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殿内只剩他们二人,银月希出声打破这场诡异的宁静。
“因为你对本宫有利用的价值”,寒彻缓缓靠近,指尖拣起一缕青丝,“如若不然,凭孤的身份,还不会愚蠢到把一个女人放到如此重要的地步。”
“你觉得呢,尊敬的大天使长。”
啪,男人的手被打开,银月希眼尾微醺,“从头到尾,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没有半点真心,
但话说到一半,她噤了声,无利不往的野心家,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她像是忽然联想到重要的片段,没等她开口,寒彻先一步承认了:
“暗黑地下场的初遇,你可知,你拍下的那株玄冰草有何妙用”,他顿了顿,“如果不是你们的阻拦,孤的眼睛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复明”。
“所以你蓄谋已久的接近,就是为了找到服用玄冰草的肌体,然后……”
银月希攥紧月白的衣角,姣好容颜上施的粉黛现在看来不过是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话。
“不错,只可惜,孤有些失望,那玄冰草不在你体内,不然事情会好办的多……”
寒彻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的唇角,金色的兽瞳疏离冷淡,冷漠无情像是打量可有可无的死物。
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只剩下死路一条,压榨完最后的星点利益。
“不好意思,那真让太子殿下失望了”,银月希按着他的长指,捏着那一节节清透的指骨,只要她微微加重点力道,便能彻底粉碎。
寒彻大方的把剩余的手指送过去,“卿卿为何不多用点力道,是昨夜折腾太久了吗?”
话音刚落,“咔嚓”的轻响,银月希随即把他的手厌弃地甩开,被碰到的手指在月白长裙上擦拭,似是沾上了肮脏的东西。
她侧过身,不愿看见眼前的男人,环抱双臂,拥住了自己,现在她的身体也肮脏了……
寒彻贴在那柔软的背部,那楚腰的纤柔他深有体会,
只要沾染上了,便会欲罢不能,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顷刻崩塌,潮水般的欲望若不得到消解,只怕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如今的天使一族腐溃不堪,卿卿与其为那些缩头乌龟效力,倒不如多学点有用的技巧,我们好在床底之间更加深入的交流。”
“只要把卿卿留在极北,然后再趁机攻打那窝囊的天族,你说,魔族的胜算有几成?”
银月希蝴蝶骨微颤片刻,随即起身,赤金色的天使圣剑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她语气浅淡不想被人听出其中的异样:
“如果太子殿下死在了这里,极北之地的大权又会落到谁的手上。”
寒彻微笑着站起,指尖按在颈侧的刀锋上,“你不会……”。
“会不会一试便知!”
剑锋猛然逼近,却又再毫米之距停了下来,男人的指腹被天使圣剑所伤,汩汩的鲜血血流不止。
“卿卿,继续啊……”,男人蛊惑道,似是迫不及待死在她的手里。
剑最终无力的撩在地上,叮当的轻响,随后天使羽翼的金光普照大殿。
寒彻仰视着空中的美人,凝视着她逐渐远去的倩影,唇角勾起宠溺的笑容:
“娘子,我何时说过,会放娘子离开的……”
大门轰的关起,与此同时东宫之外升起了隔绝内外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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