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怎么泡来着?”寒彻眉头紧锁,懊恼的在厨房里捣鼓着几片破叶子,
原先看着手下的侍卫做起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为什么到了自己这儿就成了手足无措。
他虽然双目失明,但琴棋书画哪样不是得心应手。
小丑!
帝玄溟躲在暗处,暗自耻笑,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师尊如此挑剔的人,肯定会嫌弃这个笨手笨脚的狐狸精!
“你在捣鼓什么?”
银月希好久没见人出来,径自寻了过来。
寒彻将自己泡的毒药藏在身后:
“没……没干什么,你……你怎么进来了!”
“我不是说了,让你在外边等我一会儿……”
帝玄溟:狗男人,好胆的胆子,竟敢对师尊大不敬,等着被师尊好好教训一顿吧!
“你也知道你让我在外面等一会儿,你也不看看,现在已经过了多久了。”
银月希想要看看这男人究竟在里头捣鼓什么。
“诶,你要干嘛!”
寒彻胡乱的推阻,银月希先手一步捧起了茶壶,
隔着盖子都能闻到不美妙的味道,更不用说打开了。
“手艺还不错……”
帝玄溟:!!!
师尊什么时候开始明目张胆的说谎了。
心中的危机感前所未有的高涨,他的40米大刀呢!
一定要把这个狗男人沙鼠!
“哼”,寒彻傲娇的把头扭向一边,
“假惺惺,别以为我眼睛看不见了,就不知道你脸上现在挂着如何开朗的笑容,想笑就笑吧,不然小心被憋死。”
“没想笑你,我只是没想到,你还会想着给我泡壶茶……”
寒彻的耳朵刷的一下变成诱人可口的粉红:
“咳咳咳,谁说我是给你泡的,这是留给我自己喝的。”
“哦——”,银月希尾音拉长。
信你我就见鬼了。
“原来你是想要毒死你自己啊,本座明白了……”
“真可惜啊,小小年纪,却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哎……”
“女人,你……”,寒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伶牙俐齿,蛮不讲理……”。
“好了好了,不斗嘴了,你先回去坐着,泡茶这活儿,本座勉为其难的为你效劳一次。”
“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扶着!”
“放手!放手啊!臭女人!我恨死你了!”
寒彻羞赧的被银月希扶到了软榻上就坐,心中莫名开始贪恋这难以触碰到的温暖,
犹如黑夜中照射进乌黑小巷中的暖阳,驱散一切黑暗。
“谢……谢了……”
“你脸怎么红了?”
白绫之下,冷白皮肤上的红晕极为惹眼。
“你看错了!你看错了!我怎么可能脸红!”
“哦——”
悠悠的长音,寒彻的腮帮子更烫了。
窝在角落里戚戚惨惨的小人颤抖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恨不得穿越回几小时之前,死皮赖脸都要和师尊过来,
那样的话,还有这个居心叵测的男狐狸精什么事!
银月希在厨房里忙活,寒彻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上,身边放着银月希专门给他带来的点心。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头小胖猪!”
帝玄溟骂的可脏了。
白绫之下的冷眸微动,看来他的小室里进来了一个讨人厌的老鼠。
想必应该是那时候……
这样一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小老鼠,让我猜猜,本殿这屋里,可有你在意的东西……
寒彻将展开的折扇在鼻尖轻点,腹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