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夜色撩人,微风阵阵,吹着烛火四处摇曳,吹着纱幔不停翻飞。
人前装了一天人样的张瑞一见天黑,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房间。他可是命人好好准备了的,早上一掌劈下之后,又让人给他灌了一壶能让人昏睡一日的蒙汗药,半个时辰前又命人把好不容易弄进来的娇春散灌了下去。想来这个时辰应该刚刚好。春宵一刻,再急不可耐,当然也得等到这样有意境的夜晚才好行事嘛。挥手让这个院子里的人全部退下,张瑞才整理了一番衣服,脸上一副淫欲之色,快步走向房间。
推开门,绕过屏风,他就看见了让他雪脉喷张的一幕。
张瑞慢慢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握住了一只脚踝,痴迷的看着,心里不住的赞叹,果然是王宫里养出来的,这足竟然比女人的还美,白嫩得比女人还娇俏。张瑞慢慢伸手从脚踝处一路向上摸去,苏陌玉再也忍不住轻吟出声。
“苏陌玉,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真像青楼楚馆里的人,你想要吗?求我呀~哈哈哈哈哈!”张瑞的语气带着兴奋和诡邪,低低的笑着,把脸凑在苏陌玉眼前,嗅着他的味道。
苏陌玉此时真想一掌把自己的灵台打碎,他内心深处一直在坚持,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可是好像身体里有一团火在膨胀……
他咬着牙,哑着声音说:“想让我求你,你休想!唔……嗯……你杀了我吧……”
本来应该是很愤怒的语气,却因这药性的影响,语气变得绵软无力。
张瑞感觉就好像自己也服了药一样,欲火难耐,脸上银欲与狰狞交织,站起身来脱衣服。
“哈哈哈哈,苏陌玉,我倒要看看,待会儿你在我深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副宁死不从的样子,还是还不自觉的主动献身呢?哈哈哈哈哈……”
刚脱完外面的衣服,正想解开里面的褒衣,却听见房间的门被人大力破开的声音。他被吓了一跳,转而怒气冲冲的看着门外骂道:“谁!谁在外面,老子不是说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来打扰的吗?找死是不是?!”
话音刚落,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如鬼魅一样的男子。
夏无寒!
张瑞心里一个激灵,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瑞板着脸,语气里满是嘲弄:“原来是故夏国的废物大王子啊,你居然敢私闯郡主府?你就不怕……”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无寒一把掐住脖子,用力甩在了床沿上。后背被坚硬的床板撞得火辣辣的疼,夏无寒的手还收得越来越紧,张瑞顿时失去了刚才那副嚣张无人的姿态,一边努力的呼吸,一边双手扒着夏无寒的手,双腿不停的乱蹬,双眼翻白,大脑好像升华了一样,一片空白,又胀又痛。
在烛光下,夏无寒的脸色十分骇人,犹如地狱里的修罗一般,阴森恐怖,面露凶光,像是想把面前的人活活吃掉。
“说!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你,你有没有碰到他!”语气里滔天的怒意。
似乎只要张瑞说句什么,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把他的脖子生生拧断。
张瑞终于明白,夏无寒是冲苏陌玉来的,他拼命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有……我……还,还没有……碰他……”
此时的苏陌玉已经彻底沦陷,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知道自己整个大脑都快要炸掉,整个身体像要燃烧了起来,最后一丝清醒也没有了。
夏无寒听见苏陌玉燥热难耐的声音,立即将他甩在墙上。想把他抱起来离开,却发现他的四肢都被绳子捆住,眼神更加的阴鹜了,身体已经比大脑先一步做出思考,赶紧去解开苏陌玉四肢的红绳,红绳打结的地方却又因为苏陌玉的多番挣扎而更紧了,夏无寒不敢再耽误时间,直接抽出长剑割断绳索。
张瑞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胀红的脸咳得更红了,看见夏无寒慌忙解绳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继续嘲弄他:“哈哈哈、咳咳……你果然咳咳咳……对苏……咳,苏陌玉有这种心思……咳,哈哈哈,如果苏陌玉知道了……咳咳,你猜……”
夏无寒眼里闪过杀意,一剑砍来,就刺入了张瑞胸口。
张瑞本来武功就不强,根本没来得及躲避,只感觉黑影闪过,心口一阵剧痛,再低头,胸口上已经被长剑贯穿,血迹喷射,浸染了白色的褒衣。
张瑞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还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垂下了头,倒在了地上。
解决完张瑞,夏无寒赶紧扶起苏陌玉,揽着他的腰,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口处,夏无寒一眼都不敢看苏陌玉脖子以下的部位,连扶着他腰的手,即使隔着那层薄薄的纱,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陌玉,陌玉!你醒醒,我是无寒,你看看我!”
