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行星站在工匠师傅的身边,将一堆砖石整齐的码在工匠师傅的脚下,一抬头见一位穿着湛蓝色衣衫的少年郎也在施工现场劳作,看身影熟悉之极,便悄悄的走到湛蓝色少年的身边,故意将几块砖石往他的手里塞。
湛蓝色少年一抬头,见是邢行星,忙轻轻的一笑,说道,“我今日来得很及时吧,看到我是不是特别的心情愉悦!”
邢行星嘿嘿一笑,说道,“我说颜儿你如此顶风作案会否太任性了些,你想过被你母亲发现之后会怎样伤心难过吗?她可是一心将你视作娇娇珍宝一般的养着,你需要多为你母亲着想,这也正是你该为自己着想的地方,再说你今日如此一副打扮着实怪异,湛蓝色的衣服戴着如此一个夸张的帽子,是要告诉天下人你齐颜儿今日偷偷溜出来了吗?”
齐颜儿听着邢行星聒噪个不休,白眼直翻,要不是帽子遮住了她的脸,只怕是要将邢行星吓死。
只见齐颜儿用手在身边的沙石里用力一抓,便将一把沙石直往邢行星的后领里塞进去,幸好邢行星身手矫健,差一点当了吃沙的螺丝,但也没有完全逃出齐颜儿的魔掌,沙石已多半灌进了邢行星的头发里衣服里,至于有多少趁机和邢行星做了肌肤相亲之举,要晚上回去之后脱了衣服细瞧瞧才能知道。
这边邢行星和齐颜儿过招,那边袁姓少年正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二人,心中又将漫天的怒火烧起来,恨恨的在心里说道,“好啊!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在我面前装的什么高洁无瑕,却原来是如此一名道貌岸然的浪荡之徒。”
便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让他在自己面前出来行迹来。
原来齐颜儿虽和这四五名插班生是名义上的同门,但是却因为这四五名插班生来借读时,正好赶上齐颜儿被母亲拉着学习女红技艺,她便时常的不能来学堂中听课,即便来时也是女装打扮,坐得也是隔着帘子相望。
今日齐颜儿一副正经男装举手投足之间又自带一股爽直之气,真真是看不出来是一名女娇娥。
邢行星正和齐颜儿过招,张桃福却悄悄从旁边冒出来,冷不丁的说道,“邢兄始终是颜儿的手下败将,就没见你赢颜儿一次半次,你倒是争气一回给我们看看,我就第一个不信你真的就不是颜儿的对手。”
话说得虽是一副大气凌然的表情,但怎的听着有一些阴阳怪气地味道,好在张桃福生得一副正气傲然的长相,兼具颜值与智慧于一身,天网恢恢自带甄别系统,此颜值扛得住打。
果然,邢行星只是笑笑却不接着往下将意思延伸,另僻话题说道,“我很厉害是没有错的,你也很厉害也是肯定的,就冲你一眼就能将颜儿认出来,就可以肯定你也是够厉害的。”
齐颜儿将帽儿摘下来,冲张桃福灿然一笑,说道,“张兄是从何处看出来的,可否告知一二,我下回改了还不成吗?”
张桃福抱拳一笑,说道,“颜儿说笑了,我只是凭感觉而已,因为可以令邢兄如此放松之人,实在是只有颜儿一人而已。”
说着用手一指邢行星,那意思分明是另有所指,醉翁之意不在酒。
邢行星用手在鼻梁处摸摸,不好意思却又不置可否,会心一笑,说道,“桃福的观察之处与旁人实在是不同,不说颜儿有何不妥,却变道说起我的不同,且观察得很巧妙,实在是佩服佩服。”
说着就要弯腰一辑,却冷不丁趁着张桃福没有提放,出拳在张桃福的肩膀上看似用力实则无力的一击。
张桃福明显是十分配合的就地一倒,还不忘声情并茂的表演一番,脸上装着痛苦的表情,喊道,“哥哥救我!哥哥救我!行星行凶欲加害于我!”
说时迟那时快,张桃果几个箭步迅速来到张桃福的面前查看,焦急的询问道,“弟弟,我亲爱的弟弟,我会替你报仇的!”
听张桃果如此装腔作势的表演,几个人不由得轰然一笑,只看得远处那四五名插班生看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只有张桃果张桃福兄弟二人肚内清楚,邢行星和齐颜儿也是一清二白,因为这种程度的戏码他们在这么多年的交往中,已经上演了无数回,且一次比一次精彩,一次比一次配合默契。
张桃果笑着将张桃福从地上拉起来,用手将弟弟身上沾着的泥土拍拍,嘿嘿的笑着,说道,“怎么样?我今日这回的反应够灵敏的吧,我可是分秒都没有耽搁便投入了进来,这回该说我脑仁儿巨大了吧!”
张桃果明显是因为刚才跑了一个精彩的龙套而兴奋不已,脸上放着奇异的光芒。
邢行星和齐颜儿立时用双手竖起大拇指为张桃果的表现点了四个大大的赞,这一下可把张桃果牛P坏了,叉着腰直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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