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路之凶险,令人咋舌,不仅海盗猖獗,自然条件亦是恶劣至极。
空中飞行亦如登天之难,龙山山脉更是无法逾越的天堑,即便是传送阵,在穿越龙山山脉上空时也时常遭遇危险。
各地的传送阵在穿越龙山山脉时,事故频发,唯有莫海城的传送阵能保持着一定的稳定性。
这是个巨富城,自然少不了腥风血雨。但上面有规定,但凡伤到凡人皆严惩,所以凡人的性命正常情况下是几乎无忧。
李姐侧翻着身躯,那粗大的胳膊腿压在潇逸身上,问道:“小弟你是哪里人呢?你们是要去九州域路上遭的难吗?”
说着,她如饥似渴地吮吸着萧逸身上那股独特的体香,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琼浆玉露。
她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之色,如同一汪春水,满是眷恋与哀愁。
因为萧逸既然是要前要前往九州,自不会在漠海城久住,难得遇到一个如亲弟弟一样的弟弟,自是不舍。
“姐,你想不想去九州域?”萧逸反问道。
“想啊!但是,姐这茶馆开一辈子也挣不到坐传送阵到九州域的钱呢?听说可贵可贵了!”
“姐若想去,我便带你去,反正你我都已无亲无故的,传送阵我有办法。”
“真的?”李姐脸露欢喜之色。
随之她眼眸又黯淡下来:“去了九州域,姐也活不下去。听人说那边打打杀杀可凶着呢!还有争地盘的。”
“对了,你那边可有亲戚?”似是想到什么,李姐问萧逸。
萧逸道:“没有, 我教你修炼如何!”
“算了,姐我胖惯了,再有个几十年,我也该离开这人世间了,再说胖胖的会给你们修士丢人。”言中沮丧之意表露无遗,但那神情则难掩向往之色。
“怎么会呢!姐姐漂亮又美丽,心地又善良,没看到过如姐姐这般漂亮的人了。”萧逸安慰道,他失去记忆,当然也没见过几个漂亮的了。
“谁说修士就不可以胖胖的?姐姐独一无二,自有姐姐独有韵味。再说,修行又不分样貌,谁会笑话?谁又敢笑话?”那股与生俱来的霸气自然显露。
萧逸说道:“修士无谓境界高低,无论男女老少,亦或胖瘦美丑。只要脚踏实地,步步向前,便是正途。修自己的道,所需之貌,应由己变,其余皆为虚妄。”语气坚定,也是说给自己听。
李姐不言语,就那么静静的痴迷的望着萧逸。
萧逸的一番话,在她听来,萧逸的言语成熟而老成。
她都怀疑萧逸是个老怪物…
莫海城的夜晚,灯火通明,繁华异常,这座城市是一个重要的枢纽,城中传送阵连接着诸多城池,吸引着南来北往的修士。
有的修士来到莫海城,是为了探寻那神秘而危险的莫海,追逐着未知的宝藏和探险的梦想,在莫海城的码头,一些勇敢的修士汇聚在一起。
而另一些修士,则是为了沙漠群宝而来,传说沙漠中蕴藏着奇珍异宝,吸引着无数修士穿越无边无际的沙丘,寻找着隐藏在沙漠中的宝藏。
在莫海城的集市上,一些修士也会展示着他们的收获品,讲述着他们的收获经历,吸引着更多的人加入到寻宝的队伍中来。
无论是探险还是寻宝者,他们都在莫海城落脚,寻找着自己的命运和财富。
这座繁华的城池里,酒楼与客栈最为繁忙,这些地方是人们休息和交流的中心,也是各种故事和传说的源头。
在酒楼里,人们品尝着美食,享受着夜生活的乐趣,他们谈论着自己的冒险经历,分享着彼此的故事,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莫海城的夜晚,是一个充满活力和希望的地方,在这灯火通明的城市里,人们追逐着自己的梦想,计划着寻找未知的宝藏…
“听说修士连自己家人都杀呢!”李姐还是摇了摇头:“我活着也挺累的,再过个几十年就解脱了。”
萧逸知道一个女人独撑一个店,其难处可想而知。
萧逸劝她修仙,无非是想报答她,让她多活几百上千年,多享受生活。
“姐,你不修仙也没关系,以后我养着你。” 说的那叫一个真诚,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若要养一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小弟,你嘴巴真甜,不过姐我最爱听,也喜欢听。” 李姐只当萧逸嘴巴甜,会说话,倒也没当真。
萧逸无语至极,我真的以前坏事做多了?现在想说真话都没人相信了?真是报应来得快呢?
“姐你叫李什么字?”萧逸问。
“姐叫李豌,在东城时,他们都叫我豌儿,现在没人叫了。”李豌哑然一笑,心中多有感慨。
“好名字,以后我叫你豌儿吧!萧逸道。
李豌嘻嘻笑道:“论年龄,我都可以当你娘了,你还叫我豌儿?不让人笑话才怪。”
“那可说不准呢!我现在只是暂时忘了,记不起来,说不定我真实年龄比你大多了呢。”萧逸撒了个善意谎言。
“你再是修士,也只是这么点大,顶多算个小弟弟,我叫你小弟都是占了便宜了。”李豌认真道。
萧逸听着总觉得怪怪的:“小弟弟?我小吗?”
他相信李豌不懂,因为修士是可以变幻容貌的,当然骨龄是隐瞒不了的,但李豌又能知道个啥?
李豌听得萧逸说‘小弟弟,我小吗?’ 则脸颊微红,恰巧左腿压在那地方。
胖腿故意磨蹭了几下,道:“嗯,是不小。”她咕碌坐起身来,仔细端详着萧逸。
还抬手取下萧逸面具,咋看都是小弟呢!“是大了点,但咋看都是小,未必你还真是个老怪物不成?”
哪大哪小她可是心中有数的,心里也开始怀疑自己了:说不定还真是个小大人呢!我还当他是小弟跟他瞎闹。
想想心跳就又要加速,脸颊红起来,这得分开,弄不好叫人给办了,都没地方哭诉。
萧逸自是看穿她的心思,说道:“你先吃点东西吧,我是好人,我这就走,明天白天我再来。”
人家李豌是个好女人,不能让人家担惊受怕,说完他就起身下床套衣服。
李豌见萧逸穿鞋要走,心中忽地涌起一股怜爱之情,如潮水般汹涌。
一是善心大发,好似春天的暖阳普照大地,又似和风细雨滋润万物。
二是心中顿生一股失落与不舍,她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一把将萧逸紧紧地揽入怀中。
咽泣着道:“我又没赶你走,你说走就走,刚刚还说过要养我一辈子,这才多大会儿,你就忘了?”
萧逸被按在峰之间,喘气都有些困难,他轻拍李豌后背,慰言道:“我只是去撒个尿。”
心下则说:是你自己不放心,我若不走,你心何安?
善意的谎言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