就想知道医务室。”贾行云摆了摆枪,移到死了的刀手身上,又移了回来,示意自己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
“我真不知道。”刀手脸上的肌肉颤了颤,大把的汗哗哗直流。
他猛咽口水,用商量的语气道:“你如果有命冲到楼下,那里有救护车。”
“谢了。”贾行云手枪入怀,托着柳嫣,头也不回。
“谢?”刀手愣了一下,抱着流血不止的腿,盯着贾行云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道:“你能活着下去,我切腹自尽。”
越往下走,越是困难。
不仅到处是人。
还有弥漫的浓烟。
贾行云拐进一间房,取了防烟面罩给柳嫣和自己戴上,这才又重新上路。
下了一层。
楼梯口已挤满了惊慌失措的人。
下面浓烟滚滚,伴随着灼热的火气。
不断往上蔓延的火势,将人群一次又一次逼退。
“消防梯,1208伸来了消防梯。”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潮涌动,推搡着转身。
贾行云被人群裹挟,只差没双脚离地。
他忧心背后的柳嫣。
怒吼一声,“谁再挤我,死。”
“法克尤。”错愕也就一瞬,此起彼伏的通用骂语就淹没了贾行云的怒吼。
急于逃生的人,命都快没了,谁还管别人。
“我踏马……”贾行云怒火中烧,护住柳嫣,刚要开启骨钱令,来个横扫八荒,就被一声娇嫩的哭喊,熄灭了怒火。
“妈妈,妈妈……呜呜呜……”被人潮撞来撞去的一个瘦小女孩,哭喊着,刚走了两步,就跌倒在地。
只顾逃命的人群,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甚至为了节省时间,直接踩踏了小女孩几脚。
“救……救……”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柳嫣的嘴里传出,早已脱离很远的贾行云,毫不犹豫转身,逆流冲向小女孩的方向。
他看到那些丝毫不顾及小女孩安危的人,不再畏畏缩缩,左右开弓,猛力推开人群。
被推的人重重撞在墙上,骂骂咧咧还想还手,被贾行云轻飘飘瞪了一眼,就缩着脖子退了回去。
贾行云毫不手软,推着推着,人流就开始自动分开。
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一个壮汉,肩扛保险箱,横冲直闯,眼看着就要踩到小女孩。
贾行云脚步轻顿,脚边的可乐罐凌空飞起,被他一脚抽瘪。
瘪凹的可乐罐唰地化作一道流线,正中壮汉的膝盖。
壮汉脚下不稳,向前扑倒,腾空的身体,刚好从小女孩的头顶跃了过去。
嗵地一声巨响。
保险箱砸在地上,金银珠宝撒得满天满地。
“抢啊。”逃命的人,瞬间高涨,反正戴着防烟面具,谁也不认识谁,贪婪的欲望彻底激发。
“你们这些该死的,我的,都是我的。”壮汉扯下防烟面具,一脸的络腮胡。
他凶神恶煞,拎小鸡一样,将抢夺金银珠宝的人揪得飞来飞去。
贾行云眼中没有钱财,只有那个可怜兮兮,吓傻眼的小女孩。
抢夺的人,为了同一串珠宝,互相扭打在一起,拦住了他的去路。
贾行云索性学着壮汉,一手一个,左抛右甩。
乱作一气的走廊。
就像两匹狼冲进了鸡群。
鸡飞狗跳,到处都是飞来跳去的人。
贾行云跟壮汉错身而过。
竟然在对方眼中看到惺惺相惜的眼神。
“来,跟我走。”贾行云呼了口气,伸手拉起小女孩,拍了拍她身上的脚印,柔声道:“痛吗?”
“不痛。”小女孩五六岁模样,蹙了蹙鼻,眼角挂着泪花,指着贾行云的后背,“这个姐姐很痛吧,她头上都插了尖尖的东西。”
“……”
贾行云浑身冰冷,心急如焚,转头看去,提到喉咙的心又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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