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花完了?”
“嗯……”
江晚榆眨眨眼,来回地看这两碗面,目光又重新落到眼前人的身上
眼里明晃晃地写着“大冤种”三个字。
【买两碗面的材料竟然花了一百块,这面是金子做的吗?顾辞宴是什么牌子的大冤种啊?】
【算了,顾辞宴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总裁懂什么,肯定是被宰了,看在这碗面这么好吃的份上,就不纠结了。】
江晚榆叹了口气,咬了一口色泽鲜亮的荷包蛋,刚刚的郁闷瞬间烟消云散,令人惊喜的口感,火候刚好。
【哇塞!竟然还是溏心的!我超爱!!】
【没想到顾辞宴这个狗男人的厨艺竟然这么好~糟糕!会做饭的男人也太让人心动了吧。】
耳边是江晚榆愉悦的轻快嗓音,顾辞宴松了一口气,黑眸挑起看她。
江晚榆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顾辞宴此刻心情似乎十分不错。
“等你吃完,我们就出门。”顾辞宴已经吃完了,四处翻看了一遍厨房,发现连最基础的调料也没有。
“出门干嘛?”
昨天晚上不是刚跟她说过?
冰箱里什么也没有,他就算是神仙也没办法变出菜来。
“买菜。”顾辞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江晚榆身边,单手撑在椅背上,略微弯腰和她对视,微皱眉头,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
【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
“打我干什么。”江晚榆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挨打才能长记性。”顾辞宴笑了笑,看向江晚榆的眼神不自觉带上几分宠溺。
【狗男人怎么歪理这么多。】
江晚榆又吃了一口面条,被面汤的热气氤氲得潋滟的眸子不满地嗔了他一眼。
顾辞宴沉黑幽邃的眸子里含着笑意看她,阳光洒在他半边脸上,显得线条更加明朗,碎发微落,显出少年般的疏朗感。
【狗男人在白天怎么也帅得这么天理不容啊!长得这么帅,生气都生不起来!】
江晚榆心跳乱了节奏,咽了咽口水,躲开顾辞宴那双能吸人的狭眸,埋头夹起最后一口荷包蛋,塞进了嘴里。
掩饰尴尬般地清了清喉咙,“我们江家不养闲人,以后做饭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差点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嘿嘿,终于不用吃外卖了!以后的饭有着落咯!】
顾辞宴看了眼脸颊泛红的江晚榆,突然觉得给她做饭好像也不错。
不过,这个女人使唤他倒是越来越顺手了。
扫了一眼这个出租屋,都算不上有厨房,也差不多该换个房子了……
顾辞宴把碗筷都收拾好,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等江晚榆。
好不容易等到屋里有动静了,却发现她趴在房间门边,只露出半个脑袋,“能不能你一个人去啊。”
“不行。”
“哦。”
江晚榆最终还是随便收拾了一下,提溜着小脑袋跟着顾辞宴出门了。
顾辞宴属于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类型,虽然不过是简简单单穿了一身白T和淡蓝色牛仔裤,耐不住他气质冷峻,又长了一张俊逸深邃的脸,身姿挺拔,穿在身上极为好看。
再带上几分慵散的笑容,这不妥妥的冷脸冰山校草。
顾辞宴从前只穿西装,穿得这么休闲出门还是第一次,卸下许多警惕,周身气质都温和了不少。
江晚榆黑发及腰,发尾微卷,随便从她的衣柜里拿了一件黑色宽松短袖,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巴掌大的小脸上眉眼精致,睫毛长而卷翘,即使没化妆也足以让人惊艳。
两个人颜值都高,十分养眼,回头率不知道高了多少。
【祸害啊祸害!顾辞宴这个狗男人绝对是个祸害!】
他怎么又成祸害了?
顾辞宴闻言看了看周围,才发觉这一路走来,偷看他们的人不少,面对这些人的频频注视,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样的视线他看过太多,只不过从前她们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罢了。
【果然这个男人的外表太容易迷惑人了。】
……
顾辞宴默默扫过几个偷看江晚榆的视线。
这女人是一点自觉没有啊。
江晚榆平日里出门根本不打扮,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即使自己素颜的样子也吸引了不少男生。
倒不如说这样更自然舒服的初恋感,让男生更加地心动。
不过因为他们两人今日穿的一黑一白,像极了情侣,让许多动了心思的人劝退了。
不过也有一些勇敢的人。
“走吧。”刚刚又拒绝完一个性感美女,江晚榆扯了扯顾辞宴的衣角,有些嫌弃地睨了他一眼。
本来她就不愿意出门,今天跟顾辞宴走在一起还这么惹眼,让她一个见光死的阿宅真的好想回家啊。
【这狗男人摆着这么一张臭脸,怎么还有这么多姐妹前仆后继啊!】
【不也就长得帅了那么一点,高一点,身材好一点嘛,对着这张冷冰冰的脸怎么啃得下去?】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他又不是狗骨头,为什么要被人啃?
顾辞宴见江晚榆都已经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了,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漆黑的眸子微沉,身子朝她的方向微微靠过去,压低了声音问她,“是不是不想再有人来搭讪?”
“你有办法?”江晚榆好奇看他。
“嗯。”
突然走到了人流多的地方,两个人的距离被迫拉近了些,他们并肩走着,为了躲避和陌生人的触碰,江晚榆不小心蹭到了顾辞宴修长的手指。
触碰到那温热,江晚榆心头一颤,敏感地准备将手收回来,却突然被一双干燥温热的大手握住了。
她还以为是遇到变态,差点就喊出声了。
江晚榆视线诧异地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指尖的温热触感让她心头一紧,“你干什么?”
“这样那些女人就不会凑上来了。”顾辞宴侧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指缝,原本只是交握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
手好软,她怎么全身都软软的。
刚刚那些女人带着身上刺鼻的化妆品味和腻人的香水味有意无意地靠近他时,让他格外厌恶。
牵到江晚榆手的瞬间,他心里的烦躁烟消云散,反而意外地感到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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