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就连邢家老祖本人,都未想到……
那绝命一击,竟然……
“看,史棣敷公子那一击竟然击伤了邢家老祖!!”
惊异的声音,惊异的瞳孔。
邢道荣眼球黑白仁之间剧烈抖动,那已经无法用言语述说的恐惧,那恐惧过后更加无法言表的愤怒、诧异、不可置信!!
“祖上!!”
“先祖大……”利马抽身来到为他挡下这绝杀一击的邢家老祖家身边,看着那颓下的一只枯老的手臂,顺着那可怕的皱纹滴落着滚热的血迹。
一片失声!
“这位少侠,好手段呐!”
邢家老祖没有管那一路本来的自家后辈,在他眼中似乎对他极为失望,现在就视若无睹一般,至少在这个局面前。
面对这邢家老祖的森森之意的夸赞,史棣敷没有一丝值得高兴的,反而感受到更加危险和不妙的气息,脸色也渐渐变得不那么自然。
“随时准备再次撤离!”
“什么意思?”
缓缓倒退回唐渊与众人之间的史棣敷就留了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一刻都没有将实现离开那双枯老而又锐利的眼睛。
唐渊显然一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如今的局面在这老者的加入的一瞬间,均衡就被打破,狠狠地破碎了。
“天平倾斜,不可逆转。”
“史棣敷,你……”有些失措的模样,唐渊有些不甘和不愿地看了看那两张阴沉到极致压抑到快变得扭曲,快变得狰狞的面孔:“真的没办法了么?你刚不是能击伤那老家伙吗?”
“击伤和击败是两个概念。在那姓邢的小子不注意的时候我甚至有好几种方法击杀他,或者慢慢玩死他,可那老东西加入战场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一切都在顷刻间颠覆!
所有隐藏的胜局,所有埋下的暗笔……
在绝对的实力前荡然无存。
“那老东西真的有那么厉害?”
似乎还有些不相信,或者说是不甘愿去相信,唐渊暗下低声不甘地再三确认问道。
“不然你自己去试试?”
史棣敷的随意让他的说辞似乎变得更有说服力,唐渊此时不愿意承认了也不行,那邢家老祖从起初对他的估计上,就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那一分类之中。
只是刚刚匆匆一击,那情况下的收效,竟然成功击伤了这位可怕本该超然于他们之列的存在,这才给了他们不止是唐渊,给了所有人那些虚妄。
无谓的希望。
如今想要面对面正规真把手对战,想必也是不大可能。
“倒是还是小看了你,你不是这个位面的吧!”
一语惊人,在这筹措不决之间,邢家老祖竟然没有趁机攻杀上来,反而显得游刃有余,在思索那片刻的诧异与惊讶。
渐渐惊讶变成惊喜,那嘴角边竟然出现玩味的笑容:“这个位面……这个位面即便我同血魔大人一同被镇压于此上千年,血魔大人封印上万年,而本座在千年前的那次秘境开启时就以特殊手段留在了这里,留到了如今,已过千年……”
他的述说没人可以怀疑,似乎也没必要去怀疑。
那如同对着一群将死之人最后的独白,似乎质疑都显得无力。
“千年已逝,但这世间,这大陆,这我本家已经存在多少载上古岁月的大地上,这个空间、位面……”他短暂的停顿,却又在下一秒极为有力和笃定地陈述道、癫狂道:“……时过境迁,但这里即便再过千年万年,也不可能存在或出现一位能有能力破开我周体灵气护体的人,更何况你看上去如此年轻。”
“他到底在说什么!?”
雪渡白和剑阁首座高徒身边围绕着准备随他们奋力拼死一搏的修士,他们慌乱地去吸收去聆听那可怕老者对另一边人马突然冒出人的叙述,一下听的懂一下又听不懂。
“你不是这个位面之人!你是上位面下来的!!”
直到这时,邢家老祖这可怕的老怪物老魔物给出了最为明确也最为震惊的判断。
声音荡回在空气之间,史棣敷面上未露丝毫惊容,连点变化都没有,在众人的惊诧之中。
他全然承认了他默认了!!
“难怪我一开始就觉得他不一样!”
“对,他强的太离谱的,我此生都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淬骨境之人,还是一名如此年轻的少年。”
“既然是来自那……那个地方吗!?那一定能有办法帮助我们脱离眼下必杀的局面,上面下来的人绝对都是有大能耐大造化的人,一定还有办法破解这死局的!”
“对!他肯定还有办法!”
似乎一时间不单有惊异,更多的是惊喜,似乎这一消息给了他们莫大的心灵慰藉,给了他们希望。
“很遗憾,没有办法,各位自求多福!”
那白净少年丝毫没有顾忌所有人的打算,直面粉碎了所有人那刚刚萌生而起的希冀。
“怎……怎么……会……”
没什么好说的,史棣敷似乎也全然没有再理会众人的意思。
他们的死活在他眼里似乎根本不值一提,那眼角的冰冷和决绝,似乎犹胜那对他们虎视眈眈的敌人,那魔气腾腾的魔化部队,那带着些许笑意又满怀憎恶和恶意的邢家老祖……
如此淡薄人情!
