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有人送了信过来,说,要您亲自启封。”
帝玄溟的眉头快要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该给师尊悄悄写信。
却被银月希先手一步拿过来,干净利落的拆开。
帝玄溟想要凑到旁边看一眼,偷瞄了银月希的神情。
emmm……很好,师尊脸上没有面若桃花的笑容,那大抵不是情书了。
下一刻,银月希忽然站起,匆匆的往门边走:
“师尊,早膳还没用呢?”
“溟儿,为师有急事,暂且先不用早膳了。”
急事!什么样的急事能让师尊紧张成这样!
帝玄溟的心脏一下子提溜起来:
“就算再急的事情,师尊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银月希敛眸思考片刻:“那为师路上买点吃食,但现在,为师真的要去忙了,溟儿的心意,为师心冷了。”
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和一个破碎的人。
“哇——,什么东西啊,好香好香!”
小金龙吸吸鼻子,闻着味儿就出来了,搓搓小手,就要飞上前风卷残云,大快朵颐。
“哎哟——,本宝宝的鼻子哦。”
宽大的袖袍遮挡他的去路,男人的声音冰冷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师尊回来还会吃的,你要吃待会儿让厨子给你做。”
“呜呜呜——”,小金龙哼唧唧,眼睁睁的看着美味的早点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只是一只可可爱爱的龙宝宝,他做戳了什么呀!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快要碎了,还不赶紧抱抱可怜的娃~
“不带我去就不带我去,我就在这里坐着,反正我也对师尊有没有相好的不感兴趣。”
大清早起来做的早膳没被认真对待,帝玄溟心里还憋着一股气。
师尊怎么能介样!他才在乎师尊和谁在一起呢?
*****
嘿咻嘿咻——
银月希在郊外的一间小竹屋驻足,轻轻的叩响竹子做的小门。
门很快就被人打开了,小小的院落被收拾的极为整洁,就像是没住过一样。
“哟,尊贵的城主大人总算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我了?我还以为奴家这样卑微的小人物,连给城主大人擦鞋都不配,”
“这辈子,只怕是再见城主大人一面都难。”
寒彻披着单薄的披风,双手环胸,没骨头的靠在门上,好整以暇地盯着站在外头的银月希,
学着楼里的小倌的样子,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这段时间处理的事务繁忙,所以耽搁了,抱歉。”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寒彻往天空中一看,“尊贵无比的城主大人竟然给上不了台面的小倌道歉,难不成,我明天脑袋就要搬家了?”
“本座像是如此无理取闹的人?”
“哦,奴家明白了,城主大人是在责怪奴家无理取闹……”
寒彻心里一万个不情愿,手上却优雅的拿起小帕,擦着眼角本不存在的眼泪:
“是,奴家是无理取闹了一点,是奴家活该,无理取闹,所以见不到城主大人,奴家怎么这么命苦啊~”
“我没有那个意思”,银月希第一次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不,你就有……”,寒彻忍耐着恶心,娇娇的说道。
某人暗暗升起了暗杀的念头。
“天气寒冷,你穿得少,我们进屋说……”
七零八落的心再次被粉碎成了稀巴烂。
咚——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东西掉了的声音?”寒彻警觉地说道。
银月希四下环视:“没有,许是你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