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余承慎也是吓了一跳。
他当即道:“怎么可能呢,她可是在海中间跳下去的,她水性也不好,怎么可能还活着——你应该是看错了吧?”
余承言也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毕竟当时派出所的同志也找寻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余安安,她一个小姑娘,哪有这么大的通天本事,从茫茫大海中逃命回到京城?
“可能是吧,那几天我也没有怎么休息,一直守着严团长,说不定是出现幻觉了。”余承言也只好这么解释道。
余承慎又打了个哈欠,道:“那你赶紧好好休息吧,身子要紧,我也去睡了。”
余承言也回到了房间,然而,躺到床上的时候,他却还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忍不住想到了当日在部队医院看到的那个背影。
那个背影,真的太像余安安了。
他跟余安安一起长大的,绝对不可能会认错余安安的啊——
那个背影分明就是余安安啊。
可是,余安安明明已经跳海了。
她真的还能活着吗?
余承言心里头很是费解,但是左思右想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合上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边,余笙笙和严司白折腾到了半夜,严司白才终于肯松开了余笙笙。
余笙笙只觉得浑身瘫软,真的是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连声音也沙哑了。
“你的脚真没事?”
她依偎在严司白的怀中,有气没力地问道。
严司白搂住余笙笙的腰肢,心满意足,心情颇好,就连语气都带了一丝温柔的甜腻。
“说了没事,我有分寸。”
“你还有分寸,我腰都要断裂,你还敢说你有分寸。”余笙笙娇嗔地推了推他硬邦邦的胸膛,热得要命,只觉得浑身都有些黏糊,但是现在叫她起来去清洗,她也是真的爬不起来了,以往都是严司白去打湿毛巾,用热水帮她擦洗收拾的。
但是现在严司白又是伤残人士,总不能叫他单脚下床,再跳去洗手间,算了,不折腾了,将就着睡吧。
“小别胜新婚嘛,素了那么久,不得一次吃个饱的?累着了?那赶紧休息吧。”严司白轻笑道,又贴了回去,非要跟余笙笙抱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
余笙笙挺嫌弃他热的,就跟个火炉子一样的,这又是大热天的。
但是她推了好几次,严司白最后还是会无意识地搂住她,贴近她。
最后,余笙笙也只能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搂着,在严司白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分开这段时间,两个人其实都是提心吊胆的。
这会儿亲密过后,两个人相依相偎,同床共枕,这一觉就睡得特别的踏实了。
余笙笙一个每天早上都准时早起的,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发现外头太阳都明晃晃的了,阳光刺眼。
也没有人敢来叫她起床啊,所以余笙笙居然睡过了一个大早上的。
她转身去看身侧的严司白,发现严司白早就起来了,床上空空的,只有她一个人。
余笙笙这才急忙起身穿了衣服洗漱。
她走出客厅,就看到严司白正悠哉悠哉地看着报纸。
“春生送了早饭过来,有些凉了,不过是馒头和小米粥,应该还能吃,你看要不要吃?”严司白见余笙笙起来,这才将目光从报纸上抬起来,落在了余笙笙的脸上。
余笙笙听他这语气,知道他已经吃过早饭了,忍不住咕哝了一句,道:“怎么也不叫醒我,让我睡得这么晚。”
严司白轻笑道:“你昨晚不是说累死了,所以才让你多睡一会的。”
说到昨晚,余笙笙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这孙嘉怡昨天晚上就在门外,肯定是听到他们的动静了,按照孙嘉怡那个火爆的脾气,肯定会觉得他们是故意羞辱她的。
但是,这会儿了,这孙嘉怡没有什么动静。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余笙笙坐了下来,拿出馒头和小米粥,小口吃着,还是有些忍不住低声道:“孙医生没有找你麻烦吗??”
提到这个孙嘉怡,严司白本来温和从容的脸上瞬间就变得冷峻严肃了起来。
“她还想找我麻烦,我没有找她麻烦就不错了——”严司白冷哼道。
余笙笙想到昨天晚上严司白那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道:“你腿还没有好呢,你得悠着点,别把人得罪太狠了。”
严司白其实一点都不在意,道:“这世上又不止她一个医生。我心里有分寸的。”
严司白倒不是开玩笑的。
他的的确确一大早的,就找了孙嘉怡的麻烦。
让李春生找人办的。
孙嘉怡刚吃完早饭,就有一个同志火急火燎地找到了孙嘉怡,道:“孙医生,我们有个同志在山上开荒干活的时候伤着你,要劳烦你过去给他包扎一下。”
孙嘉怡既然做了部队的军医,这些都是她的分内事了。
要是换了其它地方的军医,自然没有这么辛苦的,一般都是留守在营地中。
但是,西沙岛就不一样了,毕竟驻军来西沙岛最要紧的任务就是开荒。
既然要开荒,在山上有些擦伤外伤,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她作为军医,自然要去包扎伤口的。
孙嘉怡来岛上的目的虽然是严司白,但是分内事自然也要做好,要不然就太容易落人口舌了。
所以孙嘉怡也没有说什么,当即就背起了自己的医药箱,道:“带路吧。”
那士兵带着孙嘉怡就开始上山。
作为军医,孙嘉怡也经常会参加体能训练,所以她的体能,虽然比不上严司白他们这些大男人,但还是不容小觑的。
本来以为上个山,去包扎个伤口,那不过是小菜一碟。
然而,最后,孙嘉怡还是低估了这岛上的荒凉和艰难。
他们走的并不是平坦的道路,甚至连个道路都不算。
士兵走在前头,拿着一把柴刀,一边砍着路边超过一个人的荒草和树木,一边说道:“这路不好走,孙医生你小心一些。”
孙嘉怡出来得急,穿着的是短袖,这一路走来,当即就被刮伤了手臂。
这路边的草,简直要吃人一般,又高又茂密,这哪里是路,完全是个荒草丛,需要钻进去的。
这些,孙嘉怡都能忍耐。
她也没有那么矫情。
然而,谁能告诉她,这路上还有蚂蝗和蛇!
这蚂蝗,可是吸血的!
还没有走到目的地,孙嘉怡的脚上就爬了好几条蚂蝗!
这玩意看的孙嘉怡简直两眼一黑,几乎要当场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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