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卢道南坐于案前,怒目圆睁。
“万户长听令,命你领兵三千,务必将金蛇帮这颗毒瘤给我铲除掉。”卢道南说道,原本就很有威严的中正国字脸在此刻,显得愈发的气势摄人,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若是有官员从中阻挠,何解?。”万户长单膝跪地,拱手问道。
“杀无赦。”
“如若此人是李大人呢?”侯德再次问道,参加过前面几次有卢道南发起的对金蛇帮的围剿行动,他深知,金蛇帮在金陵的最大保护伞就是州牧大人,每次围剿行动皆因李跃的暗中阻挠而草草收场,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对此次行动也不会抱有太大希望。
“杀无赦。”
“明白,侯德领命。”侯德兴奋不已,自从金蛇帮成立之日起,他就没有一日不憋屈过,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堂堂一个军中万户,看到金蛇帮众人鱼肉乡里去只能袖手旁观,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金蛇帮一点一点的蚕食金陵的生机。想当英雄,没有点实力怎能行。
今天,机会终于来了,有都尉大人在身后顶着,他侯德还有何惧,杀就完事了。
侯德站于点兵台,多年来积压于心中的阴郁顿时烟消云散,他心中一直藏着一把刀,一把除奸佞、扫黑恶的正义之刀,今日此刻,此刀终于砍断枷锁,重见天日,展露出了它的锋利之势。
热血于他的胸中奔腾不息,他激动地振臂高呼,“骁骑兵,集结。”
马儿的嘶叫声传来,四周皆响起了马蹄声,一个个骁勇善战的士兵骑着骏马如洪流一般奔腾而来,汇集于点兵台前。
“诸位,今日,本万户得都尉大人之令,命我等剿除金蛇帮,想必大家都知道金蛇帮,你们中有许多人或者是你们的家人或多或少都曾受到金蛇帮的欺辱或压榨,奈何人家上边有人,即使民愤四起,却是一年活得比一年滋润,我看在眼里,觉得甚是憋屈,我想你们也跟我一样憋屈,今日,都尉大人说了,铲除金蛇帮势不可挡,凡阻拦着杀无赦,即便是州牧大人,也同样杀无赦。杀他娘的......”侯德对着众将士怒吼道,深情激动不已。
“杀,杀,杀......”众将士齐声呐喊,声声震云霄,眼中满是嗜血之色。肃杀之气弥漫这个军营。
“众将士听令,凡受过或家人受过金蛇帮欺辱的,皆可自行加入清剿队伍,其余人,给我围住金陵城,谁要敢让一只苍蝇从里边飞出来,我革他的职。”卢道南的声音遍布了整个军营。
士兵们听了分外激动,纷纷加入清剿队伍。齐刷刷地向城内奔去。
大军临近,将金陵城的内城与外城合计三十有一个城门全都围堵起来,水泄不通。
百姓们纷纷上前,询问军爷此般何故。
“乡亲们,今日得都尉大人之令,围剿金蛇帮,命我等封锁金陵城,务必不让一名金蛇帮的成员逃出去,还望诸位多多担待,今日之后,再无金蛇帮。”
一老人闻言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军爷,所言可真?”
“千真万确老爷子,今日,我等必定竭尽全力铲除这颗毒瘤,还百姓们一片朗朗乾坤。”
老人听完便直接跪下了,泪流满面,“莲儿,你听到了吗?都尉大人发话了,你的大仇终于得报了。”说完,他对着士兵说道,“军爷,只要能灭了金蛇帮,别说是只关城门一天,哪怕是关个十天半个月的,我等也毫无怨言。”
“对对对对,军爷们有何需求尽管提,只要能除掉这颗毒瘤,干啥我等都愿意。”
城内,一队人马挡在了侯德率领的军队前,“猴子,你这般大张旗鼓的进城所为何故呀,是不是不将我巡捕处放在眼里。”
“刘黑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都尉大人命我等剿灭金蛇帮,都尉大人说了,凡阻拦者,杀无赦,就算是李大人也一样。怎么,刘黑子你想做第一个倒在我刀下的亡魂?”侯德笑着说道。
“都尉大人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
“猴子,也算我们一个,你不知道兄弟我这些年过得有多憋屈,身为巡捕,看着那些恶人枉法却无能为力,他们甚至还跑到巡捕处的头上来撒尿,他奶奶个锤锤,今天我不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我就不姓刘。”刘起一脸愤怒道。
“就你?可拉倒吧,众所周知,你们巡捕处都是娘们,就别来添乱了,免得到时候我们还得分神就你们。”侯德揶揄道。引起了后面众将士一片哄笑声。
“猴子,你少他娘的看不起人,到时候,你指不定还没老子杀得多呢,李静,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给老子把自家兄弟都召集起来,可别他娘地被这群莽夫给看扁了。”刘起愤怒地说道。
侯德等人的到来引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暗潮涌动,各大势力均已开始运作。
当侯德等人来到英雄冢前时,被几位官员挡在了门前,其中就包括县令长柳沟。
“侯德,你带领如此多的士兵擅自进城,扰乱民生,你可知罪。”柳沟指着侯德的鼻子质问道。
看着胖得跟头猪一样,一上来就兴师问罪的柳沟,侯德不耐地用手掏了掏耳朵,“柳大人,我等可是奉都尉大人之命剿灭金蛇帮,请你让开。”
“侯德,这里是英雄冢,可不是什么金蛇帮,请你回去。”
“柳大人,包庇罪犯可是重罪,你再如此阻挠,小心掉脑袋哦。”侯德冷冷地看着柳沟,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他奶奶个锤锤,前面几次都是这个胖子出面干扰行动,今天还来,他奶奶个锤锤,今天不让你缺个零件,我侯德的名字从此倒着写。
“侯德,你放肆,这是你跟本官说话应有的态度吗?你可知我妹夫是谁,胆敢如此威胁我。”柳沟愤怒地说道,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侵犯。
“知道,全金陵的人都知道你的妹夫是州牧大人。不过都尉大人也说了,胆敢阻挠此次行动者,杀无赦,州牧大人也不例外。”侯德说道,眼神中不时地闪过一丝杀气。
“放肆,在扬州,州牧大人就是天,他卢道南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如此放肆。”柳沟怒不可遏道。
突然,一道寒光飘过,柳沟的头颅带着满脸的错愕抛向了天空,他做梦都没能想到有人胆敢在金陵对他动手,而且还如此果决、不计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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