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银丝散落于暗色的锦被上,约莫一刻钟后,藏在发丝间的耳廓渐渐由红转粉,寒彻情不自禁的又偷看一眼,左胸声震如擂鼓,不安的把玩着大拇指处的翡翠扳指。
“还疼吗……”,银月希伸直脖子,即使不忘想看,那些个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
“不疼了”,颈部的凸起上下轻滚。
美人如临大赦,轻手轻脚的下身,好似方才做了心虚之事。
此地不宜久留,这男人有毒,省得待会儿又生出事端,银月希转身便要离去。
“我想喝粥。”某人偏不想她如愿。
“喏,不是在你手边了吗?”,银月希身子无奈回正。
“我身体不舒服,还不是因为……”
“吃吃吃!吃都堵不住的你嘴”,银月希嘴角笑容凝固,汤匙风风火火的塞到寒彻嘴边。
“张嘴。”
寒彻不配合的摇摇头,“人家不要这样喂的,这样喂的,我不吃”。
男人熟练的拿自己的身体威胁上了。
银月希眉梢疑惑的上扬,指骨节攥成一团,随即缓缓松开:
“那你要怎样?”
若不是看在救命之恩的面子上,这碗冰凉的粥已经砸到男人脸上了。
“那你看好了”,寒彻从她手中夺过瓷碗,舀起一大勺便要往嘴里送。
“等等!”
银月希忽然想起来,“这粥太凉了,吃了对你身子不好”。
寒彻忧伤的瞥了她一眼,心里委屈得紧,但他不说。
这坏女人怎么可能这样不上心,难道是他不够好吗?
热气腾腾的稀粥再次被端上来,银月希细细的吹了好几口,觉着不烫方才递给了他。
男人也没放在嘴边试温,一鼓作气填塞到嘴里。
纤纤玉腰处倏然横出两只大手,纵情一揽,银月希猝不及防的撞在坚实的怀里,一变已生,二变又来,
熟悉的小白脸在眼前清晰的放大,银月希眼中的焦距全在那浓密微颤的睫毛之上,
闭上的眼帘已经在黑暗中掀起狂风暴雨,轻舟如水,犹如浮萍般飘摇。
正如寒彻此时的心尖,旁人以为风平浪静,唯有他自己知晓,心中的那盘象征着秩序的棋谱已经崩离的四分五裂。
下流的勾引手段也好,主动出击也罢,得到手里的便是自己的。
两颗不规律的心总算跳到了同一频道上。
贝齿被肆无忌惮的撬开,温热的暖意在咽喉处流淌:
“这粥很好吃,你特地做的,对不对。”
“大人要像这样喂,人家才欢喜。”
直到嘴角的粥水被指腹轻柔的擦拭,银月希方才还魂,咬着洁白的牙齿,似是在咀嚼某人的软肉。
寒彻不知所以,“大人可是生气了”。
“以后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本座管你是死是活!”
细长的鞋跟有节律的发出美妙的声音,夹杂了主人的恼意。
寒彻盯着咋咋呼呼的背影出神,他似乎,已经找到了勾引大人的诀窍了。
他摸上冷白的肌肤,换做是从前,他对这张温柔俊美的脸是厌恶至极的,但现在看来,对付大人,这招美男计最有用处。
能不能上大人的榻,就看他努不努力便成了。
他玩弄着指节处的板纸,笑意不达眼底,
拿出枕头下珍藏的锦帕,脏兮兮的,已经没有曾经的香味,自言自语道:
“大人,还有比清粥更好喝的,大人确定不要亲自尝尝吗……”
唇角淫邪的掠过意味深长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