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王福佳对面,云牧先道一声上茶。
曹守跟没听到似的,靠着柜台没动身。
云牧回头:“上茶。”
曹守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动身。
云牧气笑了,对曹守道:“大哥,我让你上茶!”
曹守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不然呢?”
曹守再指王福佳:“他也配?”
云牧又无语:“你丫一跑腿的,你不端茶倒水,我去?”
王福佳一听,也乐了:“快,上茶。”
“爷我也尝尝你曹公子的手艺!”
“喝你大爷。”
再被云牧瞪一眼后,曹守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泡茶。
云牧问:“怎么付钱。”
王福佳挤眉弄眼道:“神医,你给黄凌志的药,给我也来一份呗。”
云牧给王福佳把了把脉:“你用不了。”
闻言,王福佳不解道:“我,我时间也不长,怎么我就不能吃。”
云牧回道:“他是气血不足,你丫是使用过度。”
“再吃,你丫就废了。”
王福佳的脸,顿时垮的跟个苦瓜似的:“我是五代单传,我爹想要抱孙子,我能有啥办法?”
“我也不想啊。”
云牧捂眼,但一想到曹守的话,转言道:“你这也不是不能治...”
话没说完,王福佳就跟抓到稻草似的握着云牧的手:“神医,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神医,你救我啊。”
得,说八纹鬼蛛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个样。
“能治是能治,不过治起来特别麻烦,成本也高。”
“不花点大价钱,我不想出手。”
王福佳眼睛都不带眨的,财大气粗道:“您说,神医,您开价。”
云牧摇头:“钱不要,只要我感兴趣的玩意儿。”
这,额,这就要好好想想了。
这时候,曹守端着茶水过来了。
连盘带碗的啪嗒丢在桌子上,没好气的与王福佳道:“灌,给我灌。”
王福佳也不介意他的态度,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而后随手丢出二两银子道:“赏你的。”
这给曹守气的,上手去卡王福佳的脖子:“大胆。”
这群家伙,关系还成。
玩闹过后,王福佳与曹守问道:“嘿,你说我有啥玩意是你惦记的?”
曹守想都没想:“你新进的那房小妾。”
“卧槽。”
这次改王福佳上手卡曹守的脖子:“我踏马就感觉你每次来我家,都鬼鬼祟祟的,敢情想挖我墙角?”
不过,这倒是提醒王福佳了。
王福佳松手坐下琢磨:说起来,家里确实有个不一般的玩意儿,是个很漂亮的天青色瓷瓶。
瓷瓶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也没品阶,但是呢,金刚境全力一击还打不碎它。
之所以想到这个瓷瓶,还是这房小妾的父亲是个炼器师,在看到瓷瓶后爱不释手,就想收回去,可父亲没愿意。
瞧着王福佳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云牧出言打断他的琢磨道:“你给我打住喽。”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丫绝对没憋好屁。”
“你别到时候拿个东西过来,再给我惹一身骚。”
王福佳反驳道:“我爹的东西,就是我的。”
“我说啊,神医,我爹,额,我有个瓷瓶,没有任何攻击法门,也无法激发防御能力,但是吧,金刚境全力一击都打不碎。”
“这玩意儿,我爹,不,我就图它漂亮,您看?”
哟,这么一说,云牧就来了兴致了。
摸着下巴想了会儿:“如你所说,有点兴趣。”
“好嘞,我这就给您拿来。”
起身就要走,真是一点不在乎。
云牧连忙上手给这货拉回来:“你给我等会儿。”
“要拿来也是你爹拿来。”
王福佳甩袖道:“我,五代单传,啥玩意儿能比我的命根子重要?”
“你别给我瞎扯蛋,你爹拿来我就给你治。”
王福佳无法,只得同意道:“得得得,我让我爹跑一趟。”
回头确认:“您确定能治?”
云牧:“治起来麻烦,但是能治。”
“得嘞,有您这句话就成。”
王福佳前脚走,曹守后手拉着云牧胳膊道:“掌柜的,您瞧我呢?”
“我也要治。”
云牧扫了一眼:“有你啥事?”
曹守道:“谁会嫌长?”
嗯,是这么个道理。
下午,王福佳真就拖着他老爹过来了。
瞧见王尚书手中的青瓷,着实让人爱不释手:色鲜碧,质莹薄,入手滋润细媚,细看有密纹。
口沿似花绽开,器身娇若水滴,净无瑕秽,融化柔美。
“漂亮,不错。”
虽是没看出来瓷瓶有啥特殊,只这外表,便足以让云牧心动。
“媳妇儿,放卧室。”
再看王尚书,也不知道是舍不得瓶子,还是不爽被吊儿子拉过来跑一趟,一脸的苦瓜相。
云牧心道:我满意了,自然也让你满意满意,我可不是空空老儿。
出言道:“除了八纹鬼蛛。”
“嗯,也包括替王福佳治疗完其身上小毛病之外。”
“我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给王尚书你祛除暗疾,助你再上一步。”
“二,我传王福佳一套上古功法,品阶嘛,定然让你满意。”
王福佳立刻回声:“给我老爹。”
“他进一步,我的好日子才能长远。”
王尚书一巴掌给王福佳拍桌面上:“我见高太尉的儿子在您这?”
估计是听到什么风声了,不然,以王尚书的地位,应该自称本官或其他,不该称呼我。
曹涵啊,定然没把门。
云牧喊来曹守:“去,给那个房内的浴桶装半桶水。”
曹守与王侍郎见礼后,拖着王福佳一起去打水。
云牧道:“您怎么说?”
王侍郎回道:“我的顽疾,后面再麻烦神医。”
“此行是为福佳。”
云牧请道:“可以。”
“与我一起来吧。”
屋内,俩人边打水边闹,见云牧进来,才稍微收敛。
鬼火出,控温加草药:“药力狂暴,开始会有些疼,习惯了就好。”
王福佳摆出一副苦瓜脸,这爷俩,一个比一个苦。
“不是吧神医,不能温和些?”
曹守辛灾乐祸道:“良药苦口,不狂暴怎么能有效果。”
“掌柜的,越狂暴越好,这货抗造。”
看他俩闹,云牧还挺羡慕:“脱光了衣服进去。”
“啊,这就来?”
曹守不怀好意的上下其手,去帮王福佳退衣服。
“滚,我自己来。”
脱了外套,指着曹守道:“你丫给我出去。”
曹守不屑回应:“你丫算老几,掌柜的没说话,快脱你的吧你。”
“又不是没见过你的小鸟...”
还要再说,想到王尚书还在呢,便没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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