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利坚持要把琪娜送到罗卡尔面前,不管对方怎样拒绝,甚至拿出公主殿下的威严来施压,也绝不动摇。
“我还有事,为什么非要去罗卡尔哥哥那儿呢?”琪娜很气恼,“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我能照顾自己。”
“还请您见谅,这是我家殿下的要求,必须要把您交给可靠的人,而这里除了宴会的主人外,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万一您遇到危险,那就是我家殿下的责任。请您理解。”扎克利不卑不吭的回答。
这是一方面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扎克利需要借助琪娜公主的身份见到罗卡尔,否则自己一个小小的护卫,对方若是有意为难,他这辈子也别想见到那个人。夏风必须走,所以他必须留下,留下确认沐黎的去向,而且夏风三两句话就为他提供了最佳方案和助力,他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琪娜无奈,因为这个护卫严肃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若是不配合,他会使用非常手段,虽然她并不怕她,但是她不能失了风度,刚刚回国,很多事都不似从前,她已经很被动了,要避免节外生枝。
两人顺利见到卡罗尔,他身边是正要告辞离开的杜蒙执事,全是他惹不起的角色。
扎克利半跪下身行礼,毫不拖泥带水的直接说明来意。
“炎华殿下已经离开了吗?我都没有好好送他。”罗卡尔不无惋惜的道。
“殿下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所以也不变久留,还请大人见谅。”扎克利低着头道,“如果方便,还请大人帮忙找一下沐沐小姐。”
“我不是告诉你们她回去了吗?”琪娜道。
“殿下也是以防万一,毕竟……”扎克利抬头看向琪娜,面无表情的道,“沐沐小姐太能惹祸了。”
这倒是……
琪娜无奈闭嘴。
罗卡尔道:“既然是炎华殿下的请求,又是我的客人,当然不能怠慢,这样吧,我让管家派人四处看看还在不在。”
“多谢大人!”扎克利赶忙站起身,又再次向三人躬身行礼,“卑职告辞。”
扎克利正要离开,杜蒙突然说:“你可以先去楼上的休息室看看。”
“什么?”扎克利霍然转头看向杜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杜蒙倒也没在意,冷峻的脸上更看不出一丝情绪,却是对罗卡尔说。
“之前看到六公子抱沐沐小姐上楼,说是带她去休息。”
抱!
琪娜和罗卡尔全都惊讶的看着杜蒙。
扎克利更是瞬间觉得自己头皮都炸了,想不往坏的方面想都不想。
“卑职告辞!”扎克利匆匆出门,还不忘顺手扯了一名侍者带路。
罗卡尔无奈摇头,对杜蒙道:“您这样说太容易让人误会了,那是使团成员,要真在宴会上出了这种事,很难压下去。”
还会影响后面的谈判——这也是杜蒙真正的意思吧?
“私人建议,现在不是自欺欺人的时候。”杜蒙说,“那个姑娘和炎华殿下关系暧昧也不是秘密,就算你想当不知道,他愿意吗?”
罗卡尔看着琪娜瞬间苍白的脸色,脸上淡定的神色也一扫而空。
“尼维拉还没蠢到那种地步,估计那姑娘就是回去了,我让管家去问问。”
杜蒙似有如无的笑了笑,问琪娜:“你觉得呢,公主殿下?”
“我……”
“不如我们一起留下来等个结果如何?”杜蒙摆明了看戏的态度。
罗卡尔不愿意顺着杜蒙的意思做事,可又控制不住按他的话往那方面想。
“来人!”
罗卡尔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和冷静,这里是他的地盘,还能让外人翻天不成,真有什么事也没关系,让一两个人凭空消失太简单了。
扎克利按照侍者的指引冲上楼,也不管是不是休息室,一间挨一间查看,等到主人家发现这种行为极端无礼,想上来阻止的时候,扎克利才真的急了。
“人是在你们这儿丢的,你们有责任帮我找到她。”
“炎华殿下就是这样教下人的吗?”赶来的管家毫不客气的训斥,“在别人家里乱翻乱找,放肆!更何况那是个能蹦能跳的大活人,她去哪儿,我们怎么知道!”
“你……”冷静,冷静,扎克利死死咬着牙,不停警告自己别慌。
消息是圣教廷的执事给他的,也许就是想让两国的谈判破裂呢!
突然闯进脑海的念头让扎克利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冷静!
“把他轰出去!”管家发话,四五名侍者朝扎克利围过来。
你妈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
扎克利一个纵身跳出包围,继续朝着三楼冲去。
他只是一名护卫,职责就是执行命令,保护夏风和沐黎的安全,国家事务轮不到他操心,靠,今天必须确定沐黎的去向,不在这里最好,他愿意以死谢罪。
“快!拦住她!”管家大喊,侍者们慌忙追上去。
扎克利继续一间挨一间的找,只是相比起之前要暴力多了,直接拿脚踹门。
三楼大部分是客房,很多不方便离开的宾客在这里休息,被扎克利把门踹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管家只能一边安排人安抚大家,一边继续找人追,普通侍者肯定拦不住了,必须找侍卫来。
当扎克利终于在某个房间里看到尼维拉·特利德时,焦急的心情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恐惧代替。
偌大的房间里光线昏暗,一张四柱大床摆在正中央,尼维拉衣衫不整站在床边,愕然瞪着被踹开的大门和冲进来的扎克利,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扎克利一个箭步冲到床前,赫然看到沐黎正趴在柔软的床铺里,她身上裹着银灰色的丝绸被,一袭黑发凌乱的铺洒着。
“大人!大人!”扎克利惊慌失措的呼喊,伸手摇了摇沐黎的身体,看到她肩膀上露出来的衣服,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愤怒。
几名侍卫冲进来,立马又被情绪激动的扎克利揍了出去。
“大人!”扎克利探了探沐黎的鼻息,也不知道自到底在害怕什么了,“还好,还活着……”
不知不觉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该死的,她这到底是了喝了多少啊!
沐黎要是知道扎克利生气的理由肯定很委屈,因为她是真的冤枉。
和众人欢宴的整个过程里,有件事她做的特别好,那就是滴酒不沾。不管别人怎么威逼利诱,她都坚持着碰也不碰酒杯一下,这是原则底线问题,得罪全世界也不能得罪夏风炎华。所以她一直都很乖的只喝果汁和白水,所以关于为什么还是会脑袋发懵,昏昏欲睡的问题,她也很难回答,天地可鉴,她真的很无辜好吗?
扎克利嫌恶的看了尼维拉一眼,准备带沐黎离开。他知道这些人他应付不了,所以这里绝对不是久留之地。但就在他准备抱人的时候,一道黑色身影突然从门外席卷而来,阻止了他的动作。
‘砰砰’两声闷响,是拳头撞在拳头上的声音,扎克利和来人短暂交手,又各自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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