“桀桀桀……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怎么样?到本座这边来,本座允你……”
糖衣炮弹还未抛出,那白净少年很果断不耐烦地打断。
“打住,我没兴趣!”
“本座都没还说,你怎么知道有没有兴趣?”似乎对着上位面来人颇为在意,毕竟是跨越了一个位面来的人,他的顾虑是那些殚心竭虑之徒无法理解的。
“老谋深算啊!可惜!”
“桀桀桀……可惜什么!?”
邢道荣都第一次见自家老祖对年轻一辈竟然如此有耐心,还有拉扯的意思,但对方似乎根本不受。
“可惜……你仅仅是条狗!一条跟着人家的身后的狗而已,根本做不了这个主,又何必欺骗你我,欺骗自己呢?”
那玩笑意味的话,让这邢家老祖活了少说有数千年的老怪物瞬间变脸。
那一直维持的笑意在那一句极度嘲讽意味的声音后变得格外僵硬,似乎一下一刀见血,直戳其心脏上。
“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你,陪他们一起葬身于此吧!”
拉拢的机会,作为一个或者这么多年的老一辈,竟然被如此年青的小娃娃这样侮辱,最不能忍的就是他如今不伦如何强大如何有势力,都将依附于血魔的事实。
这一事实在他数千年前就已经想好了,也认定了,但岂是这等小辈能够刨出来问根问底指着他老脸直面痛骂的?
即便再能忍,心境再高过了千年万年,都会有自己不可触碰的痛楚,最不可侵犯的禁地!
森冷的气息围绕起众人,圈划出整片大陆。
“想不到他和血魔被镇压在此这么多年,怎么都应该被四神之力净化掉不少魔气,修为还有身体都应该消耗被消磨不少,但竟然还有如此强大!”
“渡白师兄,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在雪渡白的惊异间,众人的慌乱下,沐岑风以剑阁秘法,利用自己的白辰剑强行为众人撑起了一道极为严密的剑网。
白影交错间,剑气飞旋,行为了一张看似不简单的剑气大网,将众人都围绕在期间。
沐岑风暗暗擦去额间的汗迹,可见此招对他的消耗极大,是剑阁相传至今的独家秘术,若不是沐岑风剑意修炼已达到如此境地,估计也难以施展和维持下去,“之前那人的那击可以击伤他,应该是这人大意加上确实为恢复过来,被镇压太久还在虚弱期。一时想要完全恢复到巅峰,起码得需一段日子,那血魔定然也如此。”
“沐兄的意思的?”
“不可!”刚要打开的话题竟然被一女声果断否决。
“血魔之所以为追来,更多的定然是不屑。那等存在已经不屑于出手清理我们了,更何况那是整个大陆都为之畏惧上万年的远古巨魔,即便他的实力之万中存一,那等层次的力量也不是我们能够抗衡和相提并论得了的。”
“叶小妹说的没错,血魔万年前就已经到达那种境界,超出我们这片大陆整体实力几个档次的存在,即便现在还未恢复,我们定然无法靠近上去。”
沐岑风还未说出口的想法被瞬间驳回,叶小妹的理性分析还有她的头脑似乎极为被信服,至少沐岑风似乎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当场就没有再说话了。
“如今看来,就这邢家老祖了。刚管他出手抵抗下刹那的灵气波动,如今他的实力可能在观天境中阶或者上阶的水准。”
“那个白小生样子的青年真如此强大?”
再次得到雪渡白对那邢家老祖现阶段实力预测,就同时也体现出那史棣敷之前一击的可怕。
那一击竟然可以将邢家老祖击伤,如今看着等级分化,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可怕,多么大的差距。
“那么说来,那青年实力不是可以匹敌观天境中阶!”
这不可争议的事实就摆在那了,没人可去质疑。
“可怕,上面的人年青一辈真的都这么恐怖么?”
第一次,学院的众人这些本该被认作一道天骄的少年少女们,第一次感受到实力上的差距,那不可弥补的沟渠!
……
那一层层荡漾起来的魔气,单薄但感知上就能发现极度危险,如一片片刀片一般,绞杀着周围的一切,并且在无声中慢慢收缩,像他们靠近!
“可恶!”
一名修士急速退回,在地上摩擦出一道血迹。
这还是他退得快,刚没来得及反应地那批散修,起码在一瞬间有五六人全部葬身在那魔气之中,连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就被那凌厉的魔风切割成一片片白花花的猩红肉片。
极为慎人,可没人敢叫出声来,生怕惊动了那空气中无形地怪物,将他落着跟眼前那些肉片一样的下场。
呼呼————
“怎么办!?”
这是所有人都关系的问题,在这一双双愁眉之中,在这些只能听到那无形绞肉机“呼呼”作响的魔风的耳畔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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