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风拂过耳边,正如她悄悄地来,又悄悄的走。
水蓝的鞋跟落在地毯上,
“卿卿,你出不去的!”寒彻第一反应便是把她拉回来,用尽全力的拥抱,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中,永远不要忘记。
“卿卿——”
“想得美,方才不过是逗你玩的,你当真了?”清绝的背影遗世而独立,“经不住考验便自己灭火吧”。
她在那红绸上布下了天使族的法阵,他不挣扎还好,一旦反抗,便会被本源相斥的天使之力排斥,绝大部分能力被暂时封印。
下一瞬红绸绷断,男人挣断束缚。
“你!”银月希猛然转身。
“卿卿,你低估了我对你的偏执和欲望……”
“那么接下来,我是否可以亵渎神明了……”
毛毯上的温暖驱散了漫长的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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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隙中透了点光,“您醒了”,银月希侧头一看,已经睡到床上来了,身边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夫人,需要奴婢替您更衣吗?”
“不用了”,她下意识拒绝,身子是干爽的,臭男人还有点良心,偷偷看了眼被褥之下的肌肤,应接不暇的痕迹,匆匆掩上。
“他找我何事。”
“这个,奴婢不知……”,晚秋低着头,不敢看她,“夫人可要戴上这只簪子”。
梳妆匣内,那只并蒂莲玉簪愈发透亮,似乎隐隐散发神圣的宝光,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她又能否掏真心一回,想到这里,她细细抚摸,“戴上吧”。
大殿内,男人正襟危坐,至高无上的权力终于回到他的手上。
母后,那个老女人已为您陪葬,您大可安息了。
至于那个死在女人手上的老男人,罪有应得,他怕是从未料到他所信赖的枕边人无时无刻不想取下他的性命从而把权力笼络在自己手中。
行跪拜之礼的重臣耳提面命,大气不敢喘,戳错话便会想方才那个胆敢挑战新王的倒霉鬼,脑袋搬家。
“王后娘娘驾到。”
银月希不明所以的在这声中踏入殿内,宝座之上的男人站起,跨着大步迈下台阶,迎接他的妻子。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卿卿待会儿不就知道了”,寒彻余光偷偷望着她,近乎贪婪的想要记下这万众瞩目的时刻。
直到把人扶到自己旁边那个镶嵌着紫色宝石,点缀天蓝水晶的宝座上,依依不舍的收回手,坐回自己的座位。
风左叹了口气,陛下那笑容着实不值钱。
他正要宣布下一道流程,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闯进殿门,跪坐殿堂之下,神情戚戚:
“陛下,您有了妻子,难道就忘了臣妾了。”
“臣妾自打您入主东宫后便伴您身侧,您莫不是把这些都忘了。”
她猛地站起身,距离她最近的风左默默的挪到角落的位置,
“还有那个女人,她是何身份您清楚的很,您难道忘记先王后因何而死,如果不是那个老女人和天使一族勾结,先王后不会……”
一把冰刀呼啸而过,却在直取咽喉处被拦下。
银月希沉声道:“你放心,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保你平安无事。”
她的心已经从云端跌落到谷底,水袖被男人拉住,她无情的一把甩开。
薄情寡义,她终究比男人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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