“无寒……”
苏陌玉只隐隐约约听见了无寒两个字,低吟了一声,松了口气,他已经没有思考夏无寒为什么在这里的能力了,只是知道,那个张瑞应该走了,现在在他身边的是无寒,安全了。
苏陌玉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全身软得像水一样趴在夏无寒身上,脑子里一片混沌,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苏陌玉艰难的抬起手,环抱住了夏无寒的腰,把自己蜷缩在夏无寒怀里,身体得到解脱,再没有了禁锢。
夏无寒顿时感觉呼吸乱了,越来越困难,目光也变得幽暗晦涩,手不自觉的抱紧了苏陌玉的腰,看着眼神迷离飘忽的苏陌玉,他陷入纠结。
他从来没想到会和苏陌玉发生什么,他一直以为这份感情一直藏在心里就好。他这样的身份,就算是世人对这份感情没有偏见,也会因为主角是他而指指点点,说不定还会连累苏陌玉,一起被世人戳脊梁骨唾骂。而且他曾经试探苏陌玉,苏陌玉言明此生想找一个喜欢的女子成家立业,做个闲散王爷,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这种心思。自己就更不敢再表白自己的心意。
以前两个人相处,他半点不敢逾矩,如今他这般难受,看样子已经不清醒了,他或许可以趁此机会,亲近一下他,哪怕……哪怕就一次,哪怕只是一个吻,也能让他满足好久。可是如果陌玉清醒之后,知道自己对他做了什么龌龊之事,会不会……会不会厌恶自己,或者因为尴尬而躲避自己,会不会连两个人的友情也破碎了?
看着怀里不断在他耳边厮磨吐气的陌玉,那副妩媚动人的样子,那一声声从水色薄唇里溢出的勾人心魄的伸银。他本想移开视线,目光向下,却又看见,夏无寒终于把持不住了。
很少有人能抵挡住眼前的巨大诱惑,欲望无限扩大,哪怕知道后果会是怎样的天塌地陷,人们也总会趋之若鹜。
一个吻就好,只要一个吻。
夏无寒心里这样想着。
他急不可耐的低头覆上苏陌玉的唇,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头,深深的吻了下去,将他扑倒在床上。情到深处,有些事情,真的能无师自通。他撬开苏陌玉的齿贝,探入其中,不断的纠缠,与苏陌玉的共舞,细细的品尝苏陌玉的滋味。苏陌玉忍到了极限,突然被人扑倒,被人攻开了关口,就如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于是神志不清的攀上了夏无寒的脖子。
什么只要一个吻,见鬼去吧!
他再次欺身而下,含住苏陌玉温热的唇,开始攻略城池,放肆的纠缠,却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当楚绯澜冲进大牢里却只看见苏陌颜和两个侍卫时,他就感觉不妙,当苏陌颜把苏陌玉被下了药送到别人的床上的事情告诉他时,他立马就气炸了,让一半暗卫保护苏陌颜出去之后,他带着另外一半暗卫毫不犹豫的冲进了那个诗良郡二公子的别院,然后进了别院,却看见横七竖八的尸体,他眉头跳动得更厉害了,命人团团围住别院,他火急火燎的跑进这间唯一点着灯的房间。
没想到,进了房间之后,却看见……
当下怒火中烧,冲上去把紧拥的两人分开,以为夏无寒就是那个诗良郡的二公子,将他狠狠一推,赶紧跑到苏陌玉身边,把早已软成一滩水一样的苏陌玉搂在了怀里。
看见衣衫不整的苏陌玉,和脖颈处的一个红印,楚绯澜的脸黑得不能再黑,眼神里的杀意翻涌,恨不得把夏无寒活活剐了。
敢肖想他的人,找死!
