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挂在枝头的荔枝显得格外诱人,楚平却丝毫没有因此分散注意力。
很快,他就循着一股淡淡的香火味道,找到一座掩藏的十分隐蔽的佛堂。
这显然是一座私人佛堂,矗立在荔枝林中,显得极不起眼。
楚平一把推开佛堂虚掩的小门,一眼便看到一座黄铜铸造的释迦摩尼佛像,正双腿盘坐于佛堂正中央的地面上。
佛像的身上,赫然披着一件暗红色的袈裟,看上去已经颇有些年头了,仿佛只要用手一搓,便会糟掉烂掉。
楚平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小心翼翼地上前,解开了佛像身上的红色袈裟,就着佛堂里略显昏暗的光线,开始仔细翻找起来。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很快,楚平便找到了这句标志性的心法口诀。
与独孤九剑动辄三四千字的总决相比,辟邪剑谱的心法口诀则显得极为短小精炼。
总共也超不过500字的口诀,而且字面意思极为浅显易懂,练成之后,威力却大的惊人。
“难怪这江湖中每个人都想得到辟邪剑谱,即便是武功和悟性极为低劣的普通武者,只要依照剑谱修炼,很快便会一跃而成为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小说中,林平之不过是修炼了个把月的辟邪剑法,便能凭一己之力将整个青城派连同塞北名驼木高峰屠戮地一干二净。
辟邪剑谱,果然是武林至宝啊!
楚平迫不及待地将辟邪剑谱的500字口诀熟读几遍,确保一字不差地刻入脑海里,烂熟于心中。
确保记忆无误后,楚平掏出随手携带的火折子,将佛堂中的红烛点燃,然后把袈裟置于豆大的烛火之上。
一缕淡淡的青烟飘起,袈裟很快便被点燃了。
这时,任盈盈一边嚼着荔枝,一边好奇地走进了佛堂。
“楚平,你在做什么?怎么把佛祖的袈裟给剥下来了?而且,你又把袈裟烧掉做什么?”
楚平用手拈着袈裟的一角,小心控制着火焰燃烧的方向,淡淡道:“这袈裟上有我们楚家祖传的辟邪剑谱。”
“辟邪剑谱?你是不是疯了?”任盈盈连忙凑了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平:“你跋山涉水就是为了找到剑谱,现在却一把火烧掉做什么?”
楚平沉声道:“这本剑谱太害人。你可知道,剑法口诀的第一句是什么?”
任盈盈红着脸道:“这是你家祖传的剑谱,跟我说出来,不太合适吧?”
楚平淡淡一笑:“没什么不合适。迟早,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这一句口诀。”
任盈盈默然不语地看着楚平,不知道他这样说到底是什么用意。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你说什么……什么挥刀自宫,这么粗俗的话也说出来……”任盈盈一张俏脸立马臊的通红。
“辟邪剑谱的口诀第一句,便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这样啊……之前我曾听教中的老人说过,辟邪剑谱与我教的葵花宝典同出一源,乃是前朝的一个太监所创的剑法。没想到,练这剑法的第一要诀,便是……便是……”
“想修炼太监创的剑法,自己就得先成为太监。嘿嘿,这套剑法果然很好,有点意思。”
任盈盈不放心地看着楚平,悻悻道:“你……你不会也心动了吧?要……要自宫练剑?”
楚平笑着摇摇头:“我自宫练剑?恐怕还不到时候,怎么也得等大半年之后了。”
“你……你真的要自宫练剑?”任盈盈的眼珠子都要瞪圆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自宫与否,与你有何相干?”楚平横了任盈盈一眼,大踏步走了出去。
“你……你……你怎么说出这等绝情的话来?”任盈盈双目中的泪水都快流出来了,追出去道:“难道,我这些日子以来和你朝夕相处,这份心意还不够明显吗?”
楚平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任盈盈微微一笑:“对了,有件事还得劳烦你动用庞大的人脉关系。”
任盈盈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没好气道:“什么事?我都答应你!你能不能……不要……不要自宫……”
楚平淡淡道:“你帮我散播一条消息,就说福威镖局少镖头楚平,准备公开出售辟邪剑谱的心法口诀。”
“什么?”任盈盈彻底震惊了,完全搞不懂楚平到底在玩什么套路了。
楚平看着任盈盈,眉头微蹙道:“怎么,这个忙帮不了?”
“帮的了,自然帮的了。”任盈盈诧异道:“难道,就传播这一句的消息,不再多说点了?”
“就这一句话。用一个月的时间,要传的整个江湖人尽皆知。”
……
西湖。
美景。
六月天。
楚平负手而立于碧波荡漾的西湖之畔。
在他的身旁,还立着一个虬髯大汉,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楚平俊朗的侧颜。
楚平回过头,看了身旁的虬髯大汉一眼,轻声道:“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些……你易容成这副模样,还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是想强行掰弯我么?”
来自任盈盈的怨恨值+5!
虬髯大汉自然是任盈盈易容的,当即冷哼了一声,把视线转向了西湖的湖面之上。
这时,一艘乌篷船轻轻地划过碧绿的湖水,向岸边驶来。
乌篷船尚未靠岸,一个剑眉星目,满脸病容的青年,已从船舱中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看着屹立在岸边的楚平,怔怔出神。
“大师哥,近来可好?”
楚平淡淡一笑,挥手向令狐冲打招呼道。
来自令狐冲的怨恨值+1!
“看到你之前,我一切都好。看到你之后,我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令狐冲苦笑了一下,脸上平白增添了一丝愁容。
“这一个月来,你在酒道上的造诣,可有增益?”
“有绿竹翁和祖千秋一同教我,现在对品酒之道,已略知一二。这一个月,也是我令狐冲此生最美妙的一个月。得以品评天底下的各色名酒,我令狐冲虽死无憾。”
“搜集的名棋谱,广陵散曲谱,书法字画可曾一并带来?”
令狐冲回身从船舱中拿出一个用油布裹的严严实实的包裹,笑道:“都在这里了,幸不辱命。”
任盈盈易容的虬髯大汉轻轻松了一口气,看着楚平道:“如今已是万事俱备,不知道咱们该去哪儿,如何营救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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