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如今只有两条线索,要么是太医院有人和刑部的勾结,要么是地牢的人和刑部勾结。
没想到一天之内居然发生了这些事情,赵访烟躺在床上哪怕是困得不行,但奈何却怎么都睡不着,只想赶快天亮,然后去太医院看一看。
太医总管担心吕大人,整夜都宿在了刑部,如今其他的人他是信不过的,只能自己看护。
天刚亮,过了一会,算了时间太医院如今也该有人了,便起床洗漱,连早膳都来不及吃,叫上清凡便往太医院去了。
太医院人不多,一大早各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她随便问了一个人,“大人,请问每天把蜚蠊药水给公孙公子的是谁呢?”
那人指了指在一边磨草药的太医,看他的年纪比较小,应该是刚进宫不久的,赵访烟走到他跟前问道,“是你每日把蜚蠊药水给的公孙公子的吧?”
那位小太医点了点头,面对生人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
赵访烟又问,“那这个药水是你做的吗?”
他回答,“是所有太医长辈们一起研制的,并非我一人所做。”
赵访烟看到他手边放着许多装蜚蠊药水的小瓶子,拿起一个问他,“每天就只有这么一小瓶吗?”
“是的,二公主。”
赵访烟心想瓶子那么小,一整壶水全部倒入便不剩下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做这件事的人绝对用完就把瓶子丢了,应该也不会还留在身上。
赵访烟又问,“昨天上午太医院有人出去过吗?”
那小太医想了想,回答道,“早上是太医院最忙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人出去的,这个时候出去了,刚好缺人手,那一眼就看出来谁不见了。”
赵访烟和他道了谢,便离开了太医院,小太医说的不错,但是赵访烟还是想再去问问太医总管,再确定一遍。
如今吕大人昏迷不醒,太医总管也整夜守在身侧,赵访烟正在往刑部走去,没想到在经过正殿时遇到了赵邦,赵访烟也迎着面走过去,行礼道,“赵公子。”
赵邦有些难以开口的说道,“吕大人的事我听说了......真是公孙公子所为吗?”
赵访烟面目表情的望向他,说“还没有查清楚,不知道。”于是又问,“赵公子怎么进宫来了?”
赵邦便说,“我陪父亲进宫来禀告大王,之前驻扎在边境的宁国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有了新的动作,只怕很快就要有一场战事了。”
虽然听到这个事情,赵访烟心里很震惊,问道,“接下来该如何呢?”
赵邦只说,“就要看宁国人如何了,如果开战了,我和父亲定是要迎战的。”
没想到这一件又一件的事,真没个让人顺心的,赵访烟还要忙着去刑部,时间已经不多了,便不再和赵邦说下去,说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当去到刑部时,太医总管坐在床边给吕大人喂水,希望他能把毒吐出来,可是一直都没有动静,赵访烟把她的想法说给了太医总管听,问道,“大人是否记得,昨日早上可否有太医出来过?”
太医总部思索后,肯定的回道,“早上是太医院最忙的时候,不可能有人去别的地方了,更不可能到刑部来,刑部和太医院距离较远。”
他说的和询问的那个小太医说的几乎一样,现在可以排除太医院的人和刑部勾结了,那么就可能是地牢的人和刑部的人有问题了,赵访烟心中想起了昨日那个狱卒。
这一上午眼看着就要过去,赵访烟还没来得及去地牢中看一眼公孙言,可是当她去到,看到时却愣住了。
如今刑部吕大人昏迷不醒,公孙言被打入地牢,这些狱卒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猖狂的自作主张在昨天夜里便把公孙言拉出来用了刑。
现在的公孙言浑身是伤,虚弱的趴在牢内,可怜又心酸至极。
赵访烟鼻子一酸,忍住泪水,唤了一声,“公孙公子!”
闻声,他艰难的抬起头,看清楚来的人是赵访烟时,第一句话问的便是,“吕大人醒了吗?”
赵访烟摇了摇头,安慰他道,“还没,不过太医总管一直在照顾,你放心吧。”
她把今早上查了的事情,以及怀疑的事情说给公孙言听时,他叹了一声气,只说,“二公主,这件事就是冲着我来的,你又何必这么折腾呢。”
赵访烟只在心中道:这怎么能叫折腾呢,就算是白费力气,那也是要查的。吩咐清凡再去一趟太医院,拿点止血的草药过来给公孙言。
然后提了昨日接过蜚蠊药水的那个狱卒过来,因为赵访烟是奉旨查事,那些人勉强也算稍微配合。
赵访烟一想到公孙言满身的伤,怒道,“是谁准你们用刑的?”
那狱卒似乎不怕她,也不说话就那样挺直腰板站着,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赵访烟把心中的怒火压下去,又问,“昨日公孙公子把蜚蠊药水给了你,你拿去做什么了?”
狱卒理直气壮的道,“当然是用去洒在地上杀蜚蠊去了。”
赵访烟又问,“那瓶子呢?”
“扔了。”
“扔哪了?”
那狱卒不耐烦的道,“我怎么记得!”
他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很不爽,赵访烟吼道,“给我想!想好了在哪,带我去找,要是找不到,就只能去见大王了,因为你是除了公孙言之外拿过蜚蠊药水的人!”
听到这句话,那狱卒才稍微一怔,略有些结巴的说,“扔外面了......”
“带我去找!”说完这句话就盯着狱卒,跟着他一路出了地牢,往另一条路走去。
赵访烟警告道,“最好找到,不然这瓶子到你手上为何就没有了呢?”
没想到刚走几步,居然在路上碰到了许经,赵访烟问他,“你为何不在刑部待着照顾吕大人,怎么有时间出来溜达呢?”
他却看了看那狱卒,反问道,“公主现在是要做什么呢?需要小人的帮忙吗?”
那狱卒便说,“二公主让我找昨天丢掉的蜚蠊药瓶,还说要是找不到,就定我的罪。”这一段话按道理说应该紧张才对,而他却是一副无关紧要的语气。
而许经则是一副虚伪的模样,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我帮忙一起找吧。”故意问狱卒,“那瓶子是什么样子的呢?”
狱卒简单地说,“很小,黑色的。”
然后就看到他们二人在沿路的草丛里开始翻找起来,找得很是卖力,但赵访烟没有看到的是,他们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都心知肚明的样子。
赵访烟也埋头一起找,可这一找就是整整一个下午,眼看着太阳也快落山了,这时许经突然惊讶的喊了一声,“是这个吗?”然后从草丛中捡起一个小瓶子。
赵访烟立刻上前去看,果然是的!早上她刚在太医院见过这个瓶子,不会认错,许经把瓶子交到赵访烟手里。
狱卒开口道,“看吧,我就说我丢在这附近了,二公主还非不信。”这一番话却说得趾高气扬。
之后打发狱卒回地牢去了,和许经将这个瓶子交到了太医总管手里,“这是昨日公孙公子给狱卒的蜚蠊药水,瓶子......在草丛里找到了。”
太医总管打开塞子,一闻,“没错!吕大人喝的水里的确是这个。”
赵访烟把心中纠结的话,说了出来,“昨日公孙言拿来的蜚蠊药水给了狱卒,我问过他,他说洒在地牢里后就随手丢了,那么和昨日的药水没有关系了,可是......”
太医总管接道,“可是公孙言依旧脱不了干系!昨日的药水没问题,那之前的呢?”
这些赵访烟也是清楚的,可是为什么调查之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呢?一瞬间的无力感直冲脑门,还有什么地方有疑惑吗?还有哪里是不清楚的吗?她一边绞尽脑汁的想,一边慢慢的挪步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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