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哄了小何好久,都快带着祖宗十八代发誓,保证只是小饶一厢情愿,他才消了醋意。
不过也凶巴巴警告,早点把钱还了,不然要我好看。
“怎么好看?又是一整晚?”
一句话逗得他心潮澎湃,恨不得现在就激战。
小饶是个死脑筋,无论我怎么拒绝,都不愿放弃,甚至还给自己定下三年计划、五年目标。
“我在说正事,你扯其他的干嘛?”
“你就是正事。香香,我真的喜欢你。”
真是头疼。
华姐好像误会了我和小饶的关系,凡事都喜欢安排我们一起做:
“小饶,香香,你们去取礼盒”;
“小饶,香香,你们把地毯换一换”;
“……”
小何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恨不得手撕小饶。
倒是小饶每天心情美丽,哼着小曲,连丁总都疑惑的问我:
“你有没有觉得小饶最近很奇怪?会不会精神有问题?”
我苦笑,顺着话建议:
“要不给他放几天假?”
可是太太的生日宴迫在眉睫,丁总也不好意思开口,只说再等等。
为了阻止小饶随意进房间,我开始锁门,无论白天晚上,丁总在书房时狠狠压住我问:
“怎么,是想把我拒之门外?”
无法解释,但这关系的确越来越复杂。
生日宴前一天,华姐安排我去影音室清洁。虽然我一再表示正在布置连廊,可她就是笑着不说话。
没办法,我只好带上工具,想着赶紧弄完,可不能耽误正事。
地下室面积很大,800多平方,划分成酒窖、影视室、健身房等区域,小何等男性工作人员也住在这层。
坦白说,我对地下室并不熟悉,也极少下来,日常打扫都是由小桃负责。
影音室光线昏暗,我四处摸索着寻找开关。突然,我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我心下一惊,来不及回头,就被一个人影扑倒在地。
我拼命挣扎,可身体无法动弹,嘴巴也被捂住。随后,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吸:
“香香,别怕,是我。”
竟是小饶。
他简直疯了。
我侧头,狠狠咬住捂住嘴的手,他吃痛放开,我趁机爬起,躲在角落,大声质问:
“你想干什么?信不信我喊人?”
他不屑的靠近,用手拍拍我背后软质材料,笑着说: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隔音棉,还是最好的那种。就算你喊破嗓子,都没人听见。”
我趁他不注意,朝门口冲去,结果被他一把拽回,搂在怀里。
“昨晚你是不是又去书房了?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就去告诉小何。”
我惊谔,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小何钱包里是你的照片,半夜睡觉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和他做什么,就和我做什么,不然,谁都别想好过。”
我顿时失去反抗的力气,瘫软在地。
小饶很得意,迫不及待解开衣领,肆意发泄。半个小时后,他心满意足起身,用手掐住我的下巴:
“改天去你房间,记得等我。”
说完丢下衣衫不整的我,扬长而去。
我擦干眼泪,默默穿好衣服,清理地毯上滴落的痕迹。又将整个影音室打扫一遍,才回到大厅,继续布置连廊。
中途小何趁着没人注意,溜过来说话。我心虚,不敢看他炙热的眼神。
他只以为我是工作累了,悄悄说:
“我问过华姐,太太生日后要出去旅游,可以放三天假。”
还没等我回话,他又被太太喊走办事。
生日宴当天,所有人五点起床,开始做最后的准备。十点,蛋糕塔送到,紧接着,是各种时令水果,手工甜点、进口零食,鲜花摆台,大家又忙碌了两个小时。
中午一点,所有工作已完成,华姐让大家赶紧回放,收拾收拾自己,可别给太太丢脸。
我刚准备回房,她叫住我:
“香香,太太说丁总喜欢喝茶,今天茶桌那边交给你吧!”
“华姐,别别,我不行的。”
“太太相信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对了,就穿小饶送你的那条裙子吧,好看!”
没等我推辞,华姐又继续忙去了。
在别墅里工作最重要的是听话,听丁总的话,听太太的话,当然,也要听华姐的话。
我换上长裙,仿佛找回当初意气风发、明艳动人的自己。曾经,我也是这么陪着峰哥参加一场又一场酒会,结识新朋友。只可惜如今,物是人非,唏嘘不已。
三点,宾客进场,我坐在茶桌后,安静重复着泡茶的每个环节。有人愿意品尝,双手奉上一盏茶;没人欣赏,旧茶凉了,倒了,再泡一次。
大厅中央喧哗声四起,茶桌前始终空荡荡,正准备歇一下,丁总坐了下来。
我问想喝什么茶,他回了句“随便”,但眼睛紧紧粘在我身上:
“这么穿不错,适合你。”
我脸微微泛红,泡茶的手有些抖。
“晚上来书房。”
迎上他的眼神,害羞点点头。
很快,宾客纷纷围过来和丁总打照顾,茶桌前顿时热闹起来。
突然,一抹鹅黄色裙摆从我面前飘过,似曾相识,抬眼一看,正好四目相对。
居然是那女孩。
显然她也认出了我,用夸张的语气说:
“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抢了我的衣服,原来是姑妈家的保姆。”
原来她就是太太当亲女儿疼的侄女,于婉。
我没有说话。
她弯下腰,凑近我的脸:
“你凭什么和我抢?穷鬼!”
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委屈,我也不能顶嘴。虽然我知道她家境一般,父亲好赌,母亲早年离家出走,日常生活全靠太太贴补。
宴会正式开始。
我有一段时间可以休息,便打算走去花园透气,没想到丁总也在这里。
“丁总,你不进去吗?”
“我的任务完成了,还是外头清净。”
原来身价不菲的老总,在婚姻生活中也有无奈的一面。
看着晚霞,吃着茶点,感觉生活还是有趣的。
“香香,你真特别。”
我明媚的笑着,是啊,经历过痛苦而又开始新生的女人,能不特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