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悠悠哉哉地坐在马车里。身旁两个少年,一个闭眼打坐般,一个则探头探脑掀着马车帘子,看着在车前骑马的柳玉安。
柳玉安从柳山同周掌柜会面,在京城北城门与商队汇合,即刻启程。已经是赶了半日的路。
“哎哎哎老周老周,那个不是咱们少掌堂吗?”那个探头探脑的少年拍着周掌柜,兴奋地叫着。
方才汇合时他坐在车里发呆,到了这会才发觉过来。
“是咱们少掌堂。盛春朝?春朝!别晃,这车本来就挺晃的。”周掌柜满嘴的嫌弃,把少年一把按了回来。
“那我没去行礼,她会不会觉得我有失礼数啊。我,我这也是柳氏弟子,掌堂专管这个,她她会不会罚我。”这少年倒也不在意,拍着打坐的少年,瞪大着眼睛,一直问着。
“春朝,放心,不会的。”打坐的少年此时睁开眼,温和地看着春朝。
“哥,那你说,咱们几个打杂的小弟子,就是管管药材香料生意,为啥劳少掌堂的驾,一起去厉国啊。”盛春朝又是忍不住问起来。
“小言,别理他。”周掌柜一把把盛春朝扒拉了回去,又说道:“你,给我老实待会,你要想知道,人家就在前面呢,自个问去。”
这一对少年,是表兄弟,哥哥是言秋日,弟弟是盛春朝。是和柳玉安一辈的外门小弟子,负责柳氏的香料药材生意,一个核账,一个管货。
这马车就摇摇晃晃地走着,突然,车停了。
“周掌柜,伙计报上来说前面出了些事,我去处理。”柳玉安走到车前,掀开马车帘子向着周掌柜道。
周掌柜忙行礼,关切地道:“让我们去吧,少掌堂就甭费心了。要不,让这俩兄弟跟着你?”
柳玉安未说什么,只一行礼,便当做默许了,转身向前。
言秋日和盛春朝下车来,跟着柳玉安。周掌柜和柳玉安都是在队尾押队,商队挺长,柳玉安不免脚下急了些。
“少掌堂,少掌堂?嘿嘿,少掌堂我叫盛春朝,这个是我表哥,言秋日。”盛春朝紧赶几步蹦到柳玉安身边指着自己热情地介绍着。
“见过前辈。”言秋日也紧跟上,停了片刻,行礼却是叫的前辈。
柳玉安微微一怔,偏头微点,算是回礼,心中暗暗赞了一声,不免对这个少年着重看了几眼。
一会到了队前,听得声响阵阵传来,一个叫喊的声音竟然十分的耳熟:江自流?!他为何在这里?
柳玉安紧赶几步,看得一片混乱景象----
打头马车的高头大马显然是惊到了,甩开了马车尥着蹶子嘶鸣,被车夫死死拽住缰绳,可车夫被癫狂的马几乎甩下来了。在这不算宽敞的商道上冲撞着,眼见就要回身来撞人撞货了。
柳玉安眼见不好,飞身上前,把车夫扶下来,抢身翻到这马背上,死死钳制。周围的人那时人仰马翻,哪里顾得上什么,这时看着柳玉安也是呆了。
“诸位看看有没有受伤,马车有没有损坏,都向后面避一避。”小言和春朝倒是机灵,看顾着众人,也让后面的车马退后。
而那惹事的江自流,此时扒在商道下的一棵树后,小心翼翼地看着。
柳玉安也尽量把马向着远处驱着。癫狂的马在一阵驯服后渐渐安稳了下来,颠着小步,咴儿咴儿地喘气。柳玉安在翻身下来,牵着马回去。
“抱歉,给诸位添麻烦了。”柳玉安行一大礼,满是歉疚。
“少掌堂哪里话,是少掌堂帮我们摆平了马啊。”车夫大惑不解。
柳玉安点头行礼,倒也不再多理会,犀利的目光向着道旁一扫,冷声道:“不知江兄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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