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将系统的话抛在脑后,她朝着姜祜走了过去,她很少见姜祜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她眼睛亮亮的,“大人今天真好看。”
很平常的一句夸赞,偏偏遇见了杠精附身的姜祜。
姜祜转身坐下,理了理衣袍,他眼眸微挑,“你的意思是我之前不好看?”
“大人每天都好看,今天格外的好看。”
姜祜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吹了吹气,茶水氤氲的雾气显得姜祜眉眼越发的精致,“那就仔细说说。”
墨年年???
说什么?
姜祜抬了抬眸,墨年年立马福由心至,“大人的发,泼墨似的,又长又顺,大人的眼比世上最黑的宝石还要黑,大人的眉眼跟画的似的。”
“大人的眉眼……”
墨年年发誓她这辈子所有能用上的彩虹屁全都用在了这上边。
姜祜安静的喝着茶,装的倒是挺像的,要不是墨年年太了解他,还真被他骗了过去。
啧啧,没想到姜祜居然是这样的姜祜。
他居然想听彩虹屁。
墨年年本以为她都这样卖力的吹着彩虹屁了,姜祜再怎么心情也该好了。
结果她低估了姜祜的阴晴不定。
他转头就带着墨年年去了牢房。
牢房里关着几个墨年年有些眼熟的人,被束缚在人形木架上。
墨年年仔细看了两眼,认出了那几个血肉模糊的人。
都是越国的探子
墨年年见过几次,有印象。
她还以为他们全都死了,毕竟这可是越国皇室培养出来的探子,越国太子都死了,就算姜祜没有杀了他们,他们也该自裁下去陪他们的主子了。
这个小世界的制度就是如此的残酷和缺乏人权。
墨年年没想改变什么,每个小世界都有每个小世界的运行轨迹,现阶段,这个小世界的制度就是如此,在战争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墨年年盯着他们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这么短短两秒的时间里,姜祜眼里的笑淡了些许。
他冷着眼,“想救他们?”
墨年年……
老实说,并不是很想,她和他们真的不熟,最多算是见过几面而已。
他们偷走的东西间接导致了这场战争的爆发,墨年年还没有圣母到为他们求情的地步。
那边的人听见动静,费力的抬起了耷拉着的脑袋,他们的声音虚弱至极,他们看着墨年年的眼神有些复杂。
“暗……暗一……”说话大喘气,眼睛死死的盯着墨年年。
墨年年连忙撇清关系,“我和他们不熟,大人想做什么都随意。”
被关着的,是和墨年年见过一次面的暗二,墨年年进入白国潜伏之后,暗卫的事都是由他负责。
暗一居然背叛了他们!这个叛徒!
他喘着粗气,声音沉得吓人,随后他也不知道想到了,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对,她和我们没关系,她早就脱离我们了,现在她的心里全是你。”
其它两个奄奄一息的暗卫也开口帮墨年年澄清着,将她撇了出去。
照理来说,墨年年应该高兴的。
但几乎是瞬间,墨年年就懂了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姜祜生性多疑,他们越是这样,姜祜越是会怀疑她,墨年年气得咬了咬牙。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姜祜的心情奇迹般的变好了写,他饶有趣味,“她心里只有我?”
那些人被姜祜的问号愣住了,迟疑了两秒点了点头。
姜祜点了点头,落在墨年年身上的视线有些莫名。
他没有杀他们,转身又领着墨年年走了出去,就在墨年年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时,姜祜率先说着,“还真是维护你呢。”
不等墨年年开口,他接着说道“看见了吗?我想要他们的命轻而易举。”
他压低了声音,微微弯腰,和墨年年对视,“现在,他们的命在你手上?”
墨年年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你消失一天,他们身上少一个部件,他们将来还剩下什么,全看你了。”
墨年年直呼好家伙,姜祜居然试图道德绑架她,可惜她没有这玩意。
不过消失?
什么消失?
墨年年满头问号,姜祜显然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当晚姜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很晚了也没回房间,墨年年自己睡了过去。
书房里。
姜祜面前摆满了书册,各种各样什么都有。
姜祜伸手翻看着。
“都在这儿了?”
“大人要的所有东西,能找到的有记载的全都在这儿了。”
姜祜一个个翻看着,妖精化人,多数是动物变得。
但他没有从墨年年身上看出任何的动物习性。
还有一种,就是孤魂,孤魂侵入人体内。
姜祜翻看着,其中有一大部分是话本,讲的多是什么风流书生俏妖精的故事。
姜祜完全没了兴趣,他抬头,“人请过来了?”
“无相大师在紫竹院,需要属下这去请他过来吗?”
说是请,两人之前倒是没有任何恭敬的模样。
毕竟整个白国,现在在加上越国都在姜祜手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相大师再厉害,也不可能是姜祜的对手。
很快,无相大师走了进来,光头,袈裟,完美的符合了大师这个称谓的固定印象。
被这样对待,无相大师没什么反应,倒是无相大师的弟子,怒目而视,要不是姜祜这边人多势众,他可能直接出手了。
无相大师念了句什么经,姜祜没怎么听清楚,也听不懂,以往他从来不信这些的。
他眉眼藏着一丝桀骜,“久闻无相大师大名。”
大师说了句,“阿弥陀佛。”
他旁边的徒弟看见罪魁祸首,都快要气炸了,“原来就是你!师父早先就为你算过一卦,没想到你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在他看来,要不是姜祜,边境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而姜祜身上的杀戮太重了。
无相大师轻声呵斥着,“不可妄言。”
他又看了姜祜好几眼,眼神变化了些,他略显疑惑,姜祜的面相变了。
他又念了声阿弥陀佛,“姜施主,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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