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雨骆忽然指着前方断瓦残垣中一处问道:“那里是何处,为何此处竟还有如此生机?”
李子天微微一笑,站起身,拍拍屁股,说道:“走,带你去见一个人。”
李子天抓着吴雨骆肩头,缩土成寸,瞬间便到了那座小庙旁。
小庙周围的房屋大多都已烧毁严重,坍塌了不少,而小庙却在槐树的荫护之下,居然是毫发未损,当然,这槐树既然是怀素的法相之一,一个金身境,要护守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庙,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怀素本来在小庙前盘膝打坐,见李子天带人过来,便站起身迎了上来。
“和尚,给你介绍一个好友,”李子天将吴雨骆让了出来,说道,“这位是我旧识好友,西桐洲清风谷吴雨骆。雨骆兄,这位是归元寺怀素。”
“阿弥陀佛,吴兄,常听子天兄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真是大侠风范。”怀素合十道。
吴雨骆跟着合十道:“见过怀素大师,请勿听子天兄谬赞。怀素大师,我见这黑龙城四处皆是残破,为何此处竟是如此生机?”
李子天在一旁却是笑了,跟他说道:“这槐树其实并非天生,而是这和尚的法相之一,佛法无边,这葱葱生机自然也是佛法奥义。”
吴雨骆合十道:“原来如此,受教了。”
“呜......”几人正说话间,忽听得军号声响起,远处已有数个身影腾空而起向南而去。
李子天脸色一变,沉声道:“妖兽大军来了。”
吴雨骆一听,抽出背后的大剑,说道:“来的好。子天兄,今日你我兄弟并肩一战,日后好叫允中兄羡慕。”
怀素合十道:“吴兄,别忘了,还有我。”
吴雨骆哈哈一笑道:“没忘没忘,一起一起。”
黑龙城的八百剑修和前来支援的三百仙门中人,此时已在黑龙城南城门外简单布置了一道防线,人数虽然不多,阵型很薄,但如果细看,其间上三境大仙竟有数十人,完全称得上群星璀璨,试问天下,好久都没有见过如此豪华的阵容了。
五百狼骑在燕大的带领下,静静守在防线右侧。五百崇义城的铁甲重骑,经过之前的短暂磨合,已是与巨狼形成了默契,杀起妖兽来,已是得心应手,如今面对来犯之敌,却也无一丝慌乱。
赵毅倒是骑着天刺,在阵前来来回回,蹦蹦哒哒的,一柄马朔,左手腾右手,右手倒左手,嘴里骂骂咧咧:“娘的,妖兽这来得太慢,速度再快点,爷爷等不及了。”
赵楠楠看得摇头不已,心道这弟弟以前在那方天地中还算是墨守成规,如今来到上界,天高任鸟飞,竟是彻底放飞了自我。
原本安静的大地开始微微震动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逼近。远处,升腾起一道滚滚烟尘,遮天蔽日,宛如一条巨大的黄龙,气势磅礴。伴随着这道烟尘,隐隐传来一阵呐喊声,那声音愈来愈大,最后如同惊雷一般,震耳欲聋。
在烟尘之中,可以看到无数的身影正朝着他们冲来。这些身影有的体型庞大,有的身形矫健,有的青面獠牙,有的又是人类面容。
几个前去探查的剑修从天而落,对着席正原道:“席大剑仙,来的是左军帐虎王的兵马,大概两万余。”
席正原点点头,看向身后的魏晋城等人,朗声道:“我等黑龙城剑修,在此驻防千年。如今城破,妖兽入关,城中百姓皆是九死一生,我等已是无颜见父老乡亲。今日唯有与妖兽死战,方得一雪前耻,谁愿与我一起死战?”
“我愿死战!”“我愿死战!”众剑修听了,无不是热血沸腾,纷纷叫嚷起来。他们本就是剑修,只信自己手中长剑。而黑龙城破,便是他们剑道上的魔障,如今面对这些破城妖兽,他们自也是满心愤恨,无不想杀之而后快。
王骏也是朗声道:“好叫黑龙城众位知晓,我等今日即来,亦是抱着必死之心前来,今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妖兽北归。”说完,腾空而起,左手起处,画了一个大圈,一个透明的幕墙从天而降,落在阵前,透明幕墙之上泛着阵阵涟漪。
地面的震动愈发强烈起来,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颤抖着,黑压压的妖兽大军也迅速地向这边靠近,那如潮水般的气势直压人族众剑修。
这些妖兽的奔跑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来到了众人面前,与人类之间的对战方式不同,它们根本不会像人类那样在阵前叫阵或者派人单挑,而是毫不犹豫地直接冲上前来发动了攻击。
此情此景,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泰山压顶一般沉重无比。但他们丝毫不乱,反而握紧手中长剑,准备誓死一搏。
就在双方军队相距不到百丈的时候,妖兽大军中的大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祭起了自己的法宝,同时施展出各种各样的道法,如疾风骤雨般向着人族修士的防线狂轰滥炸。各种火焰、冰霜、雷电等纷沓而至,每一种都蕴含着强大的威力和破坏力。
原本逐渐暗下来的天空,瞬间被数百件法宝释放出的光芒照亮。这些法宝五颜六色,闪耀着耀眼的光辉,将整个战场装点得五彩斑斓,令人眼花缭乱。它们在空中飞舞,交织成一片绚丽多彩的景象,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在这片绚烂的光芒下,人族修士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必须全力以赴,抵御这一波又一波凶猛的攻击。而那些大妖们则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实力和法宝的助力,不断向人族修士发起猛烈的冲击,试图突破对方的防线。
此时的战场充满了紧张和激烈的气氛,双方都在全力以赴地战斗,争取最后的胜利。
各式火龙飞剑毒刺,劲射而来,射到王骏布下的透明幕布之中后,却仿佛是陷入了泥潭,劲头全消,完全无法穿透,然后一点点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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