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那个,小安......”江自流从道下的歪脖子树后面钻了出来,猫着身子一脸赔笑。
柳玉安冷冷地看着江自流,眉心微微皱作一团,开口道:“江兄不在山上,到底怎么摸到这里来到?”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原来这个闹事的和柳玉安认识,一时瞠目结舌的,也算是知道了柳玉安为何赔礼。
“柳玉岚把我赶下来了,也不管我秋试的事儿,我打听打听着就知道你肯定打这儿过,我想着拦住你,回去管我的事......”江自流揣着手,嘟着嘴嘀咕。
“不是,我说这位兄台,您这口开得可有点太大了吧?您把我们少掌堂和少掌教都扯上不说,就您这要求,可当真有点无理了吧?”盛春朝本是看热闹的,此时,柳玉安还未开口,他便跳了出来,站在一旁说叨着。
江自流一看哪冒出来的小孩子,忙叉着腰指着鼻子反击道:“又干你何事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哟,你是谁啊?拦路狗一只,磨人精一个!也不瞧瞧你多大年岁了,秋试自己去考,事情自己去办,在这耽误我们少掌堂的事情,我祝您,考一辈子也考不上!”
若说这唇舌反击,方才闷了半天的盛春朝此时憋了一肚子的词儿,正愁一身本领无处施展,这会儿碰了江自流这么个钉子,自然是多言多吐只求一快了。
“哟呵,你们少掌堂?那你就是柳氏的人咯?我告诉你,我是柳玉安她四师兄!我让她干什么她自然得干什么!”江自流颠着脚,满口的臭水尽情喷洒,直喷了盛春朝一脸。
“你你你......”盛春朝显然没有料到文斗变为了“武斗”,被江自流喷了一脸的口水,着急去擦,但显然还是想还嘴。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她答应了要帮我弄好秋试的事!她跑掉了,把我扔给了那个柳玉岚,柳玉岚又把我扔下山来了,摆明了要赖账!我找她,那最是占理,没理的是她!”
四下里的人一时弄不清楚,都守着方才的一片狼藉呆呆地看着。柳玉安眉头微皱,长身而立的身影略略有些冷硬。言秋日一直观察着各人言辞,似乎在判断着些什么。
盛春朝抹干净了连,上前去又要争论----
“春朝!”
“江自流!”
两声呵斥,一齐传来----
柳玉安向江自流逼近一步,江自流的目光一接触柳玉安的眼神,冰冷深邃如同千年寒潭的感受便将他的前心后背冷了个透彻,全身的动作都被冻僵了般乍然终止。方才那声,虽仍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来,但在场的人们都是和江自流一般,打了个寒颤。
言秋日揽过弟弟,一只温暖的手掌按在弟弟肩头,声音宽厚柔软,却令人难以抗拒。盛春朝回过头来想和哥哥争辩,却撞上了言秋日一抹浅浅的微笑,摇头不语,无声地制止。
“不知道江兄这一出,可是闹够了没有。”柳玉安沉肩挺身,双手已然攥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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