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言和赵访烟二人被压至正殿时,看到刚刚追来禀告公孙言的那人也在,公孙言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经了然,是他告诉大王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刑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让大王知道呢。
只是没想到的是,公孙言刚想将这件事禀告给大王时,却听大王厉声道,“好你个公孙言,居然敢谋害吕大人,他可是朝中要官,宫中的老人了,平时待你也不薄,没想到你却这般恩将仇报!”
公孙言闻言,辩解道,“大王,事情不是这样的!”
赵访烟也在一旁说道,“父王,我一直和公孙公子在一起,吕大人忽然晕倒,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太医总管大人也在刑部给吕大人诊治,不如等诊治结束再问问清楚。”
大王对禀告的那人怒道,“你刚刚是怎么和寡人说的?”
那人慌慌张张的说道,“大王......小人知错,小人只是担心吕大人,才说是公孙公子和二公主所为的。”
公孙言听他这么一说,眼神瞬间像把利剑般刺过去,“许经!刑部如今人人都惴惴不安,而你为何谎报?”
那人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只听到他竟然呜咽着低声哭起来,喃喃道,“我只是担心吕大人......”
大王已经派人去请太医总管了,想他现在应该还在忙着给吕大人诊治,太医总管是宫中最好的医师了,吕大人交给他公孙言也很是放心,只却至今为止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太医总管才来,他一来公孙言就问道,“大人!吕大人怎么样了?”
可太医总管一改之前对他的态度,不待见他一般,反问道,“难道公子不知道吗?”
公孙言被这一句话就问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大王已经开口道,“吕大人为何晕倒的?”
太医总管这才如实道来,“禀大王,吕大人乃是中毒!”
公孙言立刻问道,“为何会这样?什么毒?”
太医总管从号完吕大人的脉之后就开始怀疑公孙言了,吕大人是他的好友,如今好友危在旦夕,他自然也没有好语气,说“什么毒?公子不清楚吗?当然是你日日都到太医院拿的蜚蠊药水啊。”
一听,公孙言彻底愣住了,用手撑着地面,努力使身子不歪斜。
赵访烟问道,“那如今吕大人如何了?”
太医总管说道,“如今......就看能不能把毒逼出来了,吕大人的身子较弱,就看他能不能醒过来了。”
那看来还是有醒过来的机会的,公孙言稍稍有些放下心来,这才辩解道,“大王,大人!不是我,吕大人待我如父,我岂会害他。”
太医总管痛苦的说道,“可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是谁了!”
公孙言的喊道,“大人,你是了解我的,我不会那样做啊!”
赵访烟也替他辩解道,“是啊,大人!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一直都和公孙公子在一起,没见到他下毒啊,我可以作证!”
谁知太医总管却说道,“那为何刚好今日二公主去了刑部呢?你和公孙公子的关系,也许你也是帮手呢?”
赵访烟道,“那壶水,我们之前也是喝过的,不可能有问题,一定是在我们走后刚好有人在里面下了毒,又恰好碰上了吕大人回来,所以才......
太医总管打断道,“够了!”看他那苍老的脸上满是伤心之色,“二公主你知不知道,吕大人中毒之物蜚蠊药水除了公孙言之外没人拿得到!”
大王这时开口道,“总管大人,继续说下去。”
太医总管说道,“自从上次出了郭太医的事之后,吕大人便下令不准太医到地牢中去,再加上前段时间吕大人身子不爽回家休养,这地牢中的所有事情就交到了公孙言手中,包括每日到太医院拿药,那个药太医院叮嘱过,一定要盯着使用,并且洒在地上后要及时洗手。而且那个药每日有固定的量交到公孙言手中,除了他没人拿得到。”
赵访烟突然想到,“可是公孙公子每次都把药给了狱卒啊!”
太医总管这又说,“可是狱卒是不能到刑部去的,就算给到他们手里,又有什么用呢?能把药从太医院拿出来带到地牢中,再带到刑部的,除了公孙言,还有谁?”
