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事不用担心。”陆可儿玉手一挥,“我这里有。”
施晨星几人激动地跳起来。
“太好了。我们就要有房子了!”
“小姐小姐,我们什么时侯去买呀?”施晨雨眼巴巴地望着她。
陆可儿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施晨星迟疑道:“小姐,买房可是大事……”
“放心,买房的事情,我早就有打算,并不是临时起意。”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要买房了!”
大家兴高采烈,欢声笑语。
这宅子,一直没有人买,那牙行的人都急坏了。
只要陆姑娘想买,这买卖肯定能成。
感染到他们愉快的心情,陆可儿也高兴地笑起来。
正在这时,忽然从院外闯进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
为首的是一名年轻公子,年龄二十来岁,头带金冠,身着一件金光闪闪的锦袍,腰束金带,腰间悬着一块红玉,整个人金光闪闪。小眼睛,尖下巴,面色青白,眼睑浮肿,目光淫*邪,脚步虚浮,一看就知是酒色之徒。
他趾高气扬地走进来,目光扫了一圈,看到陆可儿几人,不由一愣,眼睛立刻就像是苍蝇一样,粘在了陆可儿身上。
哪里来的女孩子?年龄不大,却出落得如此漂亮。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一双丹凤眼像是会说话似的。
左一眉头一皱,还未有所动作,只见他的殿下已经上前一步,站在陆可儿面前,阻挡住那男子色迷迷的目光。
那公子神情恼怒,瞪向夜风,见他容貌普通,身上的衣服也是普通的料子,眼底闪过一抹轻蔑,冷笑着问:“你们是谁?怎么会和这些讨厌的小乞丐混在一起?”
左一上前一步,眸光冷厉:“你们又是谁?来此何干?”
左一是夜风最得力的影卫,杀人无数。如今由暗转明在夜风身边护卫,一身煞气不但未消失,反而更加浓重。
那公子感受到他身上冰冷的煞气,心底莫名发虚,不由后退一步。
身后的随从叫嚷起来:“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我们贾公子,贾老爷的独子!”
左一冷哼:“你们好生无礼,没有经过允许就随便闯入别人家中!”
几个随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阴阳怪气地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随从得意地抬起下颌,大声嚷道:“哈!这是谁的家?你家?还是这些臭要饭的家?真是好笑!这宅子现在已是我们公子的了!你们占据着公子的房子,还责怪我们无礼,真是好笑!”
这随从想当然地将陆可儿等人看成是和小乞丐一伙的。
陆可儿一惊,急忙上前两步,连声问道:“你说什么?这房子怎么成你们的了?你给我们说清楚!”
贾公子见陆可儿俏脸含霜,凤眼藏怒,不禁心痒难耐。
美人就是美人。
就连发怒也是美丽的。
他腆着脸凑上前去,仿佛没有听到陆可儿的问话似的,只兀自问道:“敢问小娘子芳名?本公子名叫贾旺财,是家中独子。家有良田千顷,万贯家财。小娘子,你若肯跟本公子,本公子一定好好疼爱你……”
“闭嘴!”左一一声爆喝,止住了贾旺财后面恶心的话,“你是什么货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给我们姑娘提鞋都不配!”
“你家姑娘是公主吗?”随从讥笑道,“一个民女,能被我们公子看中,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这福气,留给你们家里人吧。”陆可儿冷声问贾旺财,“你说这房子是你的?什么意思?”
她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贾旺财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在她眼前展开:“看清楚了,这是这宅子的房契。今天一大早,本公子就去牙行将这宅子买下了。”
他瞪着一双鼠目,扫了一眼院中那群惶恐不安的孩子,得意洋洋:“你们这群小乞丐,还赖在本公子家里干什么?马上给本公子滚!”
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哇”地一声哭了。
随即,哭声响成一片。
“呜呜,我们没有家了,我们没有家了!”
“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赶我们走?”
“为什么要来抢我们的房子?为什么?”
就差一点点,这房子就真正属于自己了。
就差一点点,他们就真正拥有个遮风蔽雨的家了。
却被人截胡了。
见他们伤心难过,贾旺财却笑得很是开心:“为什么?要怪也只能怪那个叫陆可儿的丫头。谁要你们认识她的?听说陆可儿长得不错,你们让她来找本公子!得罪了我贾旺财的人,还想安心住在这里?做梦!”
陆可儿心头火起,怒斥道:“我还在想这种破旧的老宅子,你贾家怎么会看上眼。原来是你那个管家告的状!怎么?你在为你的走狗出头,报复我吗?”
眼见老宅门口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陆可儿高声叫道:“林云木是你贾府管家的干儿子,他夜闯我家,要入室行凶抢劫,被我们抓住,押送官府。县令大人秉公执法,不畏强权,依法杖刑!你这个做主子的,不但不处罚这样的手下,反而为这样鸡鸣狗盗、作奸犯科之徒出头来报复苦主。乡亲们,你们也评评理,这贾府,是多么专横跋扈!不但纵容手下作恶,而且还百般包庇报复!我有理由怀疑,那林云木作恶是受你指使!”
“你……你就是那个陆可儿?”贾旺财吃惊地瞪着她。
张管家曾在他面前添油加醋地述说岭下村村民对贾府的种种无礼,特别提到一个叫陆可儿的农女,说她胆大包天,一直煽动村民与贾府作对。他当时听后,怀恨在心。一番调查,得知陆可儿和金鸡镇老宅子里住的小乞丐经常来往,于是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报复的手段。
但他没想到陆可儿不仅漂亮,而且态度居然如此强硬,据理力争,令他几乎无法反驳。
他怒火中烧,指着她声音都抖了起来:“牙尖嘴利!你果然是个贱人……”
“啪!”左一忍无可忍,上前就是一巴掌。
他早就想打贾旺财一顿了。
“贱人你骂谁?”他凶狠地瞪着贾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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