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众贼寇被震慑,刘烎再次引骑冲杀,却是向着外围而去。
很快,刘烎便又从贼群中,如钉锤般凿开冲出。
而刘烎也不恋战,又领着众骑退至城下,并又绕到东门之外。
此时,城内郡兵早候在此,连忙给刘烎打开城门,放刘烎等骑奔入城内后,才又将东城门迅速关闭。
原来,留守于城墙上的吴县郡兵,也都遥望见了城外的动静。
刘烎领骑冲刺乱杀的场面,也已印刻在了所有人心中。
进入城内之后。
刘烎清点了一下战损,却有三骑阵亡、十一骑受伤。
其中,每匹战马的身上,也多少带有伤势,只因为刘烎等骑,并未给战马披铠。
“唉!县中兵库没有储存马铠,否则必不会有此损伤,近日不可再驰骋厮杀了。”刘烎心中叹道。
随后,刘烎又看向徐盛,笑问道:“文向,感觉如何?”
徐盛跟随刘烎冲杀,虽然只是随行打了个酱油,此刻也是心中激动难耐,向着刘烎拱手道:“将军!下一次,我愿领骑厮杀,还望将军成全!”
见徐盛如此战意勃勃,刘烎却也达成了目的,很满意徐盛这种蜕变,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多谢将军!”徐盛激动拜道。
刘烎又言道:“此番冲杀敌寨,贼寇损失惨重,而城内士气大振。
如此,今日便可召集城内各家,借以贼寇来犯攻城为由,夺回所有郡兵统领之权。”
徐盛点了点头,也言道:“城外如此局势,又有军威所恃,各家定无奈何。”
……
是夜。
刘烎在郡署设宴,邀请吴县四姓的代表前来,商谈各家所掌的郡兵事宜。
吴县四姓陆、顾、朱、张,各自在城外都有良田和坞堡,其宗族的族长、族老都不住城内,留在城内的不过是家族的代表。
当然,能作为家族代表留在城内,也是各家族的核心权力层,虽然不如族长、三老拥有绝对族权,但却也有着不小的权力。
至少,将家族掌握的城内郡兵,交给刘烎来统一的指挥。
这个决定权还是有的。
“诸位,本将邀各位前来,并非饮筵作乐,乃为诸位家族安危!”
酒过三巡,刘烎也不掩饰,直言道:“今数万贼寇围城,吴县有旦夕之危,若城池被贼寇所迫,则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届时吴县四姓豪族,亦将被贼寇所掠!
所谓散系之绳不韧、独木之舟难行,故而欲保吴县不失,需整编城内所有郡卒,方可万无一失。”刘烎看向四姓代表言道。
听得刘烎之言,在场的四姓代表,焉能不知刘烎的意思?
这是要郡兵之权啊!
而刘烎跟陆氏早有亲善,城内的陆氏代表率先起身,向着刘烎拱手而道:“少将军,我陆氏愿归还郡兵,尽听少将军差遣!”
看着陆氏的动作,在场其他三家纷纷愣愕。
他们却还不知刘烎跟陆氏暗中的关系。
面对城外数万的贼匪,又见陆氏选择了遵服,以及刘烎那狠厉的眼神,其余三家犹豫片刻后,却也只能向刘烎拱手,言道:“愿归还郡兵,尽听少将军差遣!”
“哈哈哈!你等四家放心,有我刘烎坐镇吴县一日,便保你等四姓家族无虞!”刘烎举盏笑道。
听得刘烎此言,四姓也露出喜色,纷纷执盏回敬。
而刘烎虽然嘴上保证,心中却也是留有底线,他会对吴郡四姓投桃报李,却也不会让他们胡作非为,甚至左右他刘烎的政权、军权。
就这样,另外七百数郡兵,自此也听从刘烎。
这郡兵可不比私兵,全都是配备甲胄的,甚至还有弓弩队。
为了防止四姓继续插手军权,刘烎还将这七百郡兵再次打散整编,才算是彻底掌控吴县的郡兵指挥权。
而这段时间内,城外的贼匪大军,却也已经整顿妥当,连云梯都打造了不少。
这是要正式开始攻城了。
果然。
此日城头锣鼓大响,贼匪大军奔涌而出,二十人组成小队,抬着云梯奔向城
下。
如此规模的攻城小队,却足足有七八十支,小队内有人抬云梯,有人举木盾挡在头顶,有人持弓箭掩护。
“这帮乌合之众,也还算像那么回事!”
看着城下的贼匪队伍,刘烎也不禁轻笑赞道,“看来震泽贼虽是乌合之众,但其中却应该也有能人,难怪能占据震泽这么久。”
不过,对于这样的攻城规模,刘烎虽然小赞一句,却依旧未感丝毫威胁。
吴县毕竟是吴郡的郡治,城墙高度也有近两丈。
这样的城池,只靠云梯部队的话,就算是有十万人来攻,却也不可能攻下城头。
毕竟,正规之军想要攻城,除了使用云梯之外,还需盾阵推进、弓阵掩护,并且每支云梯部队还需交替跟进,使守城之军疲于防范。
否则,没有掩护、没有跟进的云梯队,只会成为守军的活靶子。
然而即便如此,单靠云梯也难破城池,甚至还需要冲车、楼车、投石、云梯车、弩车等器械,方有可能攻破一座固城。
果然如同刘烎所料,根本无需他刘烎亲自指挥,凭徐盛这个沙场的菜鸟,只用箭雨远射、滚木近砸的手段,便已经将首轮的云梯队击退。
“叮!检测到‘部将徐盛指挥守城’;
获得任务:指导徐盛守城;
任务奖励:吴县三年粮产+10%;
任务时限:一日。”
随着云梯队退去,刘烎的脑海之中,竟然触发了系统任务。
“文向!你过来!”刘烎对着徐盛喊道。
徐盛不敢怠慢,连忙奔至刘烎面前,拱手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初次指挥守城,心中有何想法?”刘烎问道。
徐盛面露笑容,自信地笑道:“将军,敌贼不知死活,凭此也想攻城,简直是来多少、死多少!”
听到徐盛的笑语,刘烎却是神情一凛,肃然批道:“如此自大,焉能为将!文向,你太令我失望了!”
徐盛闻言一愣,神情也变得僵硬,连忙单膝拱手,言道:“将军,
我……我……请将军恕罪!”
“可知你刚才守城之中,有何不对之处?又有何不足之处?”刘烎对着徐盛继续问道。
顿时,徐盛紧张地低头思忖,可作为初次指挥守城,他也是凭直觉行事,却根本不知哪里不对、哪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