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偏偏这个时间点来做客。
秦姗刚刚插嘴的那话,宛若女主人一般。
听得她心里不舒服。
“她们怎么不能在这里?”任弛冷哼一声,也不打算绕弯子了,看着任宁芮神情淡定,语气冰冷强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仿佛只是下达一个通知一般。
他原本是打算等任宁芮嫁人了,再把秦姗和秦修文顺理成章带进任家。
但是这件事暴露得太突然,为了不让秦姗和修文被人指指点点。
任弛只好提前把两人迎进家门。
她妈是独生女,岳父岳母也早就去世多年。
现在的任家已经是他做主了,任宁芮就算再不满她又能怎么样。
“爸,你在说什……”任宁芮突然顿住,忍不住皱眉,眼里有几分狐疑,目光反复在三人之间来回逡巡。
终于意识到什么,她眼眶发红,瞬间歇斯底里,手里的包被她猛地扔向秦姗,“原来就是你这个贱人!在我妈身边假惺惺做了这么久朋友,竟然勾引她老公!”
她气得浑身发抖。
一想到她妈去世后,她还把秦姗当阿姨,偶尔聊天吃饭一起逛街,任宁芮就一阵恶心。
“宁宁,不是这样的……”秦姗脸上一阵发白,似乎被任宁芮的话伤到,伸手握住任弛的手,眼圈泛红,求助般地看他,“阿弛……”
“你这个贱女人!还装!”任宁芮尖锐大叫,冲上去挥手就要打她。
“闭嘴!”任宁芮尖锐的声音吵得他耳朵疼,任弛怒吼出声,一把拦住她的手,往外猛地一推。
任宁芮踉跄摔在地上,神情有一瞬的呆愣,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从一开始,她妈的这段婚姻就是一个骗局?
任弛对她妈的深情都是装的,只是为了她外公的公司。
对她呢?
只是一个可以利益最大化的联姻工具。
她抬起头,突然觉得自己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如此陌生,秦姗嘴角嘲讽的笑意刺眼,任宁芮气得眼睛通红,盯着秦姗的眸子里满是恨意。
“你对得起我妈吗?你忘了你之前怎么答应我妈了吗?!”任宁芮视线转回到任弛身上,咬着牙,一开口眼泪忍不住滚落,一边大声吼,“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爸!”
任弛的电话很快接通,顾辞宴散漫地靠在书房的椅子上,将手机从耳边挪远些,长眉瞬间皱起,黑眸里满是嫌弃和不屑。
吵死了,还吵得那么难听,他耳膜疼。
他还是更喜欢听江晚榆骂他。
声音好听又可爱。
顾辞宴脸上没什么情绪,语气却再冰冷不过,“任总那边听起来挺热闹。”
“我家女儿不识好歹,做了些错事,我正在教育她呢。”任弛接起电话,带上几分示好,“顾总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听听看你是怎么教育女儿的,我也学习一下。”顾辞宴眼中笑意不达眼底,指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敲着桌面。
顾辞宴?
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顾辞宴,那个视频本来就是真的,我不过是把它传到网上。”任宁芮已经止住了眼泪,摔坐在地上的样子狼狈,她开口解释。
她不过是想让顾辞宴看清江晚榆的真面目。
“任总,棍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光是口头上教育几句,她怕是记不住。”顾辞宴眸光闪动,语气幽幽。
任弛立刻听明白了顾辞宴的话。
他能这么快把自己的热搜撤下来,是因为顾辞宴没拦着。
如果不给任宁芮一个实打实的教训,这棍子就该落到他自己身上了。
“你给我跪好了!”任弛的声音陡然严厉。
不让顾辞宴消气,还不知道任家要面对什么。
任宁芮身子一抖,“爸!”
不知他用了什么,像是鞭子又像是藤条,破空的声音,落在人身上的声音,任宁芮痛苦的哭喊声接连不断地通过手机清晰传来。
黑眸冰冷,顾辞宴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吵死了,任弛就不能把她嘴巴堵上再打吗?
把手机扔到一边。
任弛一直注意着手机那头的动静,手上停下好几次,顾辞宴都没出声。
顾辞宴怎么不说话?
是不满意吗?
电话明明显示还在通话中。
那边太过安静,静得他心慌。
怎么办,只能接着打!
任弛心一横,手上越发用劲。
顾辞宴不说话,任弛不敢停,直到任宁芮被打得晕了过去,别墅里才彻底安静下来。
都打晕了,应该可以了吧……
任弛一时不敢出声,他猜不透手机对面的顾辞宴此时在想什么。
“还不快把她送回房里。”任弛将手里的东西一扔,没看地上的任宁芮。
别墅的佣人连忙把人扶起来。
“倒是也不用麻烦,不如收拾收拾,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任小姐了。”等时间差不多了顾辞宴才拿起手机,冷笑一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任弛有些不明所以。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等任宁芮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拘留所里了,身上还火辣辣的疼,周围围着一群面色不善的人。
她接下来在这里的日子,简直地狱……
“你在电话里远程听完了任宁芮挨打的全过程?”江晚榆躺在顾辞宴怀里,本来已经有点迷糊了,一下子睁大了双眼。
【听人挨打是什么恶趣味,顾辞宴的属性好像有待考究……】
什么属性。
老婆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了。
他学习的知识面还是不够。
“听了个开头就把手机扔一边了,吵得我头疼。”顾辞宴搂着江晚榆,温热的唇落在她白嫩的肩膀上,“我只爱听老婆喊,听老婆叫。”
他可没有听别人挨打的癖好。
老婆可别误会了。
【谁喊了谁叫了!顾辞宴满脑子什么黄色废料,怎么这也能变成不正经的话题。】
“我没有,你别乱说!”江晚榆耳廓升起薄红。
“刚刚是谁一直喊着不要了?”
“我不知道。”
“嘴硬。”顾辞宴笑她,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两口,“亲软一点。”
“你还把任宁芮送进了拘留所,任家以后不会找你麻烦吧。”江晚榆躲不开,任他亲够了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