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
大半夜不睡觉,把他叫醒,可怜巴巴地蹲在他面前,不是来勾引他就只能是做噩梦了。
晚上发生了那种事,做噩梦也正常。
顾辞宴翻了个身侧躺着,面朝江晚榆又凑近了些,轻声一笑,“害怕的话,要我抱着你睡吗?”
看她这么可怜,他牺牲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抱着你睡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安定剂。”江晚榆嘴上不假思索地拒绝,内心却有些动摇,甚至忍不住开始想象抱着顾辞宴的性感瘦腰睡觉会是什么感觉。
而且他身上的味道莫名让江晚榆很心安。
【不行!抱着个男人睡觉像什么样子!而且要是让顾辞宴这个狗男人知道我想抱着他睡觉,不知道他要干出什么得寸进尺的事情!】
胆小鬼!
他又不是怀里有个女人就把持不住自己的禽兽。
顾辞宴坐了起来,双手撑着沙发两侧,垂眸看她,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办?我陪你聊会儿天?”
“你饿吗?我们煮泡面吃吧。”江晚榆没等顾辞宴回答,就一溜烟跑进厨房掏出了两包泡面。
好久没有半夜吃泡面了,她还有些兴奋。
“你能行吗?我来吧。”顾辞宴有些不放心,踱步站在了江晚榆的身后,看了眼在烧水的锅。
“煮方便面我还是可以的。”江晚榆不满地回头睨了顾辞宴一眼,发现顾辞宴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距离亲密,抿了抿唇,用手肘推搡顾辞宴,“你去等着吧。”
事实证明,泡面不管怎么煮都好吃。
屋子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
等顾辞宴收拾好碗筷出来,却发现江晚榆已经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他额角抽了抽,把人一把抱起送回了床上。
吃完就睡,她才是猪。
等第二天太阳晒屁股了,江晚榆才悠悠转醒。
她从被子里钻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刚刚睡醒,一头长发有些凌乱,她眯着眼,耸了耸鼻子,好香呀。
是哪里传来的香味?
江晚榆迷迷蒙蒙地坐起来,昨天睡得太晚,她还困得很。
坐在床上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把枕边的手机摸了出来。
昨天晚上被快递员甩飞出去的手机十分坚强,只有边上凹进去了一点,还能用。
江晚榆双眼突然睁大,看了看房间,脸上有些发烫。
她昨天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她只记得昨天躺在沙发上,最后的记忆满是鼻尖闻到的顾辞宴的味道。
江晚榆拍了拍慢慢降温的脸,站了起来,把窗帘拉开。
今天天气很好,从窗外打进来的阳光让人心情愉悦,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身后的门被人打开,她转头看去。
顾辞宴估摸着时间她也差不多该起了,就想着叫她吃中饭,不然刚做的面要坨烂了。
他听见里面的动静,敲了两声,就推门走了进去,一抬眼就看见江晚榆站在窗前伸着懒腰。
昨天她换掉了睡裙,现在身上穿的是上下分开的睡衣睡裤,睡衣随着手臂的抬起向上缩,露出一大截纤细的腰肢,在阳光下白得发光。
两个人视线对视,江晚榆忽然就瞪圆了眼睛,高举的手僵在半空,原本因为伸懒腰而曲线尽显的身子一下子缩了回去,下意识地拽了两下睡衣。
“砰”地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
“……”
?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顾辞宴目光幽深地看着被关上的门,喉结微紧滚动。
等江晚榆换好衣服洗漱好出来,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眸光潋滟。
“你……你怎么不敲门?”
【没礼貌。】
听见她出来的动静,顾辞宴支着下巴抬眸看她,见她整个脸涨得通红,轻笑一声,“敲了,我以为你听见了。”
顾辞宴坐在饭桌前,身上穿着藏蓝色的短袖,下半身是浅色阔腿牛仔裤,显得双腿更加修长,清爽简单。
双腿交叠,指节分明的手捏着筷子夹着面,和他的气质格格不入,却添了几分烟火气。
江晚榆看到自己面前的这碗面,简简单单地加了青菜、一个香喷喷的溏心蛋,还整齐地摆放了一排牛肉片,清浅的眸子有些疑惑,“这面是哪来的?”
用的还是江晚榆闲置在橱柜里不知道多少年的碗。
顾辞宴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我煮的。”
江晚榆惊奇地看向面前的顾辞宴,阳光折射在她浅褐色的眸子里映出光彩,“这是你做的?”
【没想到顾辞宴还真会做饭!】
江晚榆只会泡方便面。
“不然?”难道还能是某个大早上不起床的小懒猫做的吗?
顾辞宴已经把昨天弄脏的地板清理了一遍,去楼下晃了一圈,再上楼煮了面。
江晚榆才刚起床。
顾辞宴送了一口面进自己嘴里,余光看江晚榆夹起一筷子吹了吹,像个小仓鼠一样鼓着嘴巴一动一动的,可爱极了。
江晚榆吃了一口面条,煮的时间刚刚好,筋道不软烂,每一根面条都吸满了汤汁,咸香的口感在口腔里炸开来。
“不对啊!你哪来的钱?”江晚榆夹起牛肉的手一顿,杏眸里有些慌张。
【我在睡觉,顾辞宴哪来的钱买东西?这面不会是他偷来的吧!】
在江晚榆的心里,他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顾辞宴吃面的手一顿。
如果顾辞宴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小说里的顾氏集团大概已经被这个世界的未知的力量折算成现金打到了他的账户上。
而顾氏集团价值上千亿不止,所以顾辞宴现在拥有的资金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他刚想说是花自己的钱,话马上就到喉咙口了,他突然意识到,如果江晚榆知道自己有钱了,她肯定会把自己赶出去。
顾辞宴鬼使神差地撒了个慌,“我看你书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一张一百块,我拿那张钱买的。”
顾辞宴昨天还想着快点搬出这里,现在竟然没那么迫切了。
反正一个月很快就要到了,早一些晚一些也差不了多少。
“哦,那剩下的钱呢?”江晚榆想了想,点了点头,她初中的时候确实喜欢把钱夹在书里。
顾辞宴心里一紧,嘴唇不自然地抿紧,“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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