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豌破涕为笑:“等着,我去拿。”松开萧逸,心中则说:我说你小,你还不承认,连撒谎都不会,撒尿还有穿衣裳的?又不是没看到过,看我自己吓自己,昨晚还耍过呢!
她心中的一切烦忧,如潮水般退却、如轻烟般消散无踪。
萧逸伸手去接夜壶,却被李豌用手轻拍开“我会。” 说着就将萧逸*掏出来。
“还不出来吗?手都酸了。”
“你别看啊!”
“又不是没看过。”
“我自己来吧!”
……
“那就忍着憋着。”
其实她自己比憋着气的脸还红。
担心伤到一个善良人的心,其实他本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反而越忍越壮,看来不能随便撒谎的,这下很尴尬了不是?
李豌是看着他长大的,啐骂道:“你还越来越来劲了,怪物,一会给你割下炒了,当下酒菜。”
但她还是把脸侧过去了。
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她又啐骂一声:“怪物!”
萧逸说道:“豌儿,你今天很累,却笑得很开心。”他得转移尴尬气氛。
李豌道:“你修炼时你累不?你开心不?”
“累,但是很痛快。”萧逸说道。
李豌认真道:“这不就行了,只要能够开心快乐,无论过程是痛还是苦与累,都是值得的。”
李豌看了眼萧逸道:“还有,不准叫豌儿了。”
萧逸道:“别闹,我比你大。”
“那背地里可以叫,当外人面可不能这么叫的。” 李豌无奈退让一步。
萧逸道:“行,叫豌儿开心不?”
李豌道:“很开心,很高兴。”
“这不就行了吗?”萧逸将话还了回去。
“我今天赚了很多,攒着留给你以后去九州域。”李豌道。
萧逸问道:“你真这么想的?”
“那要不咋想?我们是自己人,你开心,我愿意。”李豌那真诚的眸光可不是撒谎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受很多苦的。”萧逸语气虽然平淡,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也很真诚。
萧逸又说道:“休息吧,我明天出去转转。”
“最近可不怎么太平,可得小心些。”李豌担忧并提醒他道。
“放心吧,虽然啥也记不起来,但还不至于叫人给欺负了。”
“你还真的啥都忘了?”一边帮他脱去衣服一边问道:“你是不是让人给打坏了脑袋了?”
“怎么会呢?我是那种挨打的人吗?”
李豌道:“那可不一定,穿得破破烂烂的一身,个子又矮小,不欺负你欺负谁?”
说着还朝着一处轻轻拍了一下:“就你大了些了不起了。”
说着胖脸微红,哼道:“还越打越坚挺了。”
第二天,李豌还未醒来,萧逸就出了茶楼,他得好好探查一番,看这一带有没有大能人,毕竟人生地不熟的。
若没有就可以浪一把,若是有,那就得悠着点,也好想个应对之策,得有十拿十稳才行,若叫人给灭了,那才扯蛋了。
…
一整天李豌都心不在焉,还总是左顾右盼。
今天生意也很好,她还挨了几次骂。
心乱了,神也慌,出错在所难免,挨几句骂也属正常,客人嘛!都是爷,他们才不管你有啥事,花了钱了,享受的就是被服务的感觉,要不咋说有钱是爷呢!
夜里,李豌眼睁睁的难以入眠,总觉得少了什么!
缘来冥冥定,女儿方寸心;置身于红尘,情愫亦难免。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精神萎靡不振。
早上是希望的开端,到了下午失望悄悄侵占了心田,夜晚更是绝望降临,清晨又是期盼的开始,如此往复!
“哼,还说要养我,人影都看不到!”
没有萧逸的李豌,每天夜晚躺在床上,这句话是必然要叨念的,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多日来,她每天都是眉开眼笑开门待客。
然后是心潮起伏的等待着,思绪万千,浮想联翩,幻想着看到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人向她走过来,最后又是大失所望,心灰意冷关了门,知道老怪物又不回来了。
到次日店门一开就又极目远眺寻找老怪物的身影。
如此往复,望穿秋水,人憔悴了,也瘦了许多,所谓的仁慈注定是牵绊!
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中午一位茶客在言南语北时说道:“听说了吗?沙海又死了很多人,惨不忍睹。”
听到茶客这么一说,李豌蓦地心一痛,潸然泪落,手中提着的茶壶一阵颤抖,差点掉落桌子上。
“老板娘也太心善了。”那茶客见状道。
李豌讪讪一笑,忍住了伤心,又忍不住问道:“让客人见笑了,那,那些人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那客人谑笑道:“老板娘要去替人收尸吗?”
李豌干笑道:“问问,就问问。” 她是想去看看,万一那个叫萧逸的老怪物也在里边,也好替他收尸。
但心下则暗骂自己,尽不往好的方面去想。
午后她挂了一块‘今日打烊’的牌子,就坐在门外等待,时不时还探头张望。
失落、悲凉,那黯淡无光的眼眸就是她此刻的形态。
有熟人路过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点头或摇头,不知所谓的回应几句。
她都不知道别人跟她说了些啥?她完全失去了认识萧逸前那种应有的本我。
直到夜幕降临,本该是每天关门的时刻,她却硬是多等待了半个多时辰。
望穿秋水君不见,一厢情愿真相思。
三十多年来还从未对一个男人有产生过这样这种感觉,太令人揪心了。
她开始关门,悲凉一笑,她自喃:“我这是爱了人了?”心又一痛,眼泪婆娑,哽咽着又昵喃:“怪物,你把我的心偷走了。”
心如刀割,泪水哗哗…
情字难懂也难了,心中有种曲终人去皆是梦,繁华落尽一场空的感觉。
刚要将门板合上时,一道她日思夜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她眼前出现,萧逸用手挡住了即将要合上的门板。
她只稍愣了一下,抓住那一只手往里一拽,直接将萧逸揽入怀中,抬腿将门扇勾上,一个转身用后背去将门合上。
显然店门是没有关合好的,她才不管那些,眼眸中交织着思念、焦虑、悲伤与喜悦,抱着萧逸狠吸着他身上的体香,眼泪还是不听话的往下流。
良久,她才哭泣道:“你去哪了?你去哪了?”
就只反复说这一句话,其他的话,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许是忘了,或许是不会说了。
十几个呼吸之后,一把抱起萧逸就往楼上走,店门关没关好已不重要,她觉得如同梦幻,是不是幻觉一试便知,就算是幻觉她也认了。
萧逸挥手将店门关上…
第一次咬着一个男人唇片,才发现原来是如此的美妙,个中滋味可以回味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