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建议闵卿先告诉自己她都了解了些什么,以免重复,浪费时间。
闵卿直接把自己的笔记本共享给了他。
这也是世维局提供的一个便利,用以提高执行任务的效率。
看到闵卿第一页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龙傲天”,与周围的各种鬼画符,江闻明显愣了愣。
闵卿出手如电,翻到了下一页。
后面就是一些中规中矩的记录。
【结论】
目标是真正的谢嘉真(天巫)
【线索】
天青剑的三个意识。
年轻而迷糊者,是被封印在剑中的,真正的谢嘉真,也就是后来的天巫。
苍老者,知道世维局的一点事情,维护谢家???
自称谢七者,培育假的谢嘉真窃夺谢家气运(佐证:我与江成尹)。
剑奴陈小七,也就是谢嘉行。
【推论】
世界的底层逻辑,以每一个气运之子(龙傲天)为中心,而非以曾经出现过这样的气运之子的谢家为中心。谢七混淆了这一点,一直窃夺的是谢家气运。莫问天的崛起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以自己为蓝本复刻了所谓的“谢嘉行”,把谢家气运还给他。自身则重新蛰伏进入天青剑,伺机夺取莫问天的气运。
【疑问】
熔炉的底层算法不明,恶意值的源头是谋取气运的天青,还是天青的傀儡谢嘉真?是复制的假“谢”还是真“谢”,也就是天巫?
验证结果是天巫。
【预测】
底层逻辑决定谢七的谋划定然失败。气运之子免疫此类谋划。
看完闵卿的笔记,江闻赞叹道:“不愧是做了九百年前台的职员。”
闵卿的脸色黑了黑。
江闻并不在意,交换了自己知道的信息。
谢家数千年前的那位先祖,自以为堪破世界真实,飞升而去的上界确实世维局这样一个古怪的地方。
心头疑惑的他如同世维局所有的高层一样,并不十分相信官方说辞,所以借助特殊的方法沟通了自己的灵剑天青——那时候,它还是那个苍老的剑灵。
天青按照他的布置,借助谢家的力量封锁了这个世界同世维局所在位格的联系。
他想看看,没有世维局和熔炉干涉的世界最后会如何运转。
这种阻塞却被世界孕育千年的另外一位气运之子——莫问天打破了。
那短短的一刻,熔炉就给这个世界连下三道红牌。
这个世界毫无疑问的堕落腐化了。
“没有世维局的干涉,世界无法正常运转。”
这便是那位先祖时隔千年的实验验证的结果。
闵卿皱了皱眉。
她微妙地感觉,这个结果仿佛不尽人意。
“说起来,天青剑分裂出谢七的意识,莫问天走上暴力统一的道路,其实都源于对资源的焦虑。”江闻这样总结道。
莫问天之所以不择手段地统一世界,就是为了获取更多的资源用来打破谢家先祖设下的禁制。
如果这个世界能与上界流通,谢七也不会这样执着于气运的窃夺,因为上下界里的资源会源源不断地进行交流。
真相永远很简单,闵卿若有所思。
她问江闻:“莫问天在哪?”
江闻这会露出一个比较正常的笑容:“我不愿意属下做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
言下之意,不会给她提示。
闵卿深吸一口气:“莫——问——天——你——在——哪——”
江闻不帮助他她,却也不阻止她,只是轻声感叹道:“真是太执拗了。当年的姬离也是这样的性格吗……”
他陷入了回忆的世界。
闵卿这一喊,是回肠荡气,余音不绝,是以莫问天的回应很快到来了:“说不清楚,你等等。”
他的回应听上去并没有用力喊叫,而是就响在她的耳边。
这就是灵术的妙用了。
可惜闵卿离开这个世界就不再又使用灵术的环境,所以她没怎么热衷学习。
只是几息的时间,一只木质的小鸟就吱呀吱呀地飞到闵卿身边,上下盘旋着。
闵卿追随着它,一脚踏入浓浓的雾霭中。
看见闵卿的身影完全隐没在雾气中,江闻收敛了笑容,身影在这个世界的土著装扮和世维局的工作服之间闪烁了几次,最终定格成高位的存在,与白塔处在同一位面上的存在。
他真正的面孔同江如是别无二致。
“你说,熔炉,”江闻看向天空自言自语,“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接替了姬离的工作,而闵卿却站在了我的岗位,大家都从未缺席。”
就好像某种存在真的被他这番话激怒了一般,自极其高远的天际,白塔从上而下怦然破裂。
江闻却不急不慢地自下而上攀登着,每当他一只鞋面落下塔身上,白塔就如同时光倒流一般恢复了一小部分。
在他的周身,成守护姿态盘旋的不再是那一枚枚莹润的玉牌,而是流光的舍利子。
闵卿感受到白塔方向传来的浩瀚意志碾压,身体忍不住侧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
虽然不明就里,不过看上去江闻顶住了。
或许这种高层亲自进入世界,就是为了这样一个恐怖存在?
闵卿把这件事抛在一旁,专心致志地面对起眼前的敌人。
莫问天正和他的克隆体在一旁打得难解难分,是不是波及到闵卿。双倍的龙傲天力量,让闵卿也不得不注意躲避。
而手持天青剑,已经达到人剑合一状态的谢嘉行与天青剑,刚刚被闵卿趁不注意从高空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战圈的外围,李寂容用缠着帕子的手把一把黑色的刀递给了天巫,看上去很是嫌弃。
“这是从莫问天库房里偷出来的,之前那个你就用的它。”
天巫小心翼翼地接过刀来,说:“她叫翠华?”
“什么?翠华?”李寂容对它并不感兴趣,用吩咐的语气对天巫说:“用完了快点给我,我好藏回去。”
天巫苍白又死气沉沉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道:“放心吧,阿卿很厉害的,我们两个一起不会被天青伤害到。”
李寂容翻了个白眼,面容上浮现出鲜活的神态,看上去年轻了不少:“说的好像你这条命又多矜贵,我只是遗憾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够讨论搭配的人而已。”
“嗯,”天巫认真道:“不会是遗憾。”
李寂容已经弱柳扶风地被侍女扶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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