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妍清楚自家妹妹的性子,大大咧咧的,不懂得避讳。
她们俩姐妹已过及第,亲事一直未定,不只是父母舍不得她们俩姐妹,更因为她们的亲事都要让付老领主点头才能定下。
此次,付老领主做寿,各名门世家都会前来祝贺。届时,怕是会从中为她们几个未出阁的小辈选定合适的人选定亲。
可她这个妹妹前两日见过那位公子后,似乎对人家上心了。如今还不顾女子矜持,又要去找人家。若是被长辈们察觉出她的心思,怕是会被训斥一顿,更会影响她自己的名声。所以,她自然要拦着。
但付承铭不知晓其中因由,他只是想结识一下那位侠义人士,所以骆凝的提议他并没有觉得不妥。
倒是一直憋着闷不吭声的付泽峰和付泽森,在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后,就立即上前对骆凝追问。
“凝儿妹妹,那个小子真有如此英勇,竟能入得了你骆二小姐的眼?”
一个问完,另一个又问:“你曾说,只有慕容三公子那般厉害之人,才是你所仰慕的勇士。那个小子比慕容三公子还厉害?”
“你们!”骆凝最烦这俩兄弟的两张嘴,总是口无遮拦,气死人不偿命。
幸好,此时长辈们还留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否则听到了不得又要连累她被训!
骆妍对这俩表弟也很是无奈,但依旧出言叮嘱道:“凝儿如今已非懵懂无知的女娃儿,你们莫再随意拿她调侃取笑。女子名节大如天,可不能害了凝儿!”
“额……”两兄弟顿时汗颜道,“谨记表姐的教诲!”
随后,互相对视一眼,果断闪人。这位骆妍表姐一向循规蹈矩,他们还是不要去惹她不快的好。
付泽峰俩兄弟一走,骆凝也赶紧找了个借口溜掉。她还要和表哥,一道去寻那位傲娇公子呢!
令骆凝想不到的是,此时的凌云弱和玄虎已经自己跑来领主府门口附近了。
付老领主的寿辰未到,来自各地的贺礼就络绎不绝地往领主府里送。
凌云弱不敢轻易现身,只将翼风骤的玉牌和一封信笺,一同放在一个锦盒里,打算让守门的小厮帮忙转交。
然而,人家一看她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接收。还态度颇为傲慢地驱赶道:“我们领主府可不是什么张三李四的平常百姓,就能随意送礼的!莫再作肖想,快些离去!”
凌云弱无语。这领主府的下人竟如此势利!还好,她留了一手。
之前从慕容崎空那里拿到的那枚玉牌,一直收在身上。如今倒派上用场了!
果然,一见慕容府的玉牌,那个守门的小厮就立马变了脸色:“你在此处候着,我进去给总管通报一声。”
说着,急匆匆地拿着锦盒跑了进去。
凌云弱才没想留下呢,转身就撤了。她已经信笺里留下了会面的时辰地点,付老领主是何态度,就看他赴不赴约了。
当总管见到慕容府玉牌后,同样也是面色古怪,随即将锦盒提交到老领主的书房去。
近日,作为寿星的付老领主并没有闲着,反而更加繁忙。一是为妖族出现在昌野的事情,二是为了央邑的那道通缉令。
妖族一年来屡屡侵染人族地界,他也深感妖族正在慢慢崛起,又试图卷土重来。可恨的是,央邑那帮家伙,一心只想着争权夺利,不顾人族安危。
之前,亓官院长便给他寄了书信,言明圣女王已转世,希望自己能与他一道再次为圣女王效力。
他曾宣誓过永生效忠圣女王不错,但只是之前的那位,并不是如今转世的这位。时光荏苒,时过境迁,一切早已千变万化。更何况,还是历经转世!
这位圣女王又能凭借什么,来重新引领人族,再创人族辉煌?当初圣女王可不是光凭一腔热血,就能够统一人族的!他付家也不是只会固守诺言,不审时度势的!
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能力未觉醒,她能做什么?!若想要他付家再次为她效忠,就得让她凭本事来让他信服!
虽然不信,但付老领主心里还是免不了隐隐有所期待。本想着先观望些时日,哪曾想,竟等来了一道通缉令。
原来,竟是个冒名顶替者!他早知结果不会如意,又为何会觉得失望呢?
等再看到总管呈上来的锦盒时,他又顿时百感交集起来。那个丫头竟然敢约他单独会面?还真是胆大包天!
敢约他见面的人,圣女王是第一个,这个丫头是第二个!去,还是不去?
付老领主叫来了付家长孙,想听听他如何作想。
付承铭首先看到的是慕容府的玉牌,不由得惊诧起来:“这慕容府一向与我们势如水火,怎会前来拜访?”
要说起慕容府和付家的恩怨,自人族混战时期便开始。后来,慕容府先拥护了圣女王,再怂恿她狠狠打压付家。
只是让慕容府想不到的是,圣女王会私底下约付老领主会面,两人达成默契后,付家也宣誓效忠支持圣女王了。
因为两家恩怨一时难解,圣女王便让付家仍旧待在昌野首城,守护原来的一方领地,也避开了与慕容府的交集。
圣女王战死后,慕容崎空与亓官弘徽占据央邑,霸占人族大权。付家一开始是不服的,想以武夺权。
但付老领主只一句话:“冉拂吟的心愿是人族统一,百姓安居乐业,我既宣誓效忠,便不会违背她的诺言。任何试图瓦解人族统一的阴谋,我付家必摧之!”
正因为这句话,那些曾经想过再各自割据掌权的人,都打消了念头。人族百姓对他更加敬重!慕容崎空也不敢与他正面敌对,只是偶尔背地里耍耍阴招而已。
这次会送贺礼?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付承铭便是这个意思。
付老领主挺了付承铭的话后,不发一言,只示意他再打开锦盒。
付承铭再看到翼宗师府的玉牌,顿时迷惑了。慕容府的人,送来翼宗师府的玉牌?何解?
随即打开信笺细看,转而震惊:“祖父,这信上内容真伪难辨,你不可去涉险!”
“呵,她一个黄毛丫头敢约我,我还怕了她不成?”付老领主轻呵一声。
想当年,他收到冉拂吟的约见书信时,说的也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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