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祜漫不经心,“都说无相大师知时间万物,那不如你看看,咱家找你是为了什么?”
无相大师捻了捻手中的佛珠,“我早就说过,姜施主命格奇特,我也看不透。”
姜祜冷笑了一声。
姜祜也不多言,在纸上写出了墨年年的名字。
无相大师看见后,脸色变了好几下。
他掩藏的很好,但姜祜得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自然是看见了。
无相大师站起来想走,“我无话可说,姜施主还请另请高明。”
姜祜的眼神冷了些,“无相大师别忘了,你的那些徒弟,还在白国。”
只要他一句话,那些人全都会没命。
姜祜完全是裸的威胁着。
无相大师停住了脚步,“这位施主,老衲不敢言,也不敢看。”
他有幸能窥得一丝天机,但越是这样,他越能感受到姜祜想要测算的这个人有多恐怖。
他看见名字时,下意识开启了一丝占卜,可就这么一下,差点重伤了他。
巨大的危机感笼罩着他。
这是以往的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那种威压太过恐怖,根本不是他这样的凡人能触碰的。
这也足以证明,姜祜想要知道的那个人,来历和身份非凡,以往姜祜找过他,想要算一个不知道姓名,长相和来历的人。
那是他第一次失败,他算不到任何关于姜祜描述的那个人的信息,就好像一切都是姜祜幻想出来的,那个人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这次是第二次。
无相大师隐约透露了这个消息,然后执意要走。
姜祜眼眸微闪,“若是想永远留住她。”
“不可!”无相大师眉眼变化了些,“姜施主还应顺应天意,而非逆天而行。”
他念了声,“阿弥陀佛。”
随后,他带着他的小徒弟离开了。
姜祜将写上了墨年年姓名的纸折了起来,放进怀里,他这个人,从来不信命。
他总有办法,永远将那个小骗子留在身边。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就算是妖精,他也会想办法让她永远留下来的。
姜祜招了一大群人,吩咐了些什么,那些人接到命令,四散离开。
墨年年很明显能感觉到姜祜这段时间的态度变了,具体哪儿变了,她也说不上来。
就姜祜看着她的眼神,经常是带着打量,黑黝黝的,要不是墨年年早就知道了姜祜的德行,那还真是毛骨悚然。
他还经常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墨年年心里毛毛的。
总觉得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
时光回溯没办法用了,她原本的意思是想着和姜祜分床睡的,偏偏她找不到机会提出这件事。
她要是突然提出来,依照姜祜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再说墨年年也习惯了,习惯了姜祜的怀抱,真让她一个人睡,她还有点不习惯。
之前系统被打断,一直没来得及告诉墨年年关于姜祜不是太监的事。
墨年年当然不可能提起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对她和姜祜来说都是一件伤心的事。
这样也有好处,她也不用担心她的腰了,好不容易能和姜祜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她还有些小兴奋。
姜祜还是很忙的,朝廷中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不过最近他好像在找继承人,在慢慢放权。
墨年年也没怎么在意,只要姜祜没黑化,其它都是小事。
姜祜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大半。
无相大师宣布退隐,看来是真的不打算插手这件事,姜祜找遍了整个大陆大大小小的能人异士。
还真让他找到了些许的人才。
他了解了更多关于精怪的东西,他越发肯定了墨年年的身份。
这么多年墨年年没有任何的变化,她极佳的藏身术,一旦她离开了,他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精怪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手段,姜祜没有任何把握。
他从一个江湖术士手中得到了一点东西。
据说,这东西能禁锢灵魂,就算是精怪也挣脱不了。
姜祜是不信的,他又不得不信。
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墨年年不辞而别了很多次。
距离上一次见面,他等了他十年,整整十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姜祜拿到了术士说的禁锢灵魂的东西,一个手镯,精致小巧,术士说,一旦套上就再也挣脱不了。
哪怕是死,也离不开这儿。
东西刚到他手,无相大师托人送来了书信。
无相大师的书信只有一句话,希望姜祜三思而后行。
姜祜烧毁了书信。
他拿着从术士手中得来的东西,推开了墨年年的房间门。
墨年年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看着话本。
看到欢喜处,她眉眼都带着笑意,艳丽又漂亮。
要是以往墨年年还得担心自己的脑袋,但经过这段时间,她也看不出来。
就算姜祜再怎么阴晴不定,不按套路出牌,但他绝对不会伤她。
还是换作别人做了她做的那些事,早就不知道翻来覆去死了多少了。
知道了这些的墨年年越发的肆无忌惮,完全没有了一开始小心谨慎。
她看见了姜祜,朝着姜祜朝了朝手,“姜姜快过来,我看见了个好搞笑的。”
墨年年眼底眉梢全是笑意,称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大人变成了姜姜。
姜姜面上没什么神色,但也没拒绝她,坐在了她旁边。
墨年年绘声绘色得和他描述着书上的情节。
姜祜安静的坐在她身边。
他微微偏头,看着墨年年,墨年年眼底流淌着笑意,像是细碎的银河铺在眼底,漂亮的不可方物。
他早就该怀疑她的身份的,怎么会有人能漂亮到这个地步?
姜祜摩挲了下手中的手镯。
墨年年自顾自的笑的直不起腰,见姜祜没什么反应,她伸手戳了戳姜祜,“怎么,不搞笑吗?”
姜祜嗯了一声,“还行。”
墨年年啧了一声,“你这个人还真是无趣。”
说罢,墨年年又转头盯着她的话本,“你也太无聊了,一点都不懂生活的乐趣,生活就是要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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