夏无寒亦是黑着脸,正在办好事却突然被人打断,还抱着他的心上人如此亲密,他现在已经在心里想了一万种这个人的死法了。
“你是谁!放开陌玉!”
夏无寒摆开战斗的姿势,声色俱厉的喊道。
楚绯澜看见了床边张瑞的尸体,心里隐隐有了猜测,难道,眼前这个人,是来救陌玉的?听见夏无寒这番话,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浓浓的不满和威胁:“我管你是谁,苏陌玉是我的人,你再还敢碰他一根手指头,我活剐了你!”
夏无寒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叫……苏陌玉是他的人?他怒喝道:“你到底是谁?”
楚绯澜反问了一句:“你又是谁?和他什么关系?”
夏无寒沉默了,他还是胆小,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怕被别人嘲笑,一个齐聚万千宠爱、如星如月的三殿下,和一个人人可欺、克亲无用的大王子,说出去谁都会笑话他吧?自己就是趁着陌玉不清醒才敢放肆一次,万一此人把自己刚才的行为告诉了陌玉……
看着沉默的夏无寒,楚绯澜更想嗤笑他了,此时,苏陌颜焦急的声音传来——
“陌玉,陌玉!”
放心不下苏陌玉的苏陌颜和温氏兄弟去而复返冲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夏无寒站在床前,共主陛下抱着衣衫不整的苏陌玉,床边还有张瑞的尸体,顿时懵了,看着楚绯澜的眼神也有了几分不同寻常。
“无寒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温时打破了沉默。
无寒?是那个在玉瑶王城时苏陌玉叫的让他耿耿于怀了好久的无寒?楚绯澜盯着夏无寒,眼里的冰冷和仇视毫不掩饰。
夏无寒被温时在楚绯澜面前拆穿了身份,又想起刚才那场悸动,脸色有些不自然,“唔……嗯,我,我得到消息,说陌玉有难,我就赶紧过来了……你们放心,陌玉没事,我来得及时,杀了张瑞……只是陌玉好像被下了什么药,现在……情况不是很好。”
众人觉得这气氛有些古怪,却也没时间多想,苏陌颜冲到苏陌玉身边,扶上他的脸,滚烫滚烫的,再看着身上的这些衣服,气不打一处来,又心疼又焦急,忧心忡忡的呼唤:“陌玉,陌玉,你醒醒……”
苏陌玉彻底没了意识,药性发作到了极致,再不缓解,他可能会血爆而亡。
苏陌颜硬着头皮对楚绯澜说:“陛下,还请陛下把舍弟交还给臣,臣立马带他去找大夫。”
夏无寒听见苏陌颜叫他“陛下”的时候,脸上瞬间惨白,如果是当今共主陛下,谁能和他抢东西呢?
楚绯澜深深的看了夏无寒一眼,起身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把苏陌玉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一把抱起,一边大步流星的向前走,一边冷冷的说:“随寡人来。”
出了别院,一步也不停,又是冷冷的一声,“找一家上好的客栈,请这里最好的大夫过去。”
没有看着谁,也没有点谁的名,却立即有两个精卫领命而去。
怀里的苏陌玉还在不断扭动去,挣扎着想脱掉这闷热的披风,一头墨发在空中随着楚绯澜的步伐一晃一晃,像飘舞的衣袖。
楚绯澜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一脸心疼,恨不得替他受了这份罪,直接提起轻功,飞檐走壁的向前跑去。后面的苏陌颜等人追都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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