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里闹腾的动静不小,那小护士又帮着在下头宣传了一嘴。
很快,上下左右的病房,都被惊动。
有人跑过来,看了一眼,当即怒骂一声。
“干什么了?还要不要脸呢?保安?医院的保安呢?”
这一通吆喝,其他病房的人也都围了过来。
看着杂物间里混乱的一切,都目瞪口呆。
很快,狭小的楼梯间,上上下下都挤满了人。
那两个记者可不讲什么仁义道德,眼下的场面足够震撼,回头往报纸上一登。
销量肯定比新京报都要好,照相机一顿咔咔咔,直到没了胶卷。
两人这才收手,回头看了看站在外头不进来的林野,满脸同情。
“同志,你这媳妇脏了,要不得了,趁早换了吧?”
林野一脸恶心,轻轻嗤笑一声。
“也是,这种人确实脏……”
不等他话说完,就见苏蔓从人群外头挤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有热闹看?”
顾建刚正巧也在,踮起脚尖在那张望。
“什么热闹?我看看?”
李根深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双目睁得滚圆,一片赤红的推开身下的女人。
“你不是苏蔓?那你是谁?”
他这才看清,自己身下的是刘红霞。
而他脚边还躺着一个女人,赫然是已经昏死过去的钟文。
两母女都被扒光,赤条条的躺在那。
几个浑身长满脓疮的男人见李根深不动了,不满的把他推下去。
“干不干?不干就滚下去,别耽搁了我们的时间。”
“她可说了,要足足干上一个小时呢!”
李根深急火攻心,来不及多想,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几个男人也不管外头的动静,吭哧吭哧忙活起来。
你下来了,我又上。
一点空都没歇,毕竟,人家给钱了。
唯一的要求就是,让越多人看热闹越好。
很快,医院的保安就过来了。
把里头几个臭烘烘的流浪汉抓了出来,几人这会儿也累极了,精神萎靡还不忘张嘴大喊。
“我们是无辜的,是里头那女人给了钱让咱们办事儿的。”
“不信,等她醒了问她。”
这都是给他们钱的时候,串好的口供。
那给钱的女人说了,就算真被抓到派出所。
被糟蹋的小丫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只要他们一口咬定是那小丫头给的钱,把他们叫过来的就行。
其他的,一概不用管。
保安把人抓走了,杂物间里就只剩李根深和钟文刘红霞三人。
众人挤上去看了看,差点没被那恶臭熏一跟头。
捂着口鼻,没好气道。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就算要当破鞋,也找个干净点的男人。”
“哼,玩这么花,也不怕染病?”
人群里,有人认出了李根深。
“这,这不是顾首长家的女婿吗?”
“我这几天就见他在医院晃悠,还以为他是来照顾顾首长的。”
“没想到,他居然是来干这事的。”
随着那人的话,其他人也凑上前,把李根深的正脸给扒拉出来。
“还别说,真是他,可,可他不是还没离婚呢?”
“怎么,怎么干出这事?”
说着,那人又把钟文跟刘红霞拉出来了些。
“这个,我记得是钟家闺女和外孙女?”
当初刘红霞跟林野的婚事在首都闹腾了好些天,进医院的时候动静也闹得挺大的。
因此,大家对她那一脸疤痕的模样,记得很清楚。
这下不用苏蔓过多宣传,几人的身份就被扒了个底朝天。
那两个记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溜走了。
苏蔓本想上前仔细看看,结果啥都没看见,就被林野捂住了双眼。
“别看,脏!”
他冷冷收回目光,不管被众人围在中央,当成动物一样观看的三人。
径直拉着苏蔓,回了顾德福的病房。
顾建刚看够了热闹,跟了上去。
刚到门口,砰的一下,病房门在他跟前关上。
“哥,你在外头待会儿!”
顾建刚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得,他就给两人当护卫的忠犬吧!
林野关上房门,抄着双手,定定看着苏蔓。
“我亲爱的媳妇,你不解释一下?”
虽然苏蔓说自己有办法让李根深和妈离婚,可她没细说,这事儿有这么危险。
今儿个这场闹剧,但凡其中出现一点偏差。
后果,他简直不敢想。
苏蔓也知道自己理亏,干笑两声。
“那个,老公,你不是说绝对相信你亲爱的媳妇吗?”
“我有把握,出不了错的。”
“再说,这不是没事儿吗?”
“嗯?”
林野挑眉,似乎对这个解释很不满意。
苏蔓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唇。
“我是说,我都计划好了。”
“再说,刘民同志也在暗中帮我,出不了事的。”
“退一万步说,这不是还有你兜底吗?”
“对吧?对吧?对吧?”
每说一个对吧!就会亲一口。
几口下去,林野就是有天大的火气,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扣着苏蔓的后脑勺。
唇舌蛮横的攻城掠地,只叫苏蔓气喘吁吁。
他这才不舍的放开苏蔓,擦去她殷红唇瓣上,暧昧的水泽。
“我不是生气,就是担心。”
“不过说起来,刚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刘民同志呢?”
“刘红霞好歹是他亲闺女,他忍心?”
苏蔓搂着林野坐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我一眼就瞧出那小护士不对劲,明着是来跟爷爷打针,但一双眼珠就滴溜溜到处乱转。”
“可不就是在找机会?我就帮了她一把。”
“等她去给我打水的功夫,我又重新泡了一杯麦乳精藏了起来。”
“她回来盯着我喝麦乳精,我趁着她不注意,把两杯麦乳精调换了一下。”
那小护士一看就不经常干这事,做贼心虚,压根就没发现两杯麦乳精不一样。
“喝完了,等小护士走了之后,我就把那麦乳精交给刘民同志去处理了。”
“估计,刘民同志本来是想让钟文吃点苦头。”
“却没想到,那玩意儿她们两母女都喝了。”
“至于后头的事儿,就是你刚才看见的了……”
刘民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亲闺女下手。
把下了药的麦乳精端给钟文喝,估摸着也只是想让钟文长点记性。
她跟刘民都没想到,那对母女那么丧心病狂,在麦乳精里下的那玩意儿。
要不说,活该呢?
刘民本来就是要走的,只不过为了帮苏蔓,才多留了几天。
送完麦乳精,他就带着自己的行李去守岛了。
这辈子不出意外,是不会回首都了。
至于接下来钟文两母女会变成什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记者是她们自己找来的,糟蹋她们的流浪汉,也是她们找来的。
她们这样,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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