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曹彰、曹彪几个全都扑了过来,将曹德围在中间。
眼见跑不出去,曹德只好讪笑着转过身,对曹操说道“大哥好啊,几天不见,你越来越帅气迷人了。”
曹操根本就不理他,努了努嘴,吩咐道“把曹老二绑起来,送到祠堂院里,让他好好在先祖的牌位前反省反省!”
众人听令,不敢不从,三下五除二把曹德给绑了个结结实实,一路押往祠堂院。
祠堂院中,曹洪正手持长鞭,威严肃穆的站在堂前。
一见了曹德,他便哼笑几声,感慨的道“老二,你还好意思回来?”
曹德咬了咬牙,愤愤的道“这帮孙子们竟敢骗我,说好我大哥不生气了,可谁特么能想到,你们在这里等我呢!”
曹洪晃了晃手中长鞭,极为不爽的道“你还有脸说别人?”
曹彰接道“是啊,二叔,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的?说好的咱们一起去醉花楼里找娘们,结果,你是拿我们当替死鬼来了。二叔,我被我父亲狠狠的抽了五十鞭,到现在都还痛呢!”
曹德抿了抿嘴,想要反驳,可抬眼一看,这帮侄子们,无论是曹彰、曹震,还是曹彪、曹安民,全是那天得自己挡枪的。
有句话说得好,一报还一报,不是未报,时候未到。真是一点都不假!
曹德知道躲不过去了,也就不再狡辩,咬了咬嘴唇,问道“轻点行吗?明天医院里还有事,刚刚成立了个男科,我得去照看照看。”
曹洪一边靠近,一边笑道“你还挺能折腾,男科是什么科?看什么病的?”
曹德答道“关于夫妻生活的,就是专门看男人那玩意的病。”
“那玩意……”
曹洪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在曹德脸上看了看,忽又弯下腰低下头,指着他裆部小声问道“就是专门看命根子上面的毛病的?”
曹德点了点头,“对啊!再现男儿本色,重振男人雄风,让男人更雄壮,更威猛。怎么,你感兴趣?”
曹洪愣了愣,急忙驳斥道“我好好的,怎么可能感兴趣?不过,我有一个朋友,似乎那方面有些问题,所以我想帮他打听打听。”
朋友?
曹德乐了,对于曹洪这种表情,他太熟悉不过了。
曹洪扭捏一阵,见曹德不停的向自己下身打量来打量去,脸上一红,知道他已经猜出来了。当下也不装了,蹲在曹德身旁,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样?你那医院的治疗效果好不好?”
曹德往石板上一坐,不停的盯着身上的麻绳。
曹洪明白他的意思,一摆手,对一众子侄叫道“赶紧给你们二叔解开,绑的这么结实,他怎么跟祖宗磕头?”
众人彼此看了看,也不敢违拗,走过去把曹德身上的麻绳松开了。
曹洪摆上笑脸,再次问道“贤弟,你们医院的男科……”
曹德深吸一口气,打断他道“口干舌燥,说不出话。唉,洪哥,明儿再聊吧。”
曹洪嘴唇动了动,可还是忍了下来。他冲着众人瞪了一眼,嚷道“去准备些酒水。这拜祖宗呢,没有酒水怎么行?另外,再弄几样精致小菜,搬一套桌椅过来。”
众人听罢,全都面面相觑。但曹洪是他们长辈,又是宗族里管事的,他既然开口了,众人不敢不从。
不大一会儿,原本庄重肃穆的祠堂院,已然摆上了酒肉。
曹洪将众人支开,一边笑呵呵的拉着曹德入座,一边殷勤的给他端茶倒酒。
“贤弟,我那朋友想让我问你,若是男人有些快了,该怎么治?”
曹德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行了!自己的毛病,老是朋友朋友的,也不害臊。我又不是外人!”
曹洪身子一颤,尴尬的笑了起来。
曹德反问道“你说你有些快,有多快?能撑半刻钟不能?”
两汉时期的刻钟与现代略有不同,现代一刻为十五分钟,两汉时略少,约十四分钟左右。
半刻钟,也就是六七分钟。
曹洪咬了咬嘴唇,“没,没有。若是能坚持半刻钟,哥哥我都要笑死了。”
曹德一脸鄙夷的看着他,问道“那有多久?”
曹洪深吸一口气,没有吭声。
曹德忍不住皱眉道“别不说话啊,有病就治,你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
曹洪仍然没开口,而是煞有介事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曹德重叹一声,劝道“洪哥,你若是讳疾忌医,那也不用治了。你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能坚持多久?”
他本以为曹洪会给个具体的时间,半刻钟坚持不了,那四分之一刻钟,五分之一刻钟,总得有个时间吧。
哪知,曹洪忽然开口道“就是这么久。”
“啊?”曹德愣了,“这么久?到底多久?”
“就是,就是我没说话这么久……”
曹德目瞪口呆,自曹洪闭嘴不言,到现在,连特么半分钟都没有。
最多十几秒,这段时间,能把那玩意掏出来,对准位置都不错了。
一想到这里,曹德再也憋不住了,当时就哼哧哼哧的笑了起来。
“哥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嫂子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曹洪长吁短叹,羞的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曹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闻言安慰道“别郁闷了。等明天一早,我陪你走去医院里走一趟。看看医生,治治病,保管教你生龙活虎,让嫂子从此性福的合不拢嘴。”
曹洪大喜,抓着曹德的手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曹彰、曹彪几个偷偷溜到院内,见二人在院中有说有笑,忍不住问道“洪叔,还抽不抽我二叔了?我们这都等着呢!”
曹洪抬起头来,对着几人就是破口大骂“抽尼玛!滚滚滚,别耽误我俩谈正事!”
曹德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天深夜,曹洪亲自将他送出了祠堂;翌日清晨,他又亲自到曹德住处将他请了出来。
为了不让外人认出来,他特意换了一身行装,戴了一顶高帽。远远看去,就像是个落魄的文士,没有一点军士的样子。
二人兴高采烈的来到医院,进了接待大厅,曹德便对王赈说道“你找人帮我留个号,男科的,我带个亲戚去看病。”
王赈微不可查的在曹洪下身扫了一眼,随即连忙答应下来。
他命人取了个号码牌,递给曹德后,说道“二爷,男科的人不多,前面就几位。你们先去排队吧,一会儿就轮到你们了。”
曹德点了点头,说声好,就带着曹洪一路往男科走去。
二人刚到侯厅室,曹洪顿时松了一口大气。
他坐在椅子上,笑嘿嘿的道“不错!这地儿真不错!竟还有专门看男人玩意的科室。贤弟,我这病若是好了,我一定好好的请你大吃一顿!”
他正自兴奋的说着,一扭头,忽然间旁边有一个男子。
那男子穿一身灰布土衣,戴一顶圆形草帽,虽然打扮的像个农夫,但看身材,更像是个将军。
曹洪心头一颤,下意识的向那人脸上看了过去。
二人一对视,便都忍不住惊呼出声。曹洪面色发白,语音微颤的道“夏侯,夏侯渊?你,你到男科来看病,那玩意也出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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