公孙言已知不必在辩解了,所有的事实都指向他,他只能无力的问一句,“总管大人不信我吗?”
太医总管痛苦的闭上眼睛,似乎在忍眼眶里的泪水,说道,“信又如何呢?吕大人如今还生死未卜啊!”
大王听完这些,怒道,“公孙言你居然敢这么做!来人,将他打入地牢,用刑!一定要审出来是如何毒害吕大人的!”
赵访烟喊道,“父王!也许不是这样的!我们等吕大人醒过来再决断吧!”
可太医总管却更加痛苦的说出一句,“吕大人不知何时能醒啊......”
这时已经上来几个人把已经浑身瘫软的公孙言拖走了。
赵访烟继续哀求道,“父王!我相信不是公孙公子所为,给我点时间,我来查!证明不是他所为......”
太医总管绝望的问她,“二公主要如何查?又要如何证明啊!除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别人了......”
赵访烟跪行爬到太医总管身边,握着他的手恳求道,“大人!求你了,拜托你,一定要让吕大人醒过来!”
只有吕大人醒了才能还公孙言清白啊,那么短的时间,说不定吕大人看到下药之人,或者是给他倒水之人,最后也只能把这个渺茫的希望投放到中毒昏迷不醒的吕大人身上了。
太医总管道,“他是我的好友,我肯定是不会松懈......只是二公主别白费力气了。”
赵访烟是如何都不会相信这一切是公孙言所为,就算是也得亲自证明发现真的是他,不然她打死都不信。
赵访烟继续求道,“父王!求你了......给我点时间!”
大王厉声道,“给你点时间是给多久?他敢谋害朝中重臣,你让寡人如何放过他,如何跟太医总管交代!”
赵访烟脱口而出,“三天!我只要三天,父王......”
大王望向太医总管,虽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公孙言,但他又是多么的希望不是公孙言,他艰难的点点头,“大王,臣附议......吕大人至今未醒,不如就查一查吧,臣愿意协助二公主。”
大王这才说,“行吧,那就希望吕大人赶快醒来,朝中不能少了他啊。”
说完其他人便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赵访烟就问太医总管道,“大人真的不相信公孙公子吗?”
太医总管哀叹道,“我也想相信啊!”
赵访烟不再多说,她懂了,不是不信,而是没理由相信啊,可是她信,她相信公孙言不会这么做,而且也不曾看到他这么做,可是该怎么查,从何查呢。
太医总管又回刑部去照顾吕大人了,赵访烟也和他顺路,准备去地牢看公孙言,可才走到地牢门口时就被拦下来,“二公主,这是地牢,闲杂人等是不得入内的!”
赵访烟这才反应过来,以前每次都是跟公孙言才进来里面的,她只能暂时把心中的迷茫藏起来,厉声道,“我是奉大王的旨意特来查吕大人的事,我要亲自去审一审公孙言。”
那狱卒一听是大王的旨意,这才让她进去,公孙言已经被退去官服丢在了牢中,尽管如此他还是一身正气。
赵访烟见到他第一眼便说,“公孙公子,我是相信你的!”
公孙言早已经听说了大王的旨意,允她三天的时间,“二公主还是别蹚浑水了,替我多去看看吕大人就行。”
赵访烟严肃的对他说道,“这件事我要查!我想给你清白!”
公孙言无奈道,“这怎么查呢?”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确实说的没错,太医院中的药只有他拿得到,也只有他可以带入刑部,就算真的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说了几句之后,赵访烟准备回去仔细想想该如何查时,突然看到眼前走过去一个人,甚是眼熟。
赵访烟指了那人问公孙言,“我记得你把蜚蠊药水给了一个狱卒,是不是他?”
心里一直都担忧着吕大人,听赵访烟这一提醒,公孙言也想起来,“没错,是他!”
公孙言亲自到太医院领的药水,并且太医院的人不能来刑部,而这狱卒也不得到刑部去,那么这到底该从何着手呢,赵访烟心中直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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