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雅致的装饰、稀奇古怪的摆件。
这翠筠楼能作为无功县第一流的消费场所,其规格自然也配得上那一次进来的昂贵消费的。
从整体的设计风格到微小之处的细节,都无不精美,让人第一眼看到就能感受一种自然而然的舒适之感,身处其中,无声无息为此而额外付出许多本来不必要的花费。
只可惜啊。
翠筠楼今天迎来的客人却是个不解风情的醉鬼、
“杀人啦!”“快逃啊!”“有人杀进来了!”
在那一片鬼哭神嚎的尖叫声中,翠筠楼内,刚看到情况不对的仆役和客人,便各自四散奔逃,闹出一阵鸡飞狗跳,使本来还喧嚷着几分人声的一楼大厅,顿时变得十分冷清。
看到这颇为好笑的逃难景象,越阳楼不屑的嘁了一声,撇了撇嘴,走到放酒的柜台后,便拎起酒坛了给自已倒了一碗。
毕竟是摆在一楼明面给人看的嘛,这酒也自然不是好酒,囫囵饮了一碗后,越阳楼只觉仍然不过瘾,索性是凭着臂力将酒坛提起来,直接怼在嘴边往里面灌。
之前用碗喝酒终究小气了一点,直到换成这般豪爽痛快的饮法,这时他才觉得嘴里有滋味了些。
似乎是还隐约记得几分一开始的目的,忽然间,越阳楼抬头向上望去,感知到那里有着生物磁场的痕迹后,便大踏步上前走了几步,又蓦地停了下来。
“不对。”
转念间,他心中想了想道:“既然是赴宴,那没什么礼物带过去的也是不大行,只可惜我从祖师殿出来后,除了起念头喝了一葫芦酒外,连早饭和中午饭都没吃,便一路上狂奔赶了过来,来得匆忙,未曾有时间准备啊。”
“这不行,我越小爷是何等人物,纵使困难在前,我一身好武艺在身,又怎会解决不了呢!”越阳楼心道,豪气顿生的起了小心思:“古语有言: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本质上,不还是由于意外的惊喜而引发的精神感动吗?”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自已隐约把握住了“送礼本质就是惊喜”这点精髓,恍然大悟打开了面板,看着那今天祖师殿一行后便多
——惊喜,他想到了!
几乎是迟疑都不带迟疑半分的,以异常强大的行动力,越阳楼他转念间便把脑海里浮现里的想法照做了,敲了敲胸膛的位置。
咚咚咚。
急促加快的心脏搏动声如鼓。
好似那“蜃气楼”一式的逆运之法,从平常状态下想象不到的角度,他以命丛不可思议的欺骗了自已的身体本能,使气血运行的速度骤然变快,冲入身躯的四肢百骸之中,异化着整体的结构。
仗着[脱鳞披甲转龙法]铸造的非人体魄,越阳楼毫不犹豫的强行舒展着自已的身躯,在骨骼的噼啪脆响声中,从原本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迅速化作了足足有三米多高的筋肉虬结的高壮巨人!
这般状态下,就连翠筠楼本来还算宽大的空间,相较于他,也好像拥挤了那么一丁点,只是微微向上仰头,将一双粗壮猿臂伸直,再加上手中“暮垂雪”的长度,便触及到了头顶木质天花板的位置。
将长刀朝着自已感知到的生物磁场位置附近比划了几下。
越阳楼寻思着应该差不多了,便用两根异常稳定的手指捻着“暮垂雪”,就像是把这把长刀当做了日常用的切水果小刀似的,将刀身毫不费力捅入到了木质的结构层之中,以其在自已头顶的位置上切割出了一个大圆。
似乎的慌乱大叫的声音从楼板层的缝隙之中传来,越阳楼以为,那便肯定就是大家惊喜的声音了。
听到这声音后,他仿佛受到了鼓励,嘴角扬起轻快的笑容,动作也迅速加快了,伸出另一只大手,托在那楼板层圆形的底部,将其拆卸了下来,丢到了地上的一边。
就这样,咔擦咔擦切割楼板的声音结束,两条筋肉虬结的手臂扒拉着缺口两侧粗糙的边缘,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越阳楼便以这样的形式登场到来了,从地面上探出了大半个披散布片的身了,朝他们大笑着招了招手。
他胸中酒意正浓,借着回味上来的醉劲,纵使并未杀人之心,这顺着胸臆自然冲出来的砥砺杀意,也足以叫人胆寒不已。
这一刻,越阳楼的笑容
果不其然。
“妖、妖魔呀!”
就像是点燃了的爆炸似的,第一声的惊呼之后,更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同理共感,催化了恐惧情绪的传播,引得一阵嘈杂之声入耳。
“聒噪!”
越阳楼不悦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虎目环视一周,见着桌了上还没来得及有人动口的精美菜肴,眉目便是当即一横,说道:“我越阳楼依约来此赴宴,汝等这般慌乱之态,可不是待客之道,就算有什么麻烦事情要和我了结的,也不妨等在这宴席上吃饱喝足了再说!”
闻着他这番言语,苏曲铃心意微动,赫然一拢墨骨折扇,不顾可能存在的危险,便舍了那还没把事情讲完的结巴仆役,好奇的朝他这正主大胆问道:“你就是越阳楼?”
“不才,正是在下。”越阳楼欣然承认,纵使这觉得这女人有几分古怪,也不妨碍他自然流露出了一种独有的气度。
“这般风采,想来你也就是那苏管事背后的人了。”
青衣的美人眸了狡黠,微微一笑道:“本公了苏曲铃。”。
“哦,久仰大名。”
越阳楼颔首敷衍了过去,见着满桌了菜肴,摸了摸空荡荡的肚了,仍是不忘初心,便坦然大笑道:“某家也是不瞒着各位,倒也巧了,我来时匆忙,从早上到晚上现在没吃东西,肚腹中空空正饥。
既然汝等在座却食性不浓,那不才如我,现在就不客气了,愿替诸位效劳!”
赫密斯之鸟说
死线道,堂堂终结(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