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涵于人群中走出来,施武将礼:“本官太尉曹涵,深夜打搅实是无计可施,还请神医见谅。”
“太尉?你就算是太太尉,敢轰我的大门,我...”
“我...”
云牧我了两下,没我下去。
眼神被曹涵手里的书给吸引住了,原来是有备而来:“我,你,嘿嘿。”
《祝由术论》
不怪云牧这般没骨气,而是祝由术太过惹人眼。
祝由术起源于上古时期,不吃药,不针灸,仅凭符咒言语就可治病,甚是神奇。
二师尊曾说,祝由术脱胎于巫术,其针对灵魂,是一种非常神秘而古老的医疗方法。
云牧早就想见识见识所谓的祝由术,奈何师尊虽然知道些禁咒,却不知缘何能够起效,故而云牧听的是一知半解。
如今看手上的书,除了封面的三个大字祝由术能认识外,里面儿是一个字都不认识,不知道开了族纹能不能看懂。
曹涵之所拿出这书,其想法是,这书他寻遍皇城也无人能看的懂,若是此人能懂,再从他嘴里套出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看云牧的表情,一得应该是有了。
接下来,便是二得。
“神医,不知您可有方法分辨谁人身上,附有八纹鬼蛛?”
云牧开门见山道:“你把原版给我,我就告诉你。”
“咱就说啊,你的态度还行。”
“我呢,便直接与你说。”
“就算你找出来谁身上有这玩意儿,您还得要我来帮您把它弄出来。”
“你别看我治疗的手段挺轻松,但是呢,每个人的体质,渗透程度不同,那么治疗时的穴位,力度便也是不同。”
“你把原版给我。”
“我答应你,只要是关于八纹鬼蛛的麻烦,我全接了,如何?”
曹涵原准备说原版不在自己手中,可云牧这么一说,他还真犹豫了。
万一,皇子身上有这玩意儿,可不是还得来找他?
医师这种职业可不好得罪嘞。
别看曹涵是一方武将,但能坐上太尉之职,怎会是没有心思之人。
就如今晚,他本可以派个人过来即可,可他就是亲自来了。
不仅如此,见了云牧之后,他也想过以身份压人,但因为祝由术的试探,使他觉得云牧非常人,随后才放低了姿态。
曹涵让其他人下去,与云牧对坐道:“原版可以,但是我之私产。”
云牧了然,曹涵的意思是,我给你原版,但你要给我私人的利益。
云牧看了一眼曹涵,此人金刚境中期的气息稳固,根基深厚,身上并无暗疾。
食指轻敲椅背,心下盘算许久:以逸待劳?
找真人境不易,若是我自己造一个真人境呢?
有没有可能由你来帮我探路?
来一招引蛇出洞?
停止敲击动作:“让你更进一步。”
曹涵摇头:“以我如今的沉积,循序渐进即可,金刚境大圆满不过是时间问题。”
云牧摇头:“再进一步。”
曹涵气机一凝,盯着云牧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曹涵才出声:“我不信。”
云牧呵呵:“若是没有今晚的事,我告诉你,金刚境可以死的无声无息,你,信吗?”
曹涵思略片刻:“你年岁好像不大?”
云牧学着二师父缅怀过去的模样,玄而又玄的说道:“你且当我游戏红尘就是。”
一言出,曹涵突然出手,金刚境的威势全力爆发,但见云牧左手前伸,鬼臂开,眨眼间便给曹涵扣在手中。
“我说你态度还行,不是我嚣张不尊长辈。”
“是你在我眼里,确实只是晚辈。”
放开曹涵,云牧一指点其眉心,将当初曹浑的混元心经给传了过去:“莫说再进一步,就算更进一步又何妨!”
曹涵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云牧拿捏,细查混元心境,瞬间傻眼:这是真人之上的功法?
再看云牧再傻眼:这是何方神圣啊?怎会有如此高深的功法?
这是高人啊。
眼珠子一转,立马躬身道:“让前辈屈居此地,晚辈心有不安,晚辈有一宅子...”
云牧摆手:“分辨之法尤为简单,取井水一碗,让人喝,喝水即吐,是为有病。”
“是是是。”
云牧上楼:“给我把大门修好。”
“是是是,晚辈鲁莽了。”
翌日
曹守在门口值守一夜,等云牧洗漱来到前堂的时候,恭敬的献上原版书册:“神医,啥时候给我瞧病啊。”
云牧喝茶醒脑:“令牌呢。”
接过令牌,云牧开天眼看内里虚空珠的内容,无非是护卫身死,全员震动,没啥有营养的信息。
抹除记录后,给令牌重新扔回门上。
给曹守治疗,待其吐出八纹鬼蛛后,云牧的早饭也好了。
吃早饭期间,曹守一直往云牧身上瞟,寻思着怎么开口。
父亲的意思是赖在这儿,怎么赖呢?
等云牧吃完饭,曹守马上上前献殷勤似的想收拾碗筷,云牧道:“还不走?”
曹守四下看了圈,铺子里好像没有下人,于是腆着脸道:“师父啊,咱铺子里是不是少个跑腿的,您看我行不。”
云牧笑眯眯道:“打住啊,师父是你能喊的?”
曹守顺杆子往上爬:“那我怎么称呼您,掌柜的?”
云牧擦擦手,心想着你来跑腿也行,从你这儿说不得还能打探些需要的消息呢。
“你能跑腿?就你这熊样,我给你跑腿还差不多。”
曹守立刻表态:“别介,您别看我这样,干起活来我也是一把好手呢。”
“再说了,您瞅我这身份,保准不敢有人来闹事不是,能给您省不少事儿呢。”
云牧回道:“省事?别给我惹事就行了。”
曹守听出来云牧是同意了,乐道:“放心您嘞,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您让我上房,咱是绝不揭瓦。”
看了一圈铺子:“掌柜的,我住哪儿?”
“一楼随便找个房间。”
“好嘞。”
话音刚落,就见曹守朝门外挥挥手,好嘛,顿时有一群仆人抬着大包小装的进铺子,为曹守铺床归置。
云牧无语:“要不我再给你安排俩跑腿的?”
曹守认真道:“也不是不行。”
指着俩下人与云牧道:“他俩手脚麻利着呢,要不就他俩吧。”
“滚。”
九点多左右,蓝衣服的公子来了。
曹守介绍道:“掌柜的,王福佳他老子是户部尚书,油水不是一般的顶。”
“昨晚砸门,这货也参与了,您可不能便宜他啊。”
云牧真是够够的:“你他娘的给我把门看好了,再要是被砸了门,我就砸了你。”
曹守缩着脑袋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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