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羹尧这件事上,原本胤禛是做好了让年家彻底倾颓的打算了。
只是没想到年羹尧这么一招,让他似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让这件事就这么不轻不淡的过去了。
这件事处处逼着他,放过年家。
而胤禛心中的那股气,便只能撒在年羹尧手下人身上。
可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甄远道偏要上来碰钉子。
觉得胤禛对汪景琪责罚太甚,首级悬挂于菜市口会吓到无辜百姓不说,株连满族更是牵连了许多无辜之人。
虽是委婉忠言,可是在杀伐果断,决不容许任何人动摇自己江山地位的胤禛眼里。
却犯了大忌。
只是念在莞妃如今怀有身孕,暂未生产地份上,也倒没有对甄远道过多责罚。
而谁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这件小事便就会如此过去。
可谁知,这只是未来一切苦难的缩影。
或者说,前端罢了。
……
景仁宫。
“虽说皇后娘娘被禁足,可却得了三阿哥,而如今华贵妃母家不复从前,已然是大厦倾颓,也不算她占尽上风。这后宫还是娘娘的天下。”
祺贵人坐在宜修身侧,有模有样地拍着马屁。
宜修只是微微勾唇,“没了年家,还有旁人,更何况如今华贵妃稳坐贵妃之位,膝下有一养子,宫里还有一个有孕的黎贵人,该做的东西还很多。”
“华贵妃病中不足为惧,倒是黎贵人和莞妃……”祺贵人耸耸肩,提起这两人时很是厌恶。
“黎贵人之子本宫已有打算,倒是莞妃,听说近来皇上对甄远道颇为不满,你阿玛可有在其中周旋?”
宜修抬起凤眼,挑着眉看着祺贵人。
提及此,祺贵人点点头,“皇后娘娘放心好了,娘娘的安排嫔妾都已经传达给了阿玛,或在不日便能成功。”
“那便好。”
宜修点头,细算着日子,“还有七日,本宫便能够解了禁足。”
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得,问道,“皇上这几日,可去你那儿多些?”
祺贵人点点头,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娘娘说的不错,皇上近来常去嫔妾宫中,就连莞妃都颇有冷落之意。”
看着她那写在脸上的小心思,宜修只是淡然笑笑。
她和胤禛夫妻数十载,她晓得胤禛的那种近乡情怯之感。
钦天监所言,胤禛还是放在了心上,虽然担心,可却不愿莞妃腹中之子有任何差错。
毕竟后宫子嗣稀薄,若是因为钦天监所言,便扼杀,实在太过轻率。
如今莞妃身子不适,她可不知道胤禛心中的纠结和思虑。
只是觉得,胤禛忽然地冷落,令她神伤。
一切都在意料中进行,宜修勾唇笑笑。
又问,“黎贵人那儿,可有消息?”
“这个……”祺贵人面露难色,“翊坤宫中的消息一向难以传出,更别说黎贵人,这宫中浑然就像是没了她这个人似得。”
宜修蹙眉,忽然有些难以把握。
碎玉轩的事,她尚有拿捏之处。
可翊坤宫,却处处存在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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