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叭!
嘭嘭嘭!
啊——!
最后一声是齐颜儿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叫声。
此时方才让林毓霖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物,一直尾随在自己的身后。
咚——!咚——!
咚!
前两声是两个人从高处滚落掉下的声音,最后一个是体积庞大的马儿从高处轰然砸断树干的声音。
事情发生得突然,但林毓霖却丝毫没有乱了方寸,一个纵身腾挪,已站在一棵高树上,向马儿砸下的地方看去。
山沟密林中光线暗重浓雾弥漫,林毓霖看不太清楚马儿的下落,正在远眺之际,却看见离自己三米远处一个白白嫩嫩的一截莲藕似的物体,小心的挂在树上,一身衣服已成了流苏状在树枝上飘飘摇摇,这绝不是闹鬼,无论哪种鬼都没有这么白嫩。
“喂!你!”这截白嫩的莲藕居然冲着林毓霖说起话来。
林毓霖面无表情的看着挂在树上的齐颜儿,已经知道是今早无故拦阻自己的碰瓷人,面上的一股寒意直从齿缝中嗖嗖的飞出。
“你跟着我想干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
“你怎么能跟得上我的速度?”
……
这人绝B有病。
齐颜儿若不是双手抓在树干上,绝对要上去跟他撕B,无奈双手不能松开,否则必死无疑。
晨间的微风拂面吹来,此时吹在齐颜儿的身上竟然十分的寒冷,齐颜儿在心里直嘀咕着,完了完了,难道是自己的奇异之身已破。
这一思量便自己将自己一打量。
“完了完了!名节不保!”
原来齐颜儿一身的衣服已是被树枝全数挂破,身上的衣服一条一条的像是被人撕成的流苏,乞丐变装的一种。
但更大的麻烦是,一览无余。
“喂!你!”齐颜儿又说出这无用的两个字。
刚一说完两个无用的字,齐颜儿发现林毓霖正用饶有兴味的眼神,打量着自己这一截光滑溜溜的莲藕。
“喂!你闭上狗眼!”齐颜儿发狠的说。
无用的句子。
林毓霖更加让眼神犀利无比。
“请这位兄台闭上眼睛,小心长针眼!”齐颜儿眼看威胁无用,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得不换了一个和谐的语气。
“嗯!”林毓霖也识时务的点着头转身。
“若你这截莲藕可以自己从此处离开的话,我便不留下来碍着你的眼了,告辞。”转身的林毓霖背对着齐颜儿。
眼看着林毓霖就要绝情离开,齐颜儿有点着急起来。
此人若不是有什么毛病,为何看见一个女子落难不但不以为然,反而要决然离去。
天生的没人性!身体有毛病?
“你稍等一下!”齐颜儿连忙大声将他喊住。
“请兄台将你的外衣借我一用,明日送回或是另置新衣都可。”齐颜儿强颜欢笑的与林毓霖商量借衣服。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林毓霖眼角森然的说道。
果然,才捡条小命又遇禽兽。
缓缓的一股气息逼近齐颜儿,就在林毓霖的手掌接触到齐颜儿的莲藕的时候,齐颜儿忽然一口咬向林毓霖的手掌。
啪啪!
利落的两击打在齐颜儿的脑门上,力度不大,却响声不小。
齐颜儿立即一缩两眼含泪的受死。
“不是挺能跟踪的嘛,怎么挂在树上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林毓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覆在齐颜儿的莲藕上,手上用力将缠住齐颜儿双手的马鬃解开。
待齐颜儿双脚着地,林毓霖却将腰间的腰带截下。
齐颜儿忽而一不留神看见,紧张的脸皮一红,转过脸去,用双手将脸捂住。
水上的葫芦,按住上头下头翘,按住下头上头翘。
齐颜儿光顾着非礼勿视,手一松开身上的宽大外衣没了收束,春光一下子再次泄露出来。
有手指在自己身上点点着,这明显是林毓霖的手指,齐颜儿越发的窘迫到无地自容,全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宽大的外衣在晨风中随风招展。
“想清楚了吗?”耳边林毓霖冷酷无情的语气,这是在问齐颜儿想清楚接受条件的意思吧。
刷刷刷!三道红光一闪而过!
立时如朝霞般红的三道红光围绕在林毓霖的四周,尖细的嘴里发出野兽的低吠声。
“一追!二追!三追!上!”随着齐颜儿一声喝令,三只赤狐陡然加快飞行速度,将林毓霖密不透风的围绕在中间。
低矮密林中陡然刮起一阵没有来由的旋转红风,带起地上二三只凑热闹的小松鼠,立即便形成了一个吱哇乱叫的红色屏障。
一个破口从红色屏障中爆裂开来,将飞沙走石杂草小松鼠四散飞溅而出,林毓霖的右手上已然多了三条红色的长长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再看三只赤狐已经被林毓霖像是一件皮裘一样提在了胸前,已是束手就擒。
齐颜儿大惊失色,往日和三只赤狐一同玩耍,从没想过它们会被人用手生擒,今日倏然一见不免心里惊慌,脸上便如死灰一般的灰白。
“此刻你正需要用这些赤狐做一件高贵上档次的皮裘大衣,今日是你运气,我将这三只匀一只给你做一个皮裘袖笼如何?”林毓霖倒是大方,还想做个顺水人情,也不看看齐颜儿和这三只赤狐的交情,真是抓了虎崽和虎妈换虎皮纹做衣裳——瞎了眼的作死货。
齐颜儿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哼哼!我喜欢活物,你把它们三只都放了吧。”
林毓霖有些意外,眼角一扯,说道,“你认识它们?”
齐颜儿答道,“它们是我的手足,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我永远的好朋友。”
这些话未免有些发癔症,林毓霖不动声色的摇一摇头,说道,“送你回去找你真正的朋友吧。”
将手轻轻一松,三只赤狐如获大赦腾起四蹄瞬间消失无踪。
“云栖客栈!”齐颜儿将地址大刺刺的说出,却被林毓霖用刚才从腰间解下的腰带一把将翻飞的宽大外衣束住。
又如同拧着一件行李往大路上轻盈的飞纵而上,不多时已经站在刚才坠马之处。
林毓霖将齐颜儿放平,问道,“是你走路前行,还是我拧着你前行?”
“什么叫你拧着我前行?我又不是一件行李,我自己有脚。”齐颜儿明显已经被惹毛。
说完脚下如飞往前疾行,立即将林毓霖丢开丈余。
这一出手很有成效,林毓霖立即便精神奋发,脚下发力奋起直追。
路上两列黄尘向前急速延伸,时而并列而行,时而一追一赶,倒是很有些马拉松精神。
林毓霖追上齐颜儿一扭头问道,“你真有趣!”
齐颜儿不解反问道,“你不知道的有趣的事情多了去了。”
齐颜儿故意和林毓霖并肩疾行,又问道,“我能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说。”林毓霖的回答。
“为什么你刚才那么讨厌我?我有那么让人讨厌吗?”齐颜儿发问道。
“首先,你一直叫我兄台,这一点很不好,第一我与你不认识,第二你一个女子口口声声称呼一个男子为兄台,这个称呼不妥,应该叫哥哥才合适。其次,你今日两次出现在我面前都发生不好的事情,第一要么是你居心不良,第二要么是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总之这些都是你不被讨喜的原因。”林毓霖条理分明的讲着。
“哥哥!”
我呵呵!
“我叫你个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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