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都说不演了,顾辞宴入戏了?但是……他好配合,我好喜欢~】
江晚榆羞得整个人泛红,却还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一寸一寸扫过顾辞宴的身躯,长睫微颤,语气淡淡的,“勉强……及格吧。”
顾辞宴动作一顿,长眉微挑,“只是及格?”
竟然只是及格?
也不知道每次哭着喊不要的是谁?
【谁让顾辞宴每次都戏弄我!我也要戏弄他,扳回一局!】
“小小的也很可爱哦~”江晚榆看了眼他紧绷的下颌线,一脸无辜地眨眨眼,非常嘴欠。
顾辞宴脸色一黑,抬脚迈进了浴缸。
温水瞬间从白色的浴缸旁漫了出去,水流哗啦啦地流了一地。
浴缸中的水微微晃动,顾辞宴手臂一揽把人圈进怀里,温热的水流从两人紧紧贴合的身体指尖流过。
薄唇贴着微凉的耳尖缓缓舔弄,向下蹭着颈窝,细密又亲昵地吮吻,留下一道道暗红的吻痕,“放心,我会让你满意的。”
“顾辞宴……洗澡呢。”江晚榆哼唧着。
鼻尖蹭着细腻的皮肤,顾辞宴轻轻咬了一口江晚榆后颈的软肉。
“唔……”战栗的酥麻立刻从颈椎蔓延,颈后的温热松开,长指扳过江晚榆的脑袋,红唇被擒住。
江晚榆被亲得浑身酥软,不知何时调转方向面对着顾辞宴,微红的眸子里裹着潮气,“你要干嘛!”
“我要……”男人的眸光藏着暗欲,大手用力向上,贴着耳边,薄唇翕合。
“以/下/犯/上。”
【顾辞宴这个狗男人!!怎么能这么突然!】
江晚榆身子猛然顿住。
双手下意识扶住了浴缸边缘,声音都走了调,“顾辞宴!你过分!”
“晚晚买我回来。”顾辞宴将人扶好,呼吸克制,嗓音愈发低沉性感,“我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才行。”
倏然看见他额间绷出的青筋和密汗。
江晚榆心头一软,手臂主动环上他的后颈,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主动探出纠缠。
几分酸涩涌到心尖。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那样的视频和新闻出来,最先受到恶意和伤害的总是女生。
高中的时候也是,即使对真相再清楚不过的那些人,却也要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造谣不过上下嘴唇一碰的事,再简单不过。
她从前从来没有跟顾辞宴提起过这件事,视频那样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是旁人,再怎么样,心里总会有几分怀疑和不舒服。
可顾辞宴却没有,他对她没有一丝质疑,没有一丝犹豫,视频出现的第一时间,他想的却是她会不会受到伤害。
直到现在解决完一切,他都没有问上一句。
“晚晚,松口……别这么……”
微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
【我刚刚就不应该心疼他!再心疼顾辞宴我就是小狗!】
江晚榆思绪回笼,瞬间从耳根红到脖间,却还是咬着唇放松了身体。
“我会把你伺/候得很舒服的。”薄唇落在脆弱白皙的脖颈,缱绻细密地亲吻着,嗓音动情,“毕竟,晚晚花了这么多钱。”
【顾辞宴怎么还在角色里……】
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他的臂弯,江晚榆面色绯红,红唇潋滟,眼尾泛起一片薄红,杏眸里水雾弥漫,轻轻地喘着气。
浴缸里的水不断漫出,浴室之中的空气越来越热。
波荡的水面突然缓下了动静。
蛊人至极的嗓音简直要把江晚榆的耳朵烫伤,男人坏心思地开口,“晚晚,到了吗?”
江晚榆泫然欲泣,水盈盈地嗔他,咬着下唇。
不想回答。
顾辞宴这人真是坏心眼,记仇的很。
莹白的肩颈处布满红痕,情到深处的面庞愈发娇艳,被顾辞宴软磨硬泡着,江晚榆最后无法,只能说出他想听的话。
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和她自己难以察觉的柔媚。
眼角已经被眼泪浸湿。
……
太阳渐渐西下,霞光从地平线晕染开来,将天边的云渲染成一片黄昏的绚烂。
任宁芮却无心欣赏绝美的晚霞,一下车,高跟鞋被她踩得生风,脸色难看地冲回家中。
“爸!网上的热搜是怎么回事?!”刚一走进家中,任宁芮呼吸急促,眼眶发红,忍不住冲着沙发上的任弛高声质问。
“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任弛面色难看地抬起头,猛地将手中的文件拍在桌子上,“大吼大叫的像什么样子!”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任宁芮的黑料,甚至连他掩藏了这么多年的私事都被抖露了出来。
虽然任弛的热搜很快被任家的公关处理好了,但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爱妻忠实的形象算是不保了。
原本这段时间任家公司的经营就不比从前,这么一遭,他更是焦头烂额。
但是任宁芮的热搜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直到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任弛才明白过来,气得高血压上来,差点晕过去。
宴容和陆家的公关在背后操作,他一个小小的任家能有什么办法!
任宁芮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两尊大佛。
“让你死了招惹顾辞宴的心,你嘴上应着好,转头去招惹江晚榆!”任弛面色阴沉,越说越是怒不可遏,就差给她一巴掌,“她有本事让宴容和陆家替她出头,你算个什么东西?!”
任宁芮捏着包的手不住颤抖。
“阿弛,别这样,宁宁也不想,她只是太着急了。”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语气和缓还带着几分担忧。
任弛冷哼一声,神情缓下几分。
任宁芮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人,面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她爸当着外人的面指着鼻子这样骂她,这不是把她的脸和自尊都往地上踩吗?!
女人保养得当,光看面容和身段完全看不出是近五十岁的人,她穿了一身紫色碎花旗袍,长发用一只玉簪盘在脑后,坐姿优雅,脸上妆容淡雅,笑容恬静。
身边的闲散坐着的男人与她眉眼相似,目光盯着手机,眉眼间有着几分不耐烦。
“秦阿姨还有修文哥哥?”任宁芮咬着唇,整理了一下衣裙,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焦躁,